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不祥的預感
所有人都以為唐歌這小子瘋了,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簡直是神經錯亂了,跟誰對著幹,在什麽場合幹,你也不能挑這麽個場合,這麽個時間,這麽些人來下手!
睜大眼睛看看,在座的都是什麽人,看看吧,別說那些到場的商賈,都是些財大氣粗,有頭有臉的人物,就說趙家,這老泰山一門的皇親國戚,還有小王爺在場,這也不說,就憑楊國忠楊大人,那也是封疆大使。
整個揚州他說一,誰敢說二,你連他的麵子都不給,上了就甩了一嘴巴子?
不過一想到這裏,想到了唐歌的傳聞,再看他身邊那些人,坐在那裏,完全是一副和他同仇敵愾的樣子,不禁不明就裏的也猜到了幾分,完了完了,這特麽不是鴻門宴,也是一場災難,這兩幫人明顯是對著幹的,可別把他們卷進來。
不過這也太刺激了,眼看著這是一場天大的好戲。
唐歌到了第四杯,公休寧他們已經在冒冷汗了,見好就收,唐歌可以避免繼續下去,可那就不是他唐歌了,他從不按照套路出牌的。
唐歌斟滿第四杯,緩緩舉了起來,對著趙家老泰山看了過去,笑容和煦,如沐春風:“今日有幸能到這麽大的院子,這麽大的場合參加宴會,是在是唐歌的運氣。”
這話說的人也是冷汗涔涔,這小子果然是個瘋子,絕對是個瘋子,怎麽說你也要用上一個三生有幸吧。
唐歌管你怎麽想,繼續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私家大院呢。”
這句話說的時候,臉上帶著某種意猶未盡的羨慕之色,看的人有些滑稽,但是卻沒有人敢笑,因為那明顯也不是什麽心裏話。
“素聞小財神公休寧財傾天下,但我卻對他沒有什麽了解,倒是揚州之後,聽聞趙家老泰山,乃是睿王爺的嶽父,皇親國戚,權傾天下不說,在揚州更是聲名顯赫,占據半壁江山,唐歌佩服不已,更是仰慕已久,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本來就已經鴉雀無聲的宴客廳,此時此刻,幾乎連每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
作死!這個唐歌在作死!絕對的在作死!這些話,你敢亂講,還是當這一個真正的皇室血脈麵前?
權傾天下,半壁江山……誅心之言啊……
“唐歌,休得放肆,簡直是胡言亂語!”
那跟著小王爺一起回來的人,趙家的大公子,本名叫做趙亦德。
老泰山顫顫巍巍的,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氣的已經在哆嗦了。
這身為長子的,趕緊站了出來。本來那趙奕歡已經忍不住了,但是他這小子酒色過度,也沒什麽腦子,隻會讓事態變得複雜。
唐歌擺出了一副我很緊張的樣子:“趙公子這話何意,難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妥之處?”
“唐歌,今日在座的賓客都是遠道而來,更有小王爺在列,我們趙家是本分人家,做的都是本分生意,在朝中也並無權勢,你休要胡言亂語。”
唐歌晃了晃杯子:“趙大公子說的是,趙家天潢貴胄,沐浴皇家榮光,誕生了一個王妃,實乃榮幸,又見趙家高宅大院,富甲天下,唐歌羨慕不已,奈何口拙,不學無術,才學淺薄,下裏巴人,不登大雅之堂,若有說的不對之處,還請亦德公子見諒,唐某這就閉嘴!”
說完笑著一飲而盡,順勢坐了下去,想玩我,嗬嗬,當老子是被玩大的麽?
氣氛尷尬到了幾點,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郭家幾兄弟幾次差點笑起來,要不是他們家老三在那擋著,真想捂著肚子狂笑,這幫老王八竟然都吃了唐歌的虧。
趙家的幾個人氣的是七竅生煙,本想讓他出醜,找機會扣上一頂帽子,安上一個罪名,想不到這小子是在是伶牙俐齒,準備了那麽多動作,竟然讓他全給幾句話給避了過去。
公休寧等人立馬豎起了大拇指:“大哥,還是你狠,純爺們兒。”
唐歌搖了搖頭:“別幸災樂禍了,好戲還在後頭,別告訴我你們覺得這就完了。”
……
……
還真是這麽回事兒,要是那麽簡單,今天還來個什麽勁兒。不過唐歌的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變得十分不安起來,剛才他本想繼續下去,從他們這幫人嘴裏撬點兒東西出來,可是忽然就十分的不安,不知道哪裏來的這種危機感。
唐歌在這種莫名的情緒之下,適當的收手坐了下來。
尷尬的氣氛還是被趙家的大公子打破了,因為那百歲孫忽然就哭了起來,趙家大公子借機又是賠罪又是道歉,借著哄孩子的名義,讓大家繼續吃吃喝喝。
小王爺今天認了慫也不是怎麽的,竟然始終沒有說話,他不是完全沒有顧忌。
唐歌這個人,或許身無長處,但是他這張嘴,比任何東西都嚇人,上次被他在春風樓擺了一道,小王爺或許是長了記性。
但是人家是什麽身份,皇家血脈,要是老皇帝無兒無女,嗝屁著涼,他沒準還能混上個皇帝玩玩。
這種人,說的好聽點兒,天生的高貴血統,怎麽可能會吃這麽打一個悶虧。
趙家這老頭淡定的可以,就算是因為他們那個氣的夠嗆,不過他本身就是裝的,根本就屁事兒沒有,但是剛才唐歌的那些舉動,那些話,讓他心底已經動了殺機,這小子留著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讓他攪局下去!
然而正在思索的時候,喝悶酒無聊的趙奕歡,眼中冷光閃閃,看著唐歌和公休寧有說有笑,他不禁妒火中燒,更因為剛才唐歌駁了他們的麵子,怒火積壓在一起,終於是忍不住了。
倒滿了一杯酒,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唐歌麵前,吸引了一眾目光,這種感覺他最喜歡了,好像全世界都圍著他打轉一樣。
這種白癡一樣的人,是在是讓人提不起當對手的興致,無非是個攪屎棍子,難纏的小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