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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第389章 第666 667章 我是自願的(四千

  第389章 第666 667章 我是自願的(四千字大章)

  嘟嘟!


  陳敬慈打了電話。


  有點兒恥辱,有點兒不甘心。


  但和公義相比,這又算什麼,他是為了抓幕後大老闆啊!

  感慨自己的『偉大』,陳敬慈自我升華,也就不在乎臉皮了。


  「陳主任?」


  「高總警司,請你看在曾是罪惡剋星的份兒上幫幫我。」


  ……


  對面一陣沉默,陳敬慈手心出了汗。


  他能感覺出來,電話那邊不止高輝一個,江雪兒也在旁聽。


  淪落到向奪走前妻的人屈服,江雪兒更瞧不起他吧。


  無所謂了!


  江雪兒,你不懂!

  你不懂追求公義的人,為了心中的目標,可以付出什麼。


  足足過了兩分鐘,其實很短,但對等待結果的人而言,又是那麼漫長。


  「幫下他吧。」


  江雪兒開口了,向高輝懇求:「你不是為了陳主任,而是為了那個幕後老闆。」


  高輝瞅了江雪兒一眼,下定決心,要隱瞞自己最近做的事情。


  是啊!


  那個幕後老闆鑽了煙/草銷售的漏洞,騙取了大量財富。


  但他也沒好哪裡去,同樣利用先知先覺,賺到更多利潤。


  「好!」


  高輝點了頭,提醒陳敬慈:「仔細回憶回憶,你應該認識葉永強和杜志明吧?」


  「你的意思……」


  「查查兩人的背景吧。」


  高輝掛了電話。


  葉永強和杜志明?

  陳敬慈拍拍腦袋,略有所悟。


  「葉永強和杜志明的背景,我要全部資料。」


  出了辦公室,他叫來陳佳樂。


  呆在辦公室,陳敬慈看了足足一天一夜。


  慈安醫院?


  葉永強和杜志明曾去過慈安醫院,那裡也是他和許植堯最早認識的地方。


  可惡!


  想起認識兩人的經過,他們大半夜不睡覺,當時護士長還懲罰了四個人,陳敬慈眼神深邃,狠狠拍下桌子。


  他明白了。


  葉永強、杜志明不是去監視許植堯的,兩人是配合他去演戲的。


  許植堯為什麼要演戲?


  他的真實目的……


  陳敬慈琢磨許植堯意圖時,許植堯在奧州出了事。


  這天去買菜的時候,剛到停車場,一輛車飛馳而來,下來兩個人抓走了他。


  綴在許植堯身後十來米的高輝、江雪兒都沒來得及反應,眼睜睜看著那輛車離開。


  「救人!」


  高輝沉聲提醒,立即撥了虎頭奔司機的電話,非常果決:「撞奧4785那輛車。」


  轟!

  他和江雪兒趕到時,兩輛車已經親密接觸。


  綁架許植堯的人醒得快,見車子無法啟動,立即逃逸。


  高輝和江雪兒沒有槍,只能看著他們坐另一輛車消失。


  「喊救護車。」


  高輝叮囑江雪兒,拉許植堯和司機出來。


  去了醫院檢查,兩人都無大礙。


  「我跟你們回去。」


  許植堯嚇到了,眼中滿是堅定,表示要跟江雪兒回港島。


  好傢夥!

  演技果然一流!

  高輝如果不是事先知情,還真會被他騙過去。


  現在嘛!

  高輝也不打算揭穿許植堯。


  許植堯做的事情是違法,可真正遵循規則做事,就能懲罰到幕後大老闆嗎?

  「現在就走!」


  江雪兒非常果決。


  準備回之前,她瞥下高輝。


  見他點頭,江雪兒毫不猶豫,要人訂飛機票。


  值了!


  高輝很欣慰。


  不枉他最近疼愛江雪兒,她會考慮他的感受。


  三人啟程,準備去機場。


  計程車上,許植堯跟江雪兒聊著聊著,突然說自己是陳敬慈安排的卧底。


  他說的有鼻子有眼,什麼撞球室跟陳敬慈打撞球,兩人聊到理達貿易的業務往來。


  什麼許植堯懷疑公司的利潤來源!

