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定計救美
唐歌恨得牙癢癢,我不就洗個小【褲褲】嗎,用得著罵人嗎,早晚揍你個小蘿莉的屁股。
丟臉的情緒早被唐歌拋到了九霄雲外,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小內褲在竹竿上迎風飄擺著,威風極了。
唐歌不去看清荷丫頭那吃人的目光,翻看著桌子上高湯的作料,全都買齊了。
“消息怎麽樣了?”
唐歌看了看清荷,目光落在了柳如是身上,見她臉紅紅的,躲躲閃閃不敢看自己,不敢說話。洗個內褲而已,至於嗎?
唐歌無奈了,這年頭男女關係太微妙了,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他們差了千年的時光,封建思想害死人呐。
“我粗人一個,內衣總不能讓你們幫我洗吧。”
唐歌苦笑,這古代女人被毒害的太厲害了,看到個內褲都跟看了男人果體一樣,難不成也要以身相許?
“你,你無恥!”
唐歌不說還好,這一說,清荷又不樂意了,小丫頭也是心直口快,無恥不要臉,登徒子罵一送一。唐歌有苦無處說呀,跟一個被封建思想毒害的蘿莉爭辯這些也沒意思,就跟秀才遇上兵一樣。
唐歌臉色不好看了,不是因為小蘿莉罵他,而是對封建思想的無奈,好好的女人,都整的一個個跟奴隸和神經病一樣。可看在柳如是眼裏,就成了惱火,雖說唐公子性格不錯,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他本來也沒做錯什麽,更沒說錯,難道要她來幫著洗內衣嗎?
“清荷!”
柳如是瞪了一眼清荷,聲音也有些嚴厲,清荷頓時眼圈就紅了,姐姐從來沒對她凶過,這乞丐明顯不安好心。
“不怪清荷,以後,沒人的時候我插上大門,偷偷洗……”
清荷和柳如是頓時又滿腮桃花,這人真是忒惱人了些。
“說說吧,打探的如何了?”
柳如是看了看清荷,清荷年幼,而且心直口快,這件事已經跟姐姐通過氣了,但是清荷還不知道,現在也不能讓她知道:“清荷,你先回去幫姐姐吧。”
“如是姐姐,你,你討厭清荷了?”
小丫頭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滿臉的委屈。
“說什麽傻話呢,姐姐哪裏不喜歡你了,隻是現在姐姐遭逢變故,又忙著編排舞曲,身邊少人照顧,你總往我這裏跑,姐姐誰來看著,你去幫姐姐,不是比幫我更有用,對不對?”
柳如是起身拉住清荷,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她還是太小了,很多事不懂。
“嗯。”
清荷一聽又開心起來,依依不舍的推門走了出去,臨走前仍然沒有忘了瞪唐歌一眼。
“打聽清楚了?”
“嗯,樓裏的姐妹人脈都比較廣,姐姐也是個玲瓏的人呢,她本身也對揚州官場比較了解,公子說的那些,如是都問好了,但是還沒告訴姐姐昨晚的事……”
柳如是臉色有些粉紅,她不是不想告訴姐姐這個好消息,隻是唐公子說過,隻是通個氣而已。可是姐姐那人玲瓏心思,自己詢問消息,卻引起了她的注意,追根問底,她好幾次都要被逼得說了出來,而且清荷那丫頭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和唐公子同住屋簷的事兒,當晚就被姐姐知道了。她最後無奈之後略微說了能幫助姐姐脫離苦海。
看著姐姐那不信的模樣,柳如是不知為何為唐公子不平,也難怪姐姐不信,其實她心裏也沒底的。
“太好了,這樣知道的人越少,我們就越安全,也不會暴露,你那神奇的姐姐真是個妙人。”
唐歌讚道,青樓女子都是八麵玲瓏的,結交的人各種各樣,消息自然也就靈通,這樣更好,省的偷偷摸摸的打探消息,哪有不透風的牆,可自己人就不一樣了。
“我私下裏問了姐姐,那剛剛到任的節度使,姓李,叫李元霸,他……”
“噗……”
唐歌茶水卡在嗓子眼一下子噴了出來。
“李,李,李元霸?”
唐歌小心肝仿佛受了什麽刺激,這名字太響了,金翅大鵬轉世啊,雖然曆史錯亂了,從南北朝開始分叉,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李元霸,我擦,這都哪跟哪,柳如是正史之中還是明朝的妹子呢,唐歌不禁釋然了,這裏已經不是他知道的世界裏,一切都是未知。
“唐公子,怎麽了 ?”
“沒事,沒事,喝水嗆到了,你繼續說。”
“節度使李元霸曾經平定南詔戰亂,如今受封節度使,而且和他夫人一樣,喜好聽小曲,夫妻二人十分恩愛,他也是十分寵溺妻子,每逢生辰都會找人編曲慶賀,至於他的妻子,是叫陳飛鳳,綠林人士,是李元霸還在南詔打仗的時候,輾轉嶺南,結下的因緣。”
“嶺南?”唐歌心下一動,唐朝時就有了嶺南道。
“唐公子?”
