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戲鳳
到底是顧姐姐說話管用,姐妹們聽著姐姐發話了,笑著一哄而散,唐歌滿頭大汗,顧姐姐這變化好大,什麽叫正事兒辦好了隨你們怎麽鬧,不帶這麽玩的啊,我還在發育,你們這麽多人,我哪受得了啊。怕吃不消,一個個來,一個個來……
唐歌心裏蕩蕩的,十娘和小桃紅最後一個離開,唐歌眼尖,十娘走之前,一直在打量自己,離開的時候,唐歌近距離看到十娘臉色十分憔悴,那是胭脂水粉掩蓋不住的憔悴,精神上的,而不是表麵上的,他想要關切幾句,十娘卻拉著小桃紅出去了。
顧橫波給他和柳如是沏好了茶水,唐歌抹了一把汗,這幫姑娘太奔放了,柳如是直癟嘴,顧橫波沒事人一樣,一邊倒茶,一邊問道:“公子,現在安靜了,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唐歌笑道:“顧姐姐,關於你贖身的事,我從如是那裏聽說了,所以,讓如是帶我過來,我要和你們那位媽媽說道說道!”
顧橫波聽得心裏一顫,他可真是太直接了,沒有問責她昨天在老夫人壽宴上拉他擋禍的事情不說,真的來給他贖身?
“公子,是要給橫波贖身?”
顧橫波明明知道,還是故意問了出來,她其實和柳如是一樣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絕對的特立獨行,按道理來講,今天該做的第一件事是撇清昨天老夫人壽宴上的誤會吧,起碼也要責怪她一下,畢竟自己沒經過他就給他找了個天大的麻煩,若不是他有著鬼神莫測的手段,昨天那看似平靜的宴會,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變故。
今天他來了,壽宴最後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麵說過自己將會在近日贖身,那態度已經不言而喻,幫她擺平了天大的禍事。
唐歌點了點頭道:“眼下揚州情勢不容樂觀,龔鼎孽他們四個人還有那血手印出現的太是時候了,雖然我在宴會上攔住了老夫人沒有發飆,但事情絕對還沒有完,若是他們能那麽輕易地放過你,就好啦……”
唐歌也很無奈,這事兒不是他說的那麽簡單,水太深了,他隻是跟顧橫波說了表麵問題,暗中的第三方勢力才是最可怕的,揚州兩方勢力盯著她不放,雖然因為自己的出現,事情有所緩解,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如今揚州官場,權力爭鬥分分鍾血流漂杵,若是他們賊心不死,楊國忠那一方出現一個權勢滔天的人,顧橫波就保不住了,第三方勢力在暗中敵我不明,但是敢對薛府動手,那就是擺明了沒有將薛老婦人放在眼裏,或者幹脆就是一眾亡命之徒。
唐歌他可不是傻子,要真是一般亡命徒就好說了,可惜,能對天下人敬仰的老夫人熟視無睹,吃了熊心豹子膽,唐歌可以斷定他們背後是一個大幫哄的有組織犯罪,已經猖獗到了無惡不作的地步!這很危險,要是他們也把目標放在顧橫波身上,樂子就大了,唐歌這種人就是有點賤骨頭,別人對他好點,他就會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對於揚州的事兒,他是作為一個局外人在分析,但是經過昨晚薛家老夫人的壽宴,他成了局內人,唐歌知道自己拆穿血手印之事暗中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他攔的太明顯了,雖然避免薛府的爭端,營造了一個他神都不知道的假象,也給對方提醒自己不想摻和,但這世上的事兒,不會全都如你的意,按你的心思發展。
顧橫波聽得出他的意思,雖然他說的保守,但顧橫波能夠感覺到背後的危機,昨晚他醉醺醺的也說了一些,顧橫波微微一笑,這種事兒,她現在隻能依靠唐歌,顧橫波也喜歡唐歌這一點,他隻字不提昨晚的事兒,反而一直在擔心自己的問題,顧橫波有意問道:“公子,你不怪我嗎?”
