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第424章 第735 736章 照顧珍妮，小庄要
第424章 第735 736章 照顧珍妮，小庄要掙錢！
小庄！
高輝是知道的。
他知道的，當然是最有名那個。
最有人情味的殺手小庄，只殺窮凶極惡之徒。
還有他和那位唱《淺醉一生》的歌手珍妮，兩人的感情以悲劇收場，都讓他記憶猶新。
是他嗎？
高輝掛了電話，回到警署總部行動處。
許卿那個妖精無愧她的外號，體質屬性那麼強悍的高輝，都有點兒吃不消。
當然和他不控制也有關係。
快薅禿了！
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找殺手談談心，挺好的。
進了辦公室，桌上已經放了資料，都和小庄有關。
沒人見過小庄的真面目，他向來都是完美完成任務。
嗯？
看到最新的卷宗，高輝愣了愣。
原來就是前日，他和馬軍幹掉渣哥、湯尼的時候，小庄就犯案了。
這次他殺的是個叫張亮祖的傢伙。
高輝再去看張亮祖的資料，這個人是個社團頭目，和另一個社團頭目汪東源有過合作關係。
張亮祖？
汪東源？
高輝明白了。
就是那個小庄，而接下來小庄要殺的人就是汪東源了。
殺不殺汪東源，高輝暫時不管。
反正那個汪東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賣毒粉的都該死。
渣哥、湯尼、阿虎那個案子，他故意要警署保護力度不夠，就是想讓他們去殺大俠、光頭和四眼的。
三個傢伙名下的社團也是賣毒粉的，何必留在禍害社會。
高輝可不會蠢到去保護這些人。
汪東源先不管，現在最主要是去張亮祖死的那間酒吧，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的線索。
呵！
當然他還有個目的，那就是見見唱《淺醉一生》的歌手珍妮。
【在每一天我在流連
這心漂泊每朝每夜
多麼想找到願意相隨同伴
使這心莫再漂泊
……
即使希望似夢幻
人漸醉在夢裡海市蜃樓
讓我編織海市蜃樓
一天一天淺醉過一生】
這首歌，他很喜歡，也很喜歡唱歌的女人。
按照資料上給的地址，高輝晚上來到『淺醉』酒吧，坐在偏僻角落。
到了八點，珍妮來了。
珍妮的皮膚並不白，但她自帶一種迷人風情，令人總想去探究她的秘密。
尤其是剛剛遭受過痛苦，珍妮臉上有著淡淡的憂傷，令人我見猶憐。
她也是夠倒霉的。
小庄前晚殺張亮祖時，正巧碰到她去洗手間，路過槍戰現場。
張亮祖的手下開槍打小庄，擊碎了珍妮後面的玻璃。
大玻璃碎裂開來，划傷了珍妮的眼角膜，她現在看東西，都是影影綽綽的，很不清楚。
可憐的女人！
高輝上去，往她面前的盒子里，塞了兩千塊錢。
這只是個小數目。
他默默坐回來，開始留意周邊。
找到了！
那個倚靠門口、眼神憂鬱的大叔，不就是小庄嗎？
似乎覺察到高輝的注視，感覺敏銳的小庄，笑著沖他點點頭，施施然離去。
呵！
高輝沒有去抓小庄。
有什麼意義？
他手裡沒有證據。
況且張亮祖也該死。
至於那天阻擋警察辦案，高輝會算這筆賬的。
也正因為攔截凌靖出手這件事，才可以看出來，小庄是個有原則的殺手，不會濫殺無辜。
高輝巴不得這樣的殺手多一些，可以解決警署無法解決的惡徒。
慢慢喝著酒吧送的香檳，欣賞著珍妮的演唱，他也跟著淺醉了，頭有點兒暈暈的。
到了九點，珍妮離場了，獨自出了酒吧。
高輝沒動。
他早就查過珍妮的地址，也知道她回去的路線。
現在不能走。
因為他跟著珍妮離開，就會嚇到小庄。
這樣小庄就成了黃雀，而他則是螳螂，高輝不喜歡。
足足等了五分鐘，高輝霍然轉身。
果然！
小庄也不見了。
高輝沒有開車，而是打了車，來到珍妮家附近的路口。
他來得不算晚。
拐過小巷，高輝看到了小庄。
而在小庄的前面，珍妮正步履蹣跚地走著。
眼睛剛剛瞎掉的她，不太適應，走得非常慢。
來了！
遠處走來三個混混，看到她這樣，頓時起了壞心思。
他們上前去搶珍妮的包，還試圖對她動手動腳。
高輝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有個人肯定忍不住，那個人就是小庄。
