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神秘黑衣人
第110章 神秘黑衣人
「既然要借你的靈泉一用,我自然要給你點回報,怎麼樣,這回報可還滿意?看上哪個,摘回去便是,除了龍鱗草,其他的隨便摘!」鍾勁寬笑眯眯地摸摸鬍子。
花間離使勁點了點頭,她可太滿意了,這裡的靈藥要比山谷里的那些珍貴有用多了。
「鍾長老,那我就不客氣了。」花間離騰空而起,飛至懸崖上,腳尖輕點,伸手將崖壁右側的靈藥全部摘下,放入乾坤袋中。
將龍鱗草交給鍾勁寬后,花間離又飛至懸崖左側,準備將左壁上的靈藥也摘下來。
「離丫頭,你這是準備將這些靈藥全部摘光?」鍾勁寬目瞪口呆地看著手速飛快的花間離,這土匪似的掃蕩方法,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當然,要是您不帶我來,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來此處,自然要都帶回去,物盡其用!」花間離停下,看著站在上面的鐘勁寬,銀鈴似的笑聲響徹深淵。
這些靈藥可都是百年難遇的寶貝,若留著被別人摘了去,那才可惜呢。
花間離還未摘完靈藥,突覺深淵之中一道濃郁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向上衝來,花間離一驚,快速飛身躍起,還沒夠到平地,便被抓住右腳,一股力量將她一扯,帶入懷中。
她急忙用手肘去打來人的頭,那人一躲,她迅速退開,卻又被抓了回去。
「離丫頭!」鍾勁寬一聲怒喝,閃身來到那人面前,一掌拍了過去,這一掌勢如風雷,掌力未到,掌風已極其威猛。
然而那人只用空著的那隻手輕輕一揮,便輕鬆將凌厲的掌風化解於無形。
花間離轉頭看去,這才看清了來人的樣子,男子一襲黑色長袍,臉上帶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刻著一隻精緻的狐狸,看不到容貌,只有那雙幽深的眸子,透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漠。
「你是何人,為何要抓我!」花間離右手聚起火焰,一把甩向男人,而後快速掙脫束縛。
「藍靈吞炎?」男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有趣,有趣!」
鍾勁寬哼了一聲,「管你是何人,來者不善,就留下命來!」
一拳轟出,拳風帶著靈力,天空瞬間形成一道巨大的拳影,宛若黃金澆鑄,重重地砸向男人。
男人只是冷笑,下一秒魔氣突然爆發,浩瀚的黑氣不斷在周身翻湧,左手一抬,毫不費力地擋住了拳影。
只聽「砰」的一聲,金色的拳影化成無數碎片,撒向深淵。
「你是魔修?!」鍾勁寬紅潤的臉猛然變色,「不可能,魔修都被消滅光了。」
「呵,我本不想暴露身份的,不過你知道了也無妨,今日前來可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我一路追蹤到此處,只是想來看看,雲庭深的弟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男人一閃落在平地上,冷冷地輕嗤一聲,「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忘了往事,收了徒弟,我還以為他會記一輩子,真是薄情。」
鍾勁寬黑沉沉地臉猶如暴雨前的烏雲,拉著花間離也飛了上去,站在男人對面,問道,「你和江逸辭是什麼關係?」
花間離愣了一下,江逸辭,不是師父曾經的徒弟嗎?聽說他墮為了魔修,這人難道和他是一夥的?
男人負在身後的手緊了緊,輕描淡寫地說道,「江逸辭?沒聽說過。」 又看向花間離,狹長的眼眸輕揚,「今日的目的也算達到了,雲庭深的徒弟,模樣生得還不錯,能力似乎也還過得去,小丫頭,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男人一甩衣袖,飛身而起。
「魔修,別跑!」鍾勁寬怒目圓睜,快速追了上去。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魔修存在,而且是一條魔力高強的漏網之魚,如果不把他消滅掉,會帶來多大的隱患,還未可知。
花間離看著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的兩人,也想追上去,怎奈法力不夠,嘆了口氣,留在原地。
看來自己還是太弱了,今日若不是鍾長老在,自己恐怕就成了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花間離再一次堅定了要變強的決心,一開始進入仙門她什麼都不懂,只想找個可靠的地方安頓下來,但修行久了,目標就越來越清晰,她修仙,追求的就是長生和至高無上的法力,只有自己變強大了,才能守護身邊的人,才能守護心中的道義。
江逸辭,她已經數次聽到過這個名字了,她不敢去問師父,如果這是師父不願提及的往事,那她是萬萬不會在師父傷口上撒鹽的。
魔,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所有書本里都說,魔是十惡不赦的,方才那魔修,看起來法力頗高,連鍾長老都不是對手,若作惡,人間豈不是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像師父那樣的高手,不知同那人交起手來,又有幾分勝算。
花間離正胡思亂想,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飛來,落在地上。
「鍾長老!」花間離快步跑了過去,關心道,「你沒事吧。」
鍾勁寬氣急敗壞地抓了抓頭髮,「那魔修跑的太快了,老夫追了幾里,他就不見了,若是老夫再年輕一些,定能追得上他!」
旋即又面色一沉,「多年前魔修就被幾大仙門聯合絞殺了,怎會還有魔修在世?」
「丫頭,此事事關重大,靈藥已經到手了,我們回仙門告訴你師父。」鍾勁寬拽上花間離,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了紫雲峰。
兩人將靈藥種好,來到寒露殿。
雲庭深接到鍾勁寬的千里傳音,極速回到仙門,踏入寒露殿,見鍾勁寬坐在椅子上,花間離站在一旁,大步走了進去。
「鍾老,你方才說見到了魔修?那魔修在何處出現的?」
鍾勁寬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我帶離丫頭去采靈藥,在祁陽山脈遇到了魔修,那魔修法力高強,我都奈何不了他。」
「你可看清那魔修的面貌?」雲庭深聲音沉沉。
鍾勁寬搖搖頭,「未曾,那魔修戴的面具,有一件事我覺得奇怪,他說他是專門來看你的徒弟的,並未與我們過多交手,他言辭之中似乎對你頗有興趣,我懷疑他與江逸辭有關,但他說不認識江逸辭。我也懷疑過他就是江逸辭,可江逸辭當年是你親手殺的,絕不可能再生還,而且江逸辭的法力並沒有那麼厲害。」
江逸辭死了?還是被師父親手殺的?花間離猶如被一道雷劈到了頭上,整個人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