“如是,你快說說,具體時間嶺南哪裏?”唐歌急促問道。
“好像是,兩廣人士。”
柳如是想了想說道。
“好,你繼續說。”唐歌笑了笑,頓時有了計策,兩廣人士麽,這倒是有意思。
“薛家祖上是開國元勳,知縣大人叫薛仁貴。”
“噗……”
唐歌剛喝下去的茶水又噴了出去,不停地咳嗽起來,好懸一口氣兒沒上來。薛仁貴,尼瑪,古人你不要欺負我好不好,薛仁貴,堂堂一個大軍事家,您愣是給弄成了文官,咱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唐公子,你沒事吧?”
柳如是有些擔心,這唐公子怎的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反應這麽大?
“沒,沒事,嗆著了,還沒緩過勁來,如是,那,那知縣兒子叫薛丁山?”
唐歌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
“唐公子怎知道?”柳如是驚訝的看著他。
“道聽途說,聽說而已,你繼續……”
唐歌那個那個蛋疼啊,褲襠涼颼颼的,好好地武將世家,都成玩筆杆子的,咱能來個正常的不,還能按套路出牌不?
柳如是看著他神色似哭似笑,有些不明所以,十分擔心,唐公子莫不是病了?
“要不,唐公子休息一下?”柳如是擔憂說道,她可是把希望都放在唐歌身上了,若是他出了什麽問題,姐姐就萬劫不複了。
“沒事,如是,你繼續說吧。”
“薛知縣人倒是不錯的,孝心在外,頗為受人尊敬,他比較喜歡演義,傳記,尤其喜歡神魔演義,經常請說書的上門,也有不少讀書人為了迎合他的口味寫了不少傳記,薛家老夫人喜歡喝茶,喜歡甜品,為人隨和,也是護短的很!至於那知府楊國忠,除了是個皇親,幾乎一無是處,貪官汙吏一個,貪花好色,橫行霸道,百姓敢怒不敢言,他有極為虛榮,好大喜功,喜歡聽恭維的話,暫時,就打聽了這麽多,唐公子,這些有用嗎?”
柳如是心裏忐忑,姐姐能否脫離苦海,可全在唐公子身上。
“有,自然有,如是,你在和我說說,那薛老婦人和節度使夫人人品如何?”
唐歌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碼的,就沒一個正常人,楊國忠,那特麽的是唐朝有名的狗官,不過唐歌心裏也挺累的,好好地一個宰相,在這就成了知府了……
“薛老婦人為人謙和,薛老元帥在世的時候,老夫人隨軍征戰,也是帶過兵的,性格直爽,嫉惡如仇。至於節度使夫人,因為是綠林出身,所以聽說人比較豪爽,但是對於小曲十分喜歡,所以在這方麵十分刁鑽,居姐姐打聽到的消息說,她往年生辰,都會請青樓的姐妹編曲,可是就沒有聽到她誇獎過誰,很少有她滿意的曲子。其他,便不知道了。”
柳如是把她打聽到的全都說了出來,生怕不夠用的。
唐歌沉默了,手指又開始規律的敲擊著桌子,像是一個自然地曲子,柳如是看著他,心裏總是沒來由的亂跳。
“差不多夠了,這些消息,對咱們這些小人物來說,就是救命稻草了,不過如是,你這姐姐這是妙人,消息滿靈通的!”
唐歌笑道,心裏有心迷惑,這個神奇的姐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薛家忠孝滿門,為何薛知縣縱容兒子胡來?嗬嗬,好大的奸情!唐歌惡狠狠的想到。
“節度使名聲在外,他的戰功傳天下,而且夫妻二人伉儷情深,他們的愛情故事都被說書先生變成故事了,讓人羨慕,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吧。”
柳如是說道,可是她心裏驚恐,就算不是壞人,可他們都把姐姐當做了棋子,在他們眼中,小人物不過是卑賤草莽,生死全不放在眼裏,她心中又是一陣淒苦,若不是唐公子點醒,她恐怕一輩子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姐姐恐怕死了也不瞑目。
“如是,你姐姐可有辦法應對兩個夫人的生辰了?”
唐歌問道,柳如是心裏一震,來了,唐公子難不成已有對策?
“沒有,姐姐這幾天正在編曲,節度使夫人雖然好爽,可對小曲的要求刁鑽,不知該如何應對,老夫人那裏薛知縣也沒有說具體要幹嘛,不管去還是不去,都會得罪人,去了得罪知府楊國忠,而若是弄不好,三方人馬全都得罪了,姐姐不知道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
柳如是期盼的看著唐歌,眼中帶著哀求。唐歌看的心慌慌的,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害人不淺。
“兩個夫人的生辰還有多久?”唐歌給了柳如是一個安慰的眼神,笑的依然燦爛。
“五天後。”
唐歌敲了敲桌子,五天,雖然有點緊張,但是足夠了。唐歌霍然起身,說道:“如是,今夜,叫你姐姐來麵談吧,咱們定計,把她從亂葬崗裏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