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你，能做到嗎？
虛脫的唐歌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咬牙切齒，仿佛是跟誰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幾乎吼出來的：“幹，現在就幹！”
大夥被唐歌那苦大仇深的模樣給震住了，這是誰招惹他了？
公休寧心裏激動無比，他這是怎麽了，先前還對他保持著試探和不信任的心態，怎麽就突然要改進造紙術了？他麵不改色的笑道：“大哥，你這是怎麽了，別急，別急，你慢慢說。”
唐歌恨恨說道：“我能不急嗎，我的菊花……此事事關重大，不容拖遝，你不是惦記著呢嗎，幹，一定要幹，現在就幹！”
唐歌一臉的義憤填膺，真是像是誰招惹了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大夥看的莫名其妙，菊花，這跟菊花有什麽關係？
薛丁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插嘴道：“大哥，這跟菊花有什麽關係？”
唐歌白了他一眼，這小子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怎麽就跟菊花沒關係，不過他也知道這話不太好聽，難道要告訴他們，因為沒紙擦屁股他才急著改進造紙術？
“嘴瓢了而已……”
唐歌敷衍的打發了薛丁山，不過卻沒人信他，卻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公休寧忍著心裏的激動，這可是個難得的好開頭，他知道唐歌似乎不待見他，而且對他好像也不信任，若不是這次他遭難，這幫人多方幫助，他也不會如此，唐歌這個人就是如此，你對他好，他就把你當做自己人。
“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該怎麽做，你說，休寧聽著呢。”
唐歌點了點頭：“休寧，奶奶，兩位大哥，也不是什麽大事，誠如休寧所說，我先前與他說過關於改進造紙術的問題，上次給奶奶慶生，我看那畫紙的質量雖然上乘，卻仍有瑕疵，差強人意，而且先前我與丁山辦了一場拍賣，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
大夥點了點頭，唐歌繼續說道：“造紙術對於我們來說，意義非凡，若是能夠成功改進，不但能夠方便廣大學子，也能促進各個領域的發展，書法繪畫，記錄測算，各個方麵都有哦大用途。”大夥都附和他點頭，這話一點沒錯，若是能夠改進，用途可不僅如此，紙張的作用實在是太廣泛了。
李元霸是個急性子：“唐老弟，且不說能不能成，這跟你的拍賣有什麽關係？”
唐歌笑道：“自然是有關係的，不過現在先且不說了，就說說成功與否，休寧，我拿你當做好友，我問你，若是我能提供改進配方，工序以及流程，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公休寧略微思索一下：“大哥為人，休寧佩服，隻是我是生意人，若是生意，自當按照規矩來，若是朋友，則另當別論，大哥可否先說說，休寧量力而行……”
唐歌心裏不是很爽，這小子太會說話了，不過，他這人的確是聰明，懂得道理：“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這造紙術若能改進，免不了經營，若說生意，自然也算是生意，但我選你，也是因為朋友的關係，我的條件不多，我隻要求你按我說的做，利益分配你說了算，我沒錢，也不需要太多的錢，我隻提供方法和流程，但是，你必須聽我的，我要有決斷權，怎麽經營，怎麽賣，賣給誰，我要直接決定權！”
公休寧愣了一下，不禁皺起了眉頭，其他人隻是聽著，心裏卻不禁震撼，他這口氣，定然是有著十足的把握，隻是他不求才，卻要決斷權作甚呢？
公休寧想了想說道：“大哥，休寧有一件事不理解，你既不求財，也不求名，要這決斷權做什麽？”
唐歌歎了一聲：“從古至今，這好東西，都要盜版一說，你們可知道？”
盜版？大夥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所以。唐歌解釋道：“比如做酒水生意的，你家裏出了好酒，定然是有著釀酒的方子，這酒出現一段時間，肯定有不少人仿造，這仿造的東西，就叫做盜版，比如那傳記小說，你印刷一本質量上乘的，價格昂貴，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賣的更便宜的出現，他們就是盜版，質量差點，但是錢少啊！”