果然沒出他所料，小莊上前，狠狠揍了那三個混混，打得他們跑掉。
呵！
就在小庄準備安慰驚慌失措的珍妮時，高輝從角落裡走出來，正義凜然表明身份：「我是警察，這裡發生了什麼？」
「警察？」
珍妮聽了，滿臉激動，伸著手向高輝這邊摸來：「真的是警察嗎？」
「對啊！」
高輝回應珍妮，並且靠近她。
與此同時，他看向小庄，制止對方離開：「你站住！」
「警官，我沒做什麼壞事。」
小庄無奈，見高輝作勢掏槍，只能停下腳步：「您剛剛應該看見了，我還打走了三個混混。」
「那也不行！」
高輝任珍妮抓住自己的胳膊，卻不耽誤呵斥小庄：「給我身份證。」
「哦！」
小庄遞來身份證。
他的確是有身份的。
高輝看過證件，記住小庄的名字：高庄。
「高庄！」
「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殺手自然不想跟警官呆在一起，小庄再次提出離開。
「跟我一起送送她吧。」
高輝指了指珍妮，提醒小庄：「剛剛我酒吧里見過你，你也很在意她的。」
「我……」
為了不被懷疑，小庄再看看珍妮，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
珍妮聽到兩人的對話，臉上表情沒那麼緊張了。
於是高輝和小庄，兩人護著珍妮，到了她的住所。
看到屋內擺放著的珍妮往日活潑健康的圖片，高輝看到小庄眼中閃過黯淡。
是啊！
是他傷害了珍妮，害珍妮看不清楚，所以淪落如此。
「你還記得害你這樣的那個殺手嗎？」
高輝隨口問珍妮道。
「我記不清楚了。」
珍妮面露痛苦：「我當時害怕極了。」
她身體微顫。
「沒事了，沒事了！」
高輝趁機抱住她安慰道：「是我們警隊失職，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走了！」
深深看了高輝一眼，小庄突然要離開。
「你這就走了啊？」
高輝迷惑不解：「再坐一會兒吧。」
「珍妮！」
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你們家冰箱在廚房嗎？我去給小庄拿瓶水。」
小庄？
小庄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這個叫高輝的普通警員，不太一般，似乎能看到自己心裏面。
但是亮出的警察證件，又沒有差錯，的確是普通警員高輝。
奇怪了！
一點兒都不奇怪！
高輝是警隊無冕之王，辦個假證件，簡直太容易了。
甚至輸入到警察內部系統里，都能查到他這個平平無奇警員的存在。
所以雖然小庄覺得奇怪，卻沒有找到高輝的破綻，更加沒有把他跟警隊大名鼎鼎的罪惡剋星聯繫到一起。
現在高輝自來熟，親切喊他小庄。
小庄雖然不太適應，卻也無法表示不滿。
畢竟人相處都是這樣，從陌生到熟悉，就像他和自己的殺手經理人馮剛一樣。
罷了！
高輝叫他小庄，就任他叫吧！
「你看著點兒珍妮。」
高輝好像男主人，安排珍妮坐下，又叮囑了小庄，這才去廚房拿水。
小庄接過那瓶水，並沒有打開喝。
「我還有事。」
他向高輝解釋：「你是警官，你留下來照看她吧。」
「好吧！」
高輝嘆口氣，義不容辭道：「我正好今晚休息，等會兒再走吧。」
「你餓不餓？」
他轉頭問珍妮：「我給你下個面？」
「好啊！」
珍妮點了點頭。
眼睛看不見，一個人住，的確不方便。
她的父母早就病逝，港島也沒有什麼知心朋友。
剛剛和高輝、小庄接觸那段時間，覺察兩人的好心，珍妮自然不會拒絕。
「你的眼睛還有修復的可能嗎？」
裝作無意，高輝隨口問了珍妮。
嗯？
正準備往外走，小庄聽見兩人的談話，腳下一頓。
珍妮受傷與他有關，他一直內疚來著。
小庄沒有走。
他見高輝去了廚房，一邊跟珍妮聊天，一邊下面，就站在門口靜靜聽著。
「有的。」
珍妮眼睛看不清，當然不知道小庄沒離開，自顧自回應高輝：「醫院說我是眼角膜受損，更換后就能恢復正常。」
「容易換嗎？」
「不太容易。」
珍妮的語氣里透著憂傷：「他們說港島眼庫里缺少眼角膜，現在我只能排到二百多名以後。」
「那怎麼辦？」
「我想去丑國試試。」