  什麼陳敬慈給出建議,要許植堯查找證據。


  ……


  江雪兒聽得表情嚴肅,急忙撥電話給馬主任,屬實反映情況。


  卧底!


  許植堯當自己是卧底,他是陳敬慈派出去的。


  為什麼陳敬慈沒告訴廉署,是因為她的許可權不該知道嗎?

  電話裡面對馬主任,她提出了疑問。


  按照這樣的身份來推斷,卧底怎麼會突然離開港島,陳敬慈是不是在操縱著某個計劃。


  再有馬主任也牽扯其中,那不是耍她江雪兒玩嗎?

  「我知道了!」


  馬主任語調平穩,聽不出喜怒:「會給你個交待!」


  「奇怪了?」


  江雪兒掛了電話,滿臉憤慨:「馬主任好像生氣了,不該是我發火嗎?」


  「有沒有一個可能?」


  高輝看了許植堯一眼,提醒江雪兒:「或許馬主任也不知道。」


  「啊!」


  江雪兒驚訝失聲,突然醒悟:「陳敬慈自己乾的,他的確做得出來。」


  不管是廉署,還是警隊,派出卧底,都要備案。


  一方面是保護卧底的安全,另一方面便於後續監控和資金髮放。


  陳敬慈違規了。


  事實上馬主任的確生氣,甚至想罵娘。


  他掛了江雪兒的電話,立即叫來陳敬慈。


  陳敬慈隱隱覺得不妙,到了馬主任辦公室,走得很慢,眼中有著忐忑。


  馬主任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盯著陳敬慈道:「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力,是在進行卧底搜集情報之前,一定要建立一份檔案,用來授權和申報支出。」


  「否則相關的犯罪證據,法庭是不會受理的。」


  「你應該很清楚吧?」


  他最後追問一句。


  壞了!


  陳敬慈心中一沉,只能點頭。


  他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許植堯陰了自己。


  當時兩人明明說好的,要隱瞞這件事。


  「那你說怎麼辦呢?」


  馬主任臉色陰沉:「自己偽造一份檔案出來,還是我這個負責人幫你啊?」


  陳敬慈沒說話,獃獃站著。


  「哼!」


  馬主任打開手機,放到桌前:「看看這個!」


  陳敬慈早有所料,真正看到手機上的短訊內容,心中再無僥倖。


  是江雪兒後來補發的信息,許植堯說自己的卧底行為,都是他陳敬慈指派。


  「你和許植堯什麼關係啊?」


  馬主任聲調淡漠:「他是你放在理達的線人?有沒有人正式授權給你?」


  「你知不知道我們放了多少資源在這個案子里?廉署又放了多少資源培訓你?」


  「你私下安排的卧底,得來的證據對這件案子有用嗎?」


  「我會通知江雪兒,叫許植堯不用回來。」 ……


  見陳敬慈嘴唇蠕動,還要爭辯什麼,馬主任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他道:「你多走了一步!」


  「辭職信!」


  拿出一張紙,他遞向陳敬慈:「自己考慮一下。」


  ……


  陳敬慈拿著那張紙,回了辦公室,呆坐思考半響,終於認栽,寫了辭職信。


  敗了!


  他敗了!

  他敗在從不設防的許植堯身上。


  他敗在自高自大的行事上。


  看看四周,下屬一個都不見了,他們都知道了他的結局,沒有一個來送他。


  做總調查主任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走了!


  掃視自己曾經叱吒風雲的地方,陳敬慈拿起物品,準備離開廉署。


  「陳主任!陳主任!」


  剛走出辦公室,文仔畏畏縮縮向陳敬慈打招呼:「你從來無法想象,下一刻誰會來見你?」


  說得什麼啊?


  莫名其妙!


