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軟筋散,我們都被算計了
不少人覺得自己已經卷入了不得了的爭鬥之中,這在座的幾個巨頭,明顯分成了兩大派係,可是他們卻站在趙家,站在了楊國忠,站在了小王爺的一麵,得罪了唐歌,就等於等醉了李元霸。
這個節度使大人雖然初來乍到,但是他是戰場上殺過人,刀頭舔血的兵痞子,得罪了唐歌,他站在唐歌這邊,或者說唐歌在幫他,那……那就是的罪惡這個殺才,還有好日子過麽。
在外人看來,這節度使和揚州知府要刀兵相見,背後相互捅刀子了。
唐歌優哉遊哉的思索著,也在曬著所有人,小王爺在這等待的時間裏,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心裏卻越來越冷,混賬東西,混賬唐歌,你竟然敢不給我的麵子,混賬混賬混賬,這筆賬,本王要點點的跟你算,要扒了你的皮,要抽了你的筋,要將你挫骨揚灰。
他在這等待之中,竟然完全陷入了唐歌的節奏,因為唐歌,竟然始終沒有舉起第二杯酒。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甚至沒有把所有人放在眼裏!
他怎麽敢,他竟然敢,他憑什麽敢,憑什麽,就憑李元霸,就憑那個狗屁的小財神?
就在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中,小王爺終於有些站不穩了,他心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甚至覺得隻能冷著臉妥協了,他甚至強行給自己擺了一張失望的臉,想好了讓唐歌得罪所有人的台詞,然後他剛要放下手,唐歌卻動了。
唐歌伸手拿起了酒杯,似乎很是無奈的樣子。
小王爺太嫩了,跟其他的二世祖不同,他更加的高大上,因為他是皇室血統,他出身高貴,就算幹什麽齷齪的事情,也隻能偷偷摸摸的在背地裏幹,不敢在天子腳下造次,他雖然學過不少作惡的手段,但是都有父親和家族在背後撐腰,不敢明目張膽,雖然壞事做絕,但是他並沒有受過什麽真正的挫折,他還是嫩了,他幾乎以為唐歌會大庭廣眾之下真的不給他麵子,當他準備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的時候,唐歌竟然慫了。
這讓原本在心底詛咒的小王爺,完全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個硬骨頭,原來也是個慫貨,不堪大用。
他卻沒有看到,唐歌低頭思索無奈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他的影子,一舉一動,全在唐歌的眼皮底下。
唐歌不但要挫挫他的銳氣,也要看看這個人的氣量,結果,無非爾爾啊,看到小王爺這麽一點時間就忍不住了,就知道是個假把式,隻有花拳繡腿,隻會狐假虎威的棉花套子。這種人,是個難纏的小鬼兒,卻當不得什麽強大的對手,唯一讓人忌憚的,無非是他的身份罷了。
唐歌瞅準他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的機會,舉起了杯子:“小王爺說的是,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既然大家都這麽有雅興,唐歌也不能不近人情,就與大夥同樂。”
然後舉起了杯子,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小子還不算徹底瘋了,知道見好就收了,再鬧下去,遭罪的可是跟著看戲的人,而不是你們好麽?
誰料想唐歌卻僅僅是舉起杯子被沒有喝酒:“不過,大家可能對我都有些誤會,唐歌隻是個凡夫俗子,身無長物,所學駁雜,卻無精通,都是些旁門左道,唯獨擅長音律,小王爺,當真要聽?”
小王爺在唐歌這裏確實不看造化,反倒像是個涉世不深的雛兒,唐歌這麽一問,他也沒有多想,隻是故作高深的笑道:“洗耳恭聽。”
唐歌點了點頭,公休寧等人也都跟著舉起了杯子,不知道他又要做些什麽了。
一飲而盡,唐歌笑道:“琵琶吧。”
趙家老頭兒趕緊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人搬來了琵琶,送到了唐歌手裏。
在外人看來,堂哥被傳的神乎其神,他剛才卻謙虛至此,隻是這效果,未免太小了一下,無非落了一個好名聲,至少謙虛了,至於那揚州第一才子的帽子,唐歌還真有點兒怕,這個是個大麻煩。
“小王爺當真要聽?”
小王爺保持著風度,諒你也不敢不給麵子:“唐公子事到如今就莫要謙虛了,你演奏便是。”
唐歌笑了笑:“那我就隨便找一首曲子如何?”
小王爺點了點頭:“唐公子就快快開始吧,這大夥兒都翹首以盼了。”
唐歌笑了笑,挪開凳子,麵相眾人,緩緩坐了下去:“既然盛情難卻,唐歌就演奏一曲。”
十指撩撥之間,傾瀉而出的,竟然是《十麵埋伏》!這曲子一出,單單是開頭,就讓人神經瞬間繃緊了。
刹那間就是讓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似乎一場腥風血雨就在眼前,千軍萬馬嚴陣以待,兩軍對陣,廝殺震天,\t眼看著一場曠世之戰。
金戈鐵馬之聲踏碎河山,到後麵,終於是刀兵相見,聽的人神魂俱顫!
隻是唐歌彈著彈著,卻忽然有些迷糊,感覺身體用不上力氣,到了最後,唐歌手都在顫抖,他感覺到了視線有些模糊,完全用不上半點力氣,琴音忽然變得淩亂不堪。
唐歌搖晃著站了起來,眼神猙獰的看著小王爺,蹣跚幾步,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你,你們下毒……”
唐歌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大哥!”薛丁山和公休寧感覺到了情況不妙,想要過去攙扶他。
然而,沒跑幾步,也是渾身酥軟,薛丁山一個趔趄摔倒,撲倒在唐歌身邊,公休寧同樣如此,李元霸,李道宗同樣如此。
薛丁山頓時怒不可遏:“我草泥馬的李老狗!”
然而這聲音喊出來卻沒有任何力氣,幾乎是嗬氣嗬出來的綿軟無力。
小王爺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完全是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他錯愕的站起來看著趙家老頭,然而,場麵一下子失控了,幾乎所有人,站起來的,沒站起來的,都是搖搖晃晃的摔倒了下去,小王爺一下子失神了,怎麽回事兒,到底怎麽回事兒。
隻是他想不明白了,身體也開始變得癱軟,跌坐了下去。
李元霸怒視著楊國忠和趙家糟老頭,然而讓他錯愕的是,他們竟然也都癱軟了下去。
“是軟筋散!”
公休寧爬了幾下,冷冷說道,唐歌喝了很多酒,藥力更大,有些神誌不清,但是還能保持著一些清醒:“我們都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