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我還能做你的家人嗎
公休寧驚駭不已:“這,說一天都能瞬間爆出答案?”
唐歌點頭:“對,隻要不出現混亂和錯誤,隻要你們報的出來,就能夠瞬間報上答案。”
所有人都聽得震驚不已:“大哥,就這麽幾塊兒破木頭,幾個破珠子,就這麽厲害?”
唐歌搖頭不已:“不要小看了工匠們的智慧,這算盤,可是我們華夏的瑰寶,比起電腦來,早了幾千年呢。”
大夥聽得莫名其妙,但是都明白唐歌是最誇獎這個算盤的厲害之處。
公休寧心中激動不已:“這麽說,賬目……”
唐歌嗯了一聲:“賬目沒問題,隻要沒有水分,真正的賬目很簡單就能算得出來。”
公休寧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這樣一來,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了。
“大哥,如此說來,你也是精通算學?”
唐歌笑了笑:“姑且算是。”
公休寧激動說道:“大哥,那我這裏有個算學難題,你幫我算算如何?”
“哦?”
唐歌頓時也來了興致:“好,你且說說。”
公休寧略微一想說道:“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唐歌聽完不禁搖頭:“你這也叫算學難題?”
公休寧一愣:“不難嘛?”
其他人也都點頭,這個好難好嘛?
唐歌搖頭不已,倒是忘記了,這裏可是古代,對於古代人來說,這的確是個難題,他在算盤上撥弄了幾個數字,說道:“兔子有十二隻,雞有二十三隻。”
唐歌說完把算盤調轉過來推到公休寧麵前:“休寧,這道算學題對你們來說確實很難,用算盤是算不出來的,要用到其他方式。”
公休寧徹底被震撼了,因為唐歌瞬間報出來的答案,竟然是準確無誤。
“其,其他方法,大哥,你,你是這麽快算出來的?”
唐歌搖了搖頭:“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吧,是一種算學公式,目前咱們大唐是沒有的,如果我告訴你計算方法,會涉及到很多東西,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公休寧忍著心中的激動:“那好,咱們一言為定。”
唐歌點了點頭,這公休寧就是這點兒好,勤奮好學。
“休寧,關於賬目的問題,你選好人選了嗎?”
公休寧搖頭:“也不是沒有選好,若是從京中調配人手,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尋思著,直接從天麓書院找幾個算學人才,秘密進行。”
唐歌皺了皺眉,公休寧趕緊解釋道:“哦,大哥放心,天麓書院也有我們培養的內部人才,可以信任。”
唐歌看著他:“確定?”
……
公休寧猶豫了一下:“那,大哥有什麽想法?”
唐歌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罷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都說了是算學人才,還是內部的,那就用吧,賬本你早點帶來,我托魯爺再做幾個算盤,等到東西備齊,咱們雙管齊下。”
夜涼如水,長夜之中,唐歌坐在涼亭裏,輕輕地撥弄著琴弦,他能夠感覺得到,暴風雨即將到來了,薛大人失蹤這麽久,他蓄而不發,也是等著京城的消息,皇帝會怎麽說呢,會讓誰查這個案子呢,而這種暴風雨的開端,就是薛家這座大山,若是皇帝老糊塗了,交給敵人查案,那薛家就有難了……
淩寒心中很平靜,他壓抑著自己的煩躁,其實也怪不得公休寧他們不說,估計也是在等,等著京城的消息,唐歌更擔心的是為什麽這麽多天過去了,揚州這麽大的事兒沒有八百裏加急,所謂君心難測,對於薛仁貴被陷害殺人一案,老皇帝到底怎麽想,又會怎麽做,遲遲不肯派人來,這也是楊國忠不敢輕舉妄動的主要因素!
琴聲戈然而止,唐歌的心境還是有了波動,但願老皇帝別犯渾,否則事情隻會越來越亂。
顧橫波給他披上了外套:“怎麽,心亂了?”
唐歌拉住了她的手,顧橫波掙脫了幾下,卻沒掙開,唐歌回頭看到了柳如是和十娘也在,也沒有避嫌,指了指凳子:“都坐吧,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三個大美女圍著石桌坐下,唐歌把琴推到了一邊,笑看著幾個生香美色,心裏不禁感慨萬分。
十娘的樣子已經十分平淡了,甚至看不到什麽波瀾,淩寒歎了一聲:“想哭想笑都可以,就是別憋著,委屈了自己,等明天拿回了賣身契,帶著新的戶籍,天高任你飛。”
十娘靜靜地看著唐歌,臉上帶著幾分紅潤,卻又片刻恢複了平淡:“公子,十娘不走。”
唐歌也是有些驚訝,不走,那還真是太好了,他還擔心,若是此間事了,十娘沒有臉麵留在這裏,選擇遠走他鄉,顧姐姐和如是會不會難過不舍,不走,那是想開了嗎?
“如此也好,若是走了,我們也放心不下。”
十娘嗯了一聲:“十娘知道公子和姐妹們的心意,也知道公子做了這麽多,不是讓十娘被往事束縛,十娘懂得……”
“懂得嗎?”
唐歌點頭笑了笑:“如此就好,你能想開,也是你自己的造化,大把的好時光在等著你,抬起頭來,海闊天空。”
十娘抬頭看著唐歌:“公子……”
唐歌這個人,在他們幾個女人眼裏,一直都是帶著笑,很溫柔,很沉穩,又有點壞壞的,他這張臉溫柔好看,時刻都能讓人放鬆。
“怎麽了?”
十娘看了一眼顧橫波和柳如是,姐妹倆也都是投去了鼓勵的目光,唐歌有些好笑,這幾個姐妹玩什麽遊戲?
十娘低下頭,抿著嘴唇,也不知道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對唐歌說道:“公子,十娘,還能做你的家人嗎?”
杜十娘說這些話的時候,唐歌看到了她的臉在蒼白,身體在抖,或許心也在顫,定然是在顫了,甚至那臉上細密的汗珠都在一點點的滲出來,她極度緊張,那細嫩的手心,已經染了一層層冰涼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