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急轉直下
唐歌真的很受打擊，一個女人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而且人家還是實力派，說的又都是事實，有錢有實力，談個屁的買賣，唐歌很受傷，他明白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麽為難他，說白了，他其實什麽都做不到，明知道事情很糟糕。
“那你呢，你就能護著她了？”
唐歌一萬個不服氣，可是嘴上硬氣不起來了，下腹的疼痛感也消失了，現在，兩個人算是心平氣和的說說話了。
馬湘蘭微微一笑：“護不護得住，那是我的問題，不過，不是我打擊你，起碼，你什麽都做不到。”
唐歌蔫了吧唧的，沒什麽脾氣，人家說的是事實，要是真的有人突然發難，他真的什麽都做不到，他雖然在老夫人府上借勢說了顧橫波贖身的事兒，這事兒刻不容緩，可是現在事態卻更加撲朔迷離了，萬萬沒想到，這個馬湘蘭竟然如此難以捉摸，瘋的有點不可理喻。
唐歌一心想著如何給顧橫波扭轉劣勢，避免出什麽岔子，他也是擔心，雖然不想承認，就算是能給顧橫波贖身，事後該怎麽進行下一步，唐歌心裏也沒底。
唐歌微微笑道：“做不做得到，還是個未知數，你又如何，當初救她就沒安什麽好心吧，楊國忠和節度使為難她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麽？”
唐歌這種人就這樣，當什麽都沒用的時候，就得擺明了態度往死裏磕，死磕死磕。
馬湘蘭冷笑一聲：“都說你聰明，傳的沸沸揚揚的，我看也不怎麽樣，蠢得跟豬一樣，你這樣問，不怕我殺了你？”
唐歌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得了吧，你要殺要剮趁現在，威脅對我來說屁用沒有，還有，我給你講，豬的智商是很高的，我不敢比，也不一定比你差！”
唐歌隱晦的罵了回去，嘴上一點不讓，打不過我也要嘴上沾點便宜。
馬湘蘭氣的笑了起來，不知道哪裏又來了一柄匕首，挑起唐歌的下巴，舌頭舔了舔嘴唇：“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唐歌哼了一聲，冷笑開口：“別玩虛的，馬湘蘭，你是什麽人我不感興趣，顧橫波我是要救的，把她給你，你說的好聽，誰知道你會不會把她賣給楊國忠那些人。”
馬湘蘭眉目帶煞，冷冷收回匕首：“你要還想活著出去，別拿我跟那幫狗東西比。”
唐歌見她有些生氣也十分驚訝，哦？原來不是一夥的，那就怪了。
馬湘蘭歎了一聲，說道：“橫波這姑娘命不好，她家族觸怒了朝廷，滿門抄斬，我救他是因為顧公對我有恩，想來要讓你失望了，你，猜錯了。”
唐歌翻了翻白眼：“我信你才怪。”
馬湘蘭笑道：“馬湘蘭做事，用不著別人來信，唐公子，倒是你，我馬湘蘭很疑惑，你一個平頭百姓，身無分文的窮小子，憑什麽信誓旦旦的要護著顧橫波，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不說，你連我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難道就憑一張嘴，一個腦袋？說實話，這玩意一文錢不值，我隻需一把匕首就能讓你毫無還手之力，你到揚州不過十天不到，就鬧得沸沸揚揚，你怎就知道我對橫波不管不顧，你亂了我的計劃，這筆賬都還沒跟你算，反而讓你打亂了全盤計劃，現在想要保住她都難，我要打你，殺你，已經便宜你了，沒把你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馬湘蘭說的殺氣凜凜的，唐歌聽得一愣，什麽情況，難道弄巧成拙了？馬湘蘭見他那副模樣，頓覺心中有氣，這就是老道士說的人，愣頭青一個。
唐歌想想說道：“按照姐姐你的意思是說，我本來不用插手，你也會保住顧橫波？”
馬湘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玩著手裏的匕首說道：“不止你一個人會知恩圖報。”她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唐歌心裏打鼓，不知道該不該信她，不過這瘋娘們不像是裝的。那麽說，她也不知道顧橫波到底什麽原因被人盯上了？
唐歌不敢大意，拿不準這個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打得什麽算盤，試探說道：“那就怪了，你不信我，我還不信你，既然你知恩圖報，這兩年來，你做了什麽？”
馬湘蘭被他說的樂了，微微笑道：“我做了什麽？你以為，我什麽都不做，她會安然無恙的呆在春風樓，現在指不定在哪被糟蹋呢！”馬湘蘭說完有些愣神，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麽和他聊得這麽自然，幾時有男人和他如此近距離的閑聊了？
唐歌歎了一聲，搞不懂，搞不懂這個瘋女人到底是在打什麽算盤，到底該不該信呢。他開口道：“那，月嬌姐姐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
馬湘蘭順勢要說，忽的閉嘴，這愣頭青小子變化真快，差點著了他的道，剛才還咬牙切齒的一口一個馬湘蘭呢，這會兒就又開始叫姐姐了，不記仇了？
馬湘蘭眯著眼，笑的詭異：“我，憑什麽告訴你？”
唐歌無奈瞥了她一眼，譏諷道：“你既然不是沒安好心的人，我們的目的都一樣，我要護著她，你也要護著她，你不信任我，總該讓我知道你怎麽護著她吧？”
馬湘蘭被他逗樂了，捂著嘴笑了半天，笑的花枝亂顫，那壯觀的聖女上下顛簸，唐歌看的眼都直了，吃什麽長大的，這麽壯觀？
“你，你這也叫聰明，這是什麽邏輯？我很奇怪，你哪裏來的自信，還是說，你當我是三歲孩童？我幾時說過信你？”
唐歌笑道：“你信不信我也沒關係，咱們倆這一點還挺像的，我做事，也不需要別人相信，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護著顧橫波，隻要有我在，我就會拚盡全力護著她，不讓你們肆意玩弄她。”
馬湘蘭真的很不明白，一個信誓旦旦這麽說的人，值得信任嗎？
“你與她們倆認識不過十天，就沒頭沒腦的牽扯進不該插手的事情裏麵，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猜到橫波那丫頭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裏麵，也很好奇，你為什麽不求回報的出手，你不知道，這種事意味著什麽嗎？別跟我說什麽報恩，沒有什麽比命更重要！”
馬湘蘭很少和一個男人這麽長時間的近距離說話，但她真的很好奇，為什麽自己會與這麽輕鬆的相處？
唐歌撇了撇嘴，笑道：“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忽略了一件事！”
馬湘蘭皺眉思索，蹙眉問道：“什麽事兒？”
“就跟你不信我一樣，我同樣不信你，我有我的堅持的信念，你有你行事的準則，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不信我，怎麽不問問你自己，你說你知恩圖報，憑幾個字想讓我相信？說白了，我們之間都在以自己的準則行事，而準則之後，就是彼此之間不願意告訴對方的事情了，不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沒有什麽秘密，若非要說，你就當我確實帶著給柳如是報恩的心態，至於顧橫波……”
唐歌歎了一聲，苦笑道：“顧橫波的事，我本也不想插手，可是我放心不下柳如是，那天清荷說出事兒了，我就衝了上去，也沒想到，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這麽多問題，現在，我就算是不管也不行了，而且我本來也沒打算不管，姐姐的話，應該能懂吧？”
唐歌沒有預料到老夫人府上會發生那麽大的轉變，急轉直下的變化讓人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