珍妮話里透著憧憬：「聽說丑國那邊比較容易，只要攢夠錢，我就可以申請了。」
去丑國？
小庄握了握拳頭，悄悄拉開門，又輕輕關上。
珍妮的眼睛是他害瞎的，他必須負責。
這幾日每次想起珍妮因為自己眼瞎的畫面，小庄都感覺不安。
午夜夢回醒來，他渾身大汗，驚悸不已。
自認只殺壞人的小庄，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困惑。
他傷害了無辜。
他想金盆洗手了。
但是現在……
小庄打算再接一筆生意，籌集為珍妮治療眼睛的錢。
至於對高輝名字熟悉的迷惑，他拋到了腦後。
當晚，小庄就約了他的殺手經理人馮剛，江湖人稱四哥的中間人。
叮鈴！
叮鈴！
門鈴響。
小庄打開門，看到果然是馮剛，也沒客氣，立即轉身進屋。
「給你！」
他拋來一罐啤酒，正落到馮剛右邊。
馮剛下意識探右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你的手還沒好？」
小庄滿臉驚訝。
「好不了！」
馮剛眼神黯淡。
小庄撿起那罐啤酒，重新放到馮剛手裡：「你可以的。」
唰！
啤酒再次往下掉，馮剛急忙出左手，抓住了它。
看到他這樣，小庄暗暗嘆口氣。
馮剛以前也是個殺手，而且在這個行業里很有名氣。
但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再加上一次意外，就落到現在的窘迫地步。
「怎樣？」
他問馮剛。
「這個人。」
馮剛遞來照片：「他叫汪東源，是個賣毒粉的。」
和小庄非常熟悉，馮剛明白對方的原則，說得很詳細。
「表面上，汪東源是個富商，甚至有議員的身份，但他其實是個毒粉頭子。」
「明天上午他要出席一個海邊剪綵活動，應該是你出手的好時機。」
「我在旁邊的海灘上準備了車，方便你撤離。」
……
馮剛做事很詳細，拿出地圖，點明了位置。
「這裡還有一批槍。」
他拿出個手提箱，打開向小庄展示：「都是外面沒出現過的，不用擔心有人查出來。」
「好！」
小庄點了點頭，但是最後盯住馮剛道：「我要一百萬！」
「一百萬？」
馮剛愣了愣，滿臉迷惑問道：「要這麼多嗎？」
「對！」
小庄嘆口氣：「我要拿這筆錢救一個人，這是我必須做的。」
「上次眼睛受傷那個女歌手？」
馮剛追問一句，滿不在乎道：「殺手不該動感情的，你難道不懂嗎？」
「四哥！」
小庄滿臉痛苦：「我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我必須補償她。」
「好吧！」
馮剛眼中閃現莫名的情緒，暗暗下定了決心。
小庄太感情用事了，遲早會出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馮剛打算出賣小庄。
他是中間人，當然知道要殺汪東源的是誰。
是汪東源的侄子汪海。
汪海是汪東源控制暗面買賣的打手，專門走社團這條路的。
汪東源自己洗得很乾凈，搖身一變，成了商界成功人士，非常風光。
汪海恨叔叔控制自己，想殺掉他來繼承汪家的產業，所以要找最好的殺手去殺叔叔。
小庄就是他屬意的殺手。
但是汪海又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己害死叔叔的，所以告訴馮剛，打算埋伏小庄，殺人滅口。
馮剛本來還在猶豫，現在看到小庄柔情百轉，覺得他沒資格再做殺手，就不再猶豫。
他告訴了汪海，小庄會從哪裡撤離。
汪海緊鑼密鼓地準備。
與此同時，負責維護剪綵安全的當地警署，警司阿耀找來自己的兩個得利手下，重案組最有名的搭檔李鷹和曾爺。
「上次那件案子，我就不怪你們了。」
阿耀趾高氣揚對李鷹和曾爺道：「你們保護好汪東源，否則要你們好看。」
汪東源？
李鷹臉色難看。
他們可是警隊精英，明明知道汪東源是個人渣，為什麼還要去保護對方？
「怎麼？」
阿耀見兩人沉默，非常生氣：「上面交待的任務，你們敢不聽？」
這個混蛋！
李鷹和曾爺面面相覷，只能點頭答應。
當警察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