唐歌搖了搖頭,這顧橫波和柳如是不愧是姐妹倆,很多想法都如出一轍,你話都說了,我怪你又有什麽用?何況那種情況下,唐歌作為一個男人,不去幫她,誰還能幫她?
“顧姐姐,你和如是都犯這個毛病,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若是能夠反悔,不算數,那就不會有那麽多錯與對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能理解,現在重要的是解決你贖身的問題,橫波,如是,咱們現在姑且是一家人,你們總覺得拖我下水,顧姐覺得虧欠,但是在我的人生信條裏麵,對我好的人,我會對他更好,而且,做過的事兒,絕對不能後悔,因為就算是後悔,也沒有辦法改變,你可以去彌補,去挽救,但唯獨後悔是於事無補的,所以,我希望你們倆能開開心心的活著,既然是家人,我就會照顧你們,而且緣分這東西很奇怪,一旦招惹了,就很難分開,若是你們當我是家人,就不要再說那些客套的,見外的話了,好嘛?”
顧橫波聽他忽然叫自己的名字,心裏狠狠地跳了幾下,柳如是也心裏慌慌的,唐公子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如此鄭重其事的說這些?
唐歌見她倆呆呆的不說話,搖頭道:“我這幾天聽說你們倆以前都是那種豪放不羈的性子,爽朗至極,怎麽突然就在我麵前如此糾結呢,如是對我有知遇之恩,你們當我報恩也好啊,何況,昨天顧姐姐在那種場合,我不站出來,誰還能站出來,再說了,顧姐姐人長得這麽好看,我又這麽帥,還沒娶過媳婦,簡直就是豺狼虎豹,天造地設,我哪有拒絕的理由啊。”
柳如是知道他在搞怪,前麵說的好好的,後麵指不定說哪去了,一聽他說豺狼虎豹,柳如是“噗嗤”笑出聲來,抿嘴說道:“公子,那是郎才女貌……”
顧橫波氣的直跺腳,咬牙說大:“公子,你莫要說笑了。”柳如是紅著臉,也不敢搭話了。
唐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昨晚喝大了,不知道被誰扒光了衣服,指不定占我多少便宜,要我知道是誰,嘿嘿嘿!”顧橫波和柳如是就在他跟前,聽得清楚,笑的那麽不懷好意,頓時都是大紅臉,偷偷看去,見唐歌一臉壞笑的盯著她倆,頓時氣結,就你聰明,就你什麽都知道,就你厲害,老是作弄人。
柳如是臉上紅的都要滴血了,顧橫波也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這人臉皮又厚,人有聰明,嘴巴又厲害,一般人真是做不來他的對手。
顧橫波抿著嘴,歎了一聲說道:“公子,你,會離開我和如弟嗎?”
唐歌氣的都要笑出聲了,這倆姐妹不會真有私情吧,其實是真的失散多年的姐妹?唐歌站起身來麵對著顧橫波和柳如是,惱火的抬起手,照著顧橫波和柳如是的腦門就彈了一下,雖然沒用力,兩個姑娘身體卻顫抖著有些站不穩了。
唐歌惱道:“我上麵的話,算是白說了,尤其是顧姐姐,比如是還大幾歲呢,你們整天糾結這點問題,難不成想讓我走?那我現在就走好了!”
顧橫波和柳如是哪裏被人做過如此親昵的舉動,隻覺得那手指彈在額頭上讓人心驚肉跳的。聽他似乎真是惱怒了,又有些害怕慌神了,這可是他第一次惱火起來了。
顧橫波和柳如是同時抬頭,看到唐歌壞笑的臉,頓時知道被他戲耍了,氣的咬著嘴唇,霞飛雙頰,這人真是壞死了,就會作弄人。
唐歌笑道:“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玩笑也開了,氣話也說了,顧姐姐,你把那媽媽叫出來吧,我與她說道說道關於五千兩黃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