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畫招2
唐歌叫住了公休寧和程謨，二人同時停下來，唐歌指了指凳子，讓他們坐了回去。
“畫是好畫，也隻有大哥你才有這般手段了，不知大哥叫我留下，是何用意？”
唐歌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轉向程謨問道：“前些日子讓你留意的問題，查的怎麽樣了？”
程謨微微一愣：“什麽問題？”
唐歌盯著程謨看了半晌，笑道：“你說呢？”
程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唐老弟，你別這樣看我，你最近讓我辦的事兒就一樣，那就是我那位兄弟的死，是否留下了什麽線索，你要說這件事兒，暫時還沒有什麽發現，我去他住的地方和他最近打探任務的地方都查過了，沒什麽有用的消息。”
唐歌點了點頭：“我聽你說，他臨死之前，你們是見過麵的？”
程謨嗯了一聲：“是，當時我吃了豬油蒙了心，隻想幫他抗下罪過，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想在我家主子發現之前解決，沒曾想……”程謨說道這裏，眼圈一紅，恨不得吃人，目光有些猙獰。
“繼續查，你們軍中死裏逃生的兄弟，既然你對他那麽了解，而且他臨死之前有話要說，那麽肯定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所以，哪怕是一粒石子兒也不要放過。”
“我知道，我會繼續排查的。”
唐歌搖頭道：“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是正常的，一個探子，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傳遞情報，他死前應該留下了十分重要的信息，而且你要注意一點，不要局限於自己的思維模式，被你的主觀意識和慣性思維給誤導了。”
程謨好奇道：“唐老弟的意思是？”
“屋子裏你查不到你可以差外麵，牆上，地上查不到你可以差天上，查地下，甚至查死人！”
程謨微微皺眉，有些不大痛快，唐歌擺了擺手：“你不用不高興，我知道死者已矣，但是程大哥，你要記住，現在咱們是在打仗，比戰場還要厲害的一場仗，不管是阿貓阿狗，一草一木，都可能成為我們反擊和決勝的關鍵，我不是讓你褻瀆兄弟的遺體，隻是給你提個醒，怎麽辦，還是你自己操作，懂嗎？”
程謨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唐老弟，你不要見怪，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唐歌笑道：“這時候心情能好的起來就怪了，我來問你，如今，你們在揚州的陣營，幾乎全部淪陷，都被坑害的不淺，你那位主子可否暴露了？”
程謨搖了搖頭：“至今無人知道他的下落，應該是安全的。”
“好，程大哥姑且回去吧，那位兄弟留下了什麽，還希望你盡心查找，但願能有所收獲，不送了！”
程謨起身告辭，從始至終，唐歌沒有跟公休寧說話，直到顧橫波送走了程謨回來，唐歌才看著公休寧，帶笑不笑的樣子，看的公休寧有些發毛。
“大哥你有話直說無妨，這樣看著我，我有些不自在。”
唐歌敲了敲桌子：“你說，你把建作坊的地方都選好了？”
公休寧茫然的看著他，認真點了點頭：“恩，選了幾處地方，都是按照大哥你的要求挑選的。”
“哦，都在什麽地方？”
公休寧有些吃不準他要幹嘛，不過還是認真做了說明，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大哥，現在去看地皮，是不是不太是時候？”
唐歌笑道：“天不是還沒塌下來嗎，再說，咱們倆說白了都是商人，什麽事兒，還是節度使他們處理才好，咱們還得過日子，賺銀子不是，否則還叫什麽商人？”
公休寧聽得不自在：“這個……”
唐歌看著他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隻要天還沒塌下來，咱們就得吃飯活著，有時候轉換一下心情，反而會思路開闊，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會迎刃而解，活著找到想到一些原本想不到的東西。”
公休寧抱了抱拳：“大哥果然不凡。”
唐歌沉默了許久，抬頭問道：“我問你幾件事兒，出了門，就當我沒問過，可好？”
公休寧點頭：“大哥你說。”
“咱們中原現在有很多東瀛人嗎？”
公休寧想了想說道：“不是很多，不過也是有的，多半是經商和交流佛法而來。”
唐歌哦了一聲：“那麽，這幫東瀛人主要聚集在什麽地方，有沒有成立什麽教派之類的？”
公休寧搖了搖頭：“據我所知，倒是有幾個高僧受到朝廷禮遇，商人也比較本分，至於教派，這個還真沒聽說，倒是海上海盜不少，不分敵我，自家的商船也搶，這揚州也是有東瀛商人的。”
唐歌手指敲擊著桌子：“你跟他們可有生意上的往來？”
公休寧搖了搖頭：“京中倒是有幾家，不過揚州沒有。”
唐歌繼續問道：“那你公休寧小財神的食鹽生意做得如何？”
公休寧剛剛拿起的茶杯放了下去，若無其事的看著唐歌：“還可以。”
唐歌繼續問道：“東瀛人主要做什麽買賣？”
公休寧盯著唐歌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比較雜，我不太喜歡東瀛人，所以沒有多少往來，也不與他們做食鹽生意。”
唐歌微微一愣，不禁搖頭苦笑：“你想多了，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有些問題想要知道而已。”
唐歌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這是我做的另一幅畫，一個人看就可以了，我估計你也不會喜歡，不喜歡就燒掉，省的看著礙眼。”
公休寧心髒跳得厲害，若無其事的接了過來，揣進了懷裏：“好，我若不喜歡，自然會燒掉，不過大哥的真跡太少，真是有些舍不得。”
“走吧，今天不做生意，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太累了。”
“大哥保重，身體要緊，休寧就先告辭了。”
程謨在門外等的交集，一看公休寧出來不禁送了口氣：“唐老弟今天這是怎麽了，畫一張白紙給我看，硬說是畫，我老程難不成是眼花了？”
公休寧看著他直搖頭：“誰叫你腦子不好使，我托你辦的事兒怎麽樣了？”
“辦好了，不過你們倆可真是會挑時候，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竟然還要忙著做生意……”
公休寧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走吧，天不是還沒塌下來呢嗎，就算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頂不住還有腦袋好使的想辦法不是。”程謨看的出公休寧十分高興，不禁也送了口氣，他板著臉還真是挺嚇人的，這幾天除了來唐歌這裏，休寧就沒看到什麽笑臉了。
李元霸夫婦不坐轎子，他們一個行五，一個綠林，喜好騎馬，回到府上，李元霸進了屋子，喊了一聲：“來人。”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陳飛鳳不禁疑惑：“他給你看了什麽你這麽高興？”
李元寶剛想說，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麽，換了一副模樣笑道：“沒什麽，就是畫，你的呢，他給你畫的什麽？”
陳飛鳳給李元霸揉著肩膀：“搞不懂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給我畫了一幅蘭花，寫了幾個字！”
李元霸不禁好奇：“哦？他寫的什麽？”
陳飛鳳有些無語：“他寫著‘楊老狗要抓你你就讓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