唐歌似乎有些明白了，李元霸問道：“可這配方在你的手裏，別人如何盜版？”李元霸還挺喜歡唐歌的新鮮詞匯的。
唐歌搖了搖頭：“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就要求用最信得過的人，甚至動用武裝力量，軍管了，而且，盜版隻是其次，關鍵是這紙張的重要性，你們可能不知道，都說洛陽紙貴，說句心裏話，我不怕改進工藝泄露出去，但是我怕這洛陽紙貴啊！”
洛陽紙貴這個典故大家都知道，但是唐歌在這說出來是什麽意思？怕是此貴非彼貴！
公休寧忍著心中激動，他知道唐歌跟他似乎有些隔閡，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輕描淡寫的主動提出來了，這可是惠及天下蒼生的功德。公休寧認真道：“大哥，這話怎麽說？”
唐歌開口道：“紙對於我們的生活來說異常重要，如果管理和經營不善，你們想象一下，若是有心人得到了配方，或者低價購買紙張，然後到外地銷售，故意抬高價格，我們就算是改進了，也被有心人利用，又有多少人能夠受賄？所以我才說我不擔心配方泄露，若是天下人都能用到咱們改進的紙張，我自然是開心，就怕有人拿著好紙去發黑心財，你們懂麽？”
“好一個洛陽紙貴！”
李元霸猛的灌了一口茶，大聲道：“老弟啊，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既不求名，也不求利，你這擔心是必須的，難怪可能需要軍管，這若是成了，被人拿去高價賣出，確實失去了意義。”
眾人點頭附和，心裏不僅佩服，唐歌這人大夥多少都了解了，他這話，不似作假。
公休寧歎了一聲：“大哥，沒想到你才是大智慧，我不如你，我把利益放在了第一位，卻考慮的沒有你長遠，休寧佩服你，你說怎麽做，我答應！”
唐歌點了點頭，笑道：“也別高興地太早，成不成還是未知數，而且，除了那個要求，我還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公休寧，我問你，若是我能促成此事，你能給我保證讓他細水長流，惠及天下嗎？你不要忘了，也別急著回答，這紙若是出了作坊，可是有更多的大事等著，若是連一件事兒都做不好，護不住，我可就是瞎了眼了……”
公休寧神色一滯，眼睛閃過一絲精光，更大的事？他忽的想起了剛才唐歌的話，酒樓，他的拍賣，還有銀票，他說過的紙幣，心裏狠狠的顫了顫，他身體裏的寶藏太多了，他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公休寧臉色有些漲紅，心跳的厲害，唐歌這個人鬼點子太多了，都是能夠利國利民的大智慧，他，他在給我橄欖枝？
“唐大哥，我……”
唐歌搖了搖頭：“不急，想好了再說，男人之間隻要一句話就足夠了，你要是沒有把握，就不要回答我！”說著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今天當著他們的麵說這件事，也是為了改進造紙術保駕護航。
公休寧心中激動，嘴唇哆嗦了幾下，沉默了下去，能嗎，李元霸是個急性子，當下開口：“休寧，我與你素來交情不淺，此等大事，若是用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
李道宗也沉聲道：“需要之處，當義不容辭！”
薛丁山幹巴巴的等著，也插嘴道：“我也是我也是，休寧……休寧大哥，在這揚州辦事兒，有奶奶在，你什麽事兒能不成啊，何況大哥是嚇唬你呢，他這腦袋，還能讓人壞了好事兒不成？”
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薛丁山一眼：“不該你摻和的，你好好聽著，學著，哪有你說話的分？”
公休寧感謝的看了眼大夥，嚴肅的看著唐歌的眼睛，說道：“大哥，你有幾分把握？”
唐歌本來就虛脫無力，這會兒說的口幹舌燥，抓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正要說話，大夥就聽到他肚子裏麵一陣翻江倒海的聲音，唐歌立馬就煞筆了，臥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