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是時候收一次網了
造紙術成功了！唐歌倒是有幾分意外，沒想到公休寧會告訴他這件事兒，這才多久啊，他就這麽靜悄悄的完成了？
看著唐歌那十分疑惑的樣子，公休寧笑著解釋道：“大哥不用這麽看著我，本來前些日子，咱們要去選作坊，可是後來揚州的事情刻不容緩，所以就擱置了下來，我也是找了工匠，不想他們閑著沒事兒幹，所以就私自做了決定，大哥放心，工匠是可以信得過的，作坊正好找了一處隱秘之地，以前荒廢下來的，而且保密性做的很好，你放心便是了。”
唐歌有些無語，這公休寧還真是清閑的可以啊，還知道揚州的事兒刻不容緩。
不過唐歌終究是沒有責怪公休寧，這件事兒說到底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而且公休寧這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是意料之外。
這小子雖然長得妖孽了一點兒，但卻不缺少男子氣概，雖然是一股子胭脂味兒，卻是個辦正事兒的主。
唐歌接過了紙張，頓時有些喜歡，一共三類，作畫寫字都是上乘的質量。
尤其是這第三種，唐歌簡直是夢寐以求。
公休寧看到唐歌竟然對著第三種可以廢棄的紙張傻笑，不禁有些好笑：“大哥，這種紙，實在是太過於柔軟了，寫字作畫都不能用，你對著這種發什麽呆？”
唐歌笑了：“這你就不動了，休寧啊，你可別小看了這種紙張，這可是人類社會進步的一大卓越功勳，有了這種紙，以後上如廁的時候，可就舒坦了。”
公休寧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大哥，你把我弄糊塗了，這紙跟如廁有什麽關係麽？”
唐歌一臉嫌棄：“你這孩子，真是不識貨，休寧我告訴你，有了這個，人類就朝著文明又邁進了一大步，從此以後，我大唐的茅房裏麵，就再也不需要什麽石頭，木棍兒了，各位的菊花，再也不用飽受摧殘，可以安詳舒適柔軟的日子了……”
公休寧冷不丁的一個哆嗦，雖然沒有明白菊花的意思，但是承前啟後，也是瞬間反應過來。
“大哥，你，你你，你要用紙來擦屁股！！！”
說完自己也是一個大紅臉，羞臊難當。
“孺子可教也，你等著，我這就去廁大戰一場，來上一發黃浦江戰役。”
說完抓著手裏那團軟軟的紙張就跑了出去，對於那改進之後，質量上乘的另外兩種紙張，完全不屑一顧……
公休寧羞的直跺腳：“唐歌，你下流……”什麽菊花，這人可真是無恥之尤！
然而這話唐歌是聽不到了，也看不到公休寧那小女兒的一麵。
隻是唐歌走了之後，公休寧拿起另外兩種紙張，不禁笑了起來：“我們大唐有他，怕是有福了。”
所有的陰霾似乎一掃而光，唐歌仿佛是撥開雲霧見朝陽一般，從廁所出來，就一直哼著小調兒，全身上下都是舒爽無比。
唐歌開心啊，公休寧總算是辦了一件好事兒，這紙張改進成功了，除了造福天下學子，就是造福天下萬民的庭後嫩菊！
午飯沒吃，已經是過了正午，唐家的飯桌之上，還是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雖然簡單，都不是什麽玉盤珍羞，卻能在柳如是和顧橫波她們的手裏色香味俱全，都是唐歌教過的手藝，好吃的很，讓人看著就有食欲。
這會兒薛家姐弟也跟著回來，薛丁香回去教訓了弟弟一頓，薛丁山知道自己幹了蠢事兒，跟姐姐道了歉，薛丁香雖然平時話少，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也是有擔當的姑娘，說的薛丁山麵紅耳赤，數落弟弟不爭氣，要給唐大哥道歉。
席間所有人都上了桌子，有一個算一個，唐家幾個人都是到齊了，顧橫波，柳如是，杜十娘……如今卻也該叫唐十娘了，節度使的麵子，還是有的，杜十娘的戶籍添的妥當。
“香君姑娘，此事尚且不急，既然窯洞已經恢複了運作，過幾日，等安穩一下，你回去讓李大人準備好這些材料，到時候，我親自去辦。”
李香君趕緊起身：“謝謝公子，我代叔父謝過公子。”
“別了，唐歌不喜歡這些俗禮，粗茶淡飯，用過之後，就回去讓李大人寬心吧。”
“承蒙款待，香君卻之不恭。”
唐歌轉而對李師師說道：“師師姑娘，今日本不需你親自跑一趟的，學問之事，你與休寧商量就好，盡管傳道受業，不過也要等揚州的風頭過了。”
“有唐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謝你。”
“休寧，回去辦事要緊，今天不喝酒，有什麽不明之處需要我解釋麽？”
公休寧想了想搖頭：“今夜你我二人一同赴宴，不懂自然會問，其他的都已經安排妥當，隻欠東風了。”
唐歌舉起酒杯對著休寧說道：“我這可真是真正的紙上談兵啊，休寧，關鍵的執行力在你們，祝你們馬到功成。”
公休寧撇了撇嘴，含笑道：“大哥可別鬧了，是我們。”
送走了李香君和李師師，公休寧留下來繼續和唐歌探討晚上的事兒，今晚是個重點，剛才雖然那麽一說，可是畢竟李師師和李香君在那裏，他們也有忌諱，人這麽一走，二人又開始商量起來。
紙上談兵，唐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他擔心周圍有眼線，一切事兒都落在了紙筆之上。
能夠兵不血刃最好，現在看來，唐歌覺得自己也夠可以的，到了最後，殺人的不是他，但他逃不了幹係。
“禮物帶著些可以麽？”
唐歌點了點頭：“這點你看著辦吧，畢竟是皇家的人，不過這東西等於喂狗，嗬，無非是個過場，你送什麽，都是白搭。”
公休寧每次聽他數落皇家，心裏都不是滋味兒，卻也隻能生受了。
卻在這時候，周青走了過來：“少爺。”
“周叔，我不習慣……”
“叫得的，老夫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唐歌搖頭：“周叔就別幫休寧瞞著了，反正是一條船上的，但說無妨。”
“杜玄那邊有消息了，今晚宴請那些人。”
唐歌沒想到杜玄這麽給力：“可有泄露消息？”
周青笑了笑：“放心！”
“好，辛苦周叔，原計劃行事，是時候收一次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