第四百五十二章暗湧
這世上從來不缺聰明人。
那幫女人雖然沒有領頭的,但是能夠聚在一起,不得不說,都是按照唐歌的路子走下來的,而且離開之後,有個精明的女人,眼睛都在閃光冷笑,心裏暗罵,你這狗東西好日子要到頭了。
不要以為這麽簡單就能結束,你欠揚州百姓的,終歸要還。
這些商人掌握著楊國忠的一部分罪證,他們本身就是證人一樣的存在,死了最好不過,就算不死,對他的危害也並不是最致命的。
楊國忠他選擇了規避,規避狀態。
隻要他現在選擇避開一切禍端,采取固若金湯的防守方式,然後在推波助瀾的推趙三璐一把,給他火上澆油,就會讓這條瘋狗到處咬人。
而且現在要是把他和某些人的關係私下透露給立功心切,想要有一番作為的節度使大人呢。
嗬,這個功勞,想必一般人不會輕易拒絕。
死道友不死貧道,此事若是做的漂亮,就會將李元霸這個兵痞子的注意力轉移過去,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漂亮的多過一段時間就好,隻要一段時間就好……
“大人,這件事兒另有蹊蹺。”
楊國忠擺了擺手:“我自然知道,把楊槐安叫來。”
“小的這就去。”
楊國忠對一件事兒產生了好奇,上一次楊槐安有一件事兒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兒,對他來說倒是個幫助。
揚州全城在天亮之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層陰雲籠罩在了百姓的頭上,因為全城戒嚴,所有人不得出城,外人也不得進城!
大量的商賈從天還沒亮就已經擁擠在城門。
城裏城外大量的商販,來往的客商和出城的百姓全都被封鎖在一座城門內外。
城內幾乎每個角落都有官軍和捕快的巡守。
這種情況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了。
“趙三璐昨晚去了楊國忠家裏?”
“是的,而且他從咱們的監視區域徘徊了兩次,似乎在故意給我們看。”
“其他人可有音信?”
“昨天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恐怕……”
公休寧擺了擺手:“把這個消息告訴唐歌吧。”
想了想卻又叫住了要走的人:“算了,這一點兒不用說恐怕他早就預料到了,我還是親自去的好。”
公休寧自從來了揚州,具體的事兒還沒辦多少,反倒是成了一個甩手掌櫃,大多數的事兒都交給了唐歌。
而且他能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基本就賴在了唐歌那裏。
唐歌都在幹什麽,溫香軟玉,逍遙自在,也不怨他,他又不是深入敵後,隻能坐等。
心裏焦急也是難免,他不可能親自去找秦楚,找老夫人,找李元霸。
雖然有些掩耳盜鈴的嫌疑,但是狗頭軍師就是狗頭軍師,不會輕易拋頭露麵。
不過當這公休寧和唐歌坐在了一起,看到空空兒的變化之後,一幫人都是驚呆了。
唐歌隻是隻知化妝PS等等神異的亞洲四大邪術,今天算是見識了一回真正的邪術!
空空兒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就認不出本尊。
斧砍刀劈的臉,花白的胡子,看似瘦骨嶙峋的身體……
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真乃神術!”
唐歌立馬就豎起了大拇指。
“唐兄弟見笑了,雕蟲小技而,雕蟲小技而已。”
“這……模樣能變,可你這聲音和體型……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都是好奇,這也太過傳神了,如是人人都精通這一門兒技術,要命,要天下大亂了好麽。
“任何一脈傳承,都有他獨門的手段,我這是師門傳下來的絕學。”
馬湘蘭一夜睡得舒坦,唐歌這裏倒也是清閑自在,輪不到她操心的地方,但是這幾個女兒,妹妹,確讓她有些搖頭了,一心都係在了唐歌的身上,倒是把他這當過媽,當過姐的給曬在了一邊,獨守了一夜的空房。
馬湘蘭不會計較這些,她留了下來,唐歌的家裏不會少了她的吃喝,而且,她也不放心眼下的形式。
空空兒其實也無需她的麵子也會幫助唐歌,就算不通過她,恐怕唐歌也能找到這個人。
馬湘蘭好奇的是唐歌想要做什麽,這個靠腦袋吃飯的小男人,究竟還有多少好玩的手段呢,當真是讓她好奇。
“神奇,太神奇!!!”
公休寧讚歎不已,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
易容之術他不是沒有聽說過,而且秦楚對這方麵也是比較擅長,但是這屬於不外傳的,秦楚也僅僅是在出一些極為特殊的任務的時候才會用到這門技術。
公休寧讚歎之餘,不禁也有些驚悚,更多一些擔心,這門技術好在沒有用在邪道之上,否則不知道多少人會遭殃。
“空空兒大哥,這,容貌可以改變,我尚且能夠接受,可是這體型和聲音。”
空空兒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公休寧,默默地去下了假發,也摘下了麵具,微微笑道:“休寧兄弟放心便是,我們這一脈,雖然是江湖草莽,但是從未行過不義之舉,雖然我師叔如今墮入邪道,但若他不回頭是岸,我們也會清理門戶,而且這易容之術,要配合許多方麵的技術,這聲音並非所有精通易容術的人都會改變,需要十分複雜的修煉,這要做大事,假發也需要定製,這身體形態嗎……”
空空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姑且理解為縮骨法,而且並非你看到的那麽玄乎,很多都是人為的手段做到的,並不會用於邪道。”
公休寧莫名的有些尷尬,不過卻又沒說什麽,這個空空兒,似乎對他公休寧不是表麵上了解的那麽簡單。
“好了好了,空空兒大哥,你這打扮,恐怕事情辦妥了?”
空空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周圍。
唐歌領會過來,隨便找了理由讓顧橫波她們離開了。
“唐兄弟,你是棋高一籌,我騙過了他,果真不是吐蕃人,他是突厥人。”
雖然早有猜測,但是在座之人,卻都心裏有些沉重,尤其是公休寧,國與國之間的事兒,就沒那麽簡單了。
“還用我繼續說下去麽?”
唐歌笑了笑:“既然開口了,就沒有什麽好忌諱的,但說無妨。”
“計劃還是按照唐老弟的計劃,不過,這個人一死,假情報也會傳遞過去,對方也有聰明人在,恐怕不會那麽難,而且要他們真正的現身到台麵兒上,並不會讓你們好受,一旦真正的撕破臉,你要知道,很可能就是兩國的兵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