  陳敬慈暗暗嘀咕,卻倍感親切。


  辦公室還有個文仔,他還不算孤單一人。


  「我走了!」


  陳敬慈感慨出聲。


  「啊!」


  文仔滿臉震驚:「陳超群來了。」


  「陳超群?」


  陳敬慈想了想,嘆口氣:「和我無關,我辭職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辭職信,叮囑文仔:「要其他人來接手吧。」


  「陳超群只見你。」


  文仔堅持己見:「拿出當年你撬我女朋友的勇氣來,去跟陳超群聊聊吧。」


  「好吧!」


  陳敬慈也不想帶著迷茫離去,去審訊室見了陳超群。


  「都是幕後老闆和那個叫許植堯的會計做的,我只是個傀儡。」


  陳超群看到陳敬慈,就像見到再生父母:「你們要保護我,你們要保護我。」


  ……


  這傢伙再說什麼,陳敬慈都沒聽了。


  許植堯的計劃,他全部都搞明白了。


  不過這傢伙每年都能掙到上千萬,他這麼拚命圖什麼啊?


  叮!

  手機來了條短訊,是個陌生號碼,內容大概意思是『履行了承諾』。


  誰啊?


  陳敬慈正迷惑,嘟嘟響個不停,有人打進來。


  「您好!」


  「慈仔啊,你現在出息了,給醫院捐了好幾億啊。當時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現在果然不出我所料。」


  ……


  電話里問清楚了,那是慈安醫院當年的護士長,她現在是院長了。


  記起和許植堯、葉永強、杜志明罰站時,他跟許植堯提到要捐錢給醫院時,陳敬慈釋然了。


  許植堯拿來的錢,有部分捐給慈安醫院了。


  而自己的職業前途,就是許植堯兌現承諾的代價。


  那麼陌生號碼是誰,很容易就能猜到了。


  離開警署,陳敬慈立即撥給陌生號碼,沒好氣道:「你現在厲害了,不但是廉署的卧底,還一次性搞走二十億。」


  「不過……」


  他頓了頓道:「你不怕他們找上門嗎?那些人可是什麼都能幹出來的。」


  基於幼兒時期和大學同學的友情,陳敬慈還是提醒了許植堯。


  穿著滑冰衣服的許植堯正在滑雪場,對於陳敬慈的友好表示,只是說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死?

  他早就有安排,哪裡會輕易死掉。


  許植堯去了滑雪場的更衣室,和早在那裡的葉永強交換了身份。


  兩人身形相仿,衣服遮住臉,不靠近根本無法分辨。


  葉永強得了不治之症,很快就要死了。


  聽了他的計劃,葉永強和杜志明願意配合,他們才按部就班執行。


  值了!


  一個將死之人換取一大筆財富,誰會不願意呢。


  等到葉永強離開五分鐘,許植堯出了更衣室,七拐八繞,回了東南/亞某個小島上。


  呼!

  快要到家時,他覺察無人跟蹤,長出口氣。


  許植堯最忌憚的是高輝,這個人能調用的勢力太多了。


  現在他不關注自己,那他就沒必要留一手了。


  取出個U盤,許植堯扔到地上,踩了個粉碎。


  裡面有輝煌控股旗下金融公司通過比特幣獲利的證據,有了它,順藤摸瓜,就能揪出問題來。


  現在他銷毀了,和高輝就算兩清了。


  呵!

  暗中觀察這一切的高輝,偷偷笑了。


  許植堯識趣,那就放他一馬。


  看似跟著江雪兒去了機場,其實高輝留在奧州,一直跟著許植堯。


  滑雪場到小島,不想許植堯覺察,他輕鬆就能做到。


  身體屬性奇高的高輝,不是弱雞般的許植堯能感受到的。


  回頭的瞬間,他猶豫片刻,給許植堯發了短訊:「要不要加入我們?」


  他用的奧州黑市的號碼,誰都查不出來。


  滴!

  許植堯的短訊很快發回來:「謝謝厚愛,兩不相欠。」


  他猜到是高輝,卻沒有點明。


  呵!

  高輝不再回復,銷毀那張卡,揚長而去。


  半個月後,小島新聞有個不起眼的報道,刊登在報紙角落。


  【富豪溺水而亡,疑似女兒推他入水造成,嬌妻和女兒第二日轉嫁他人】


  這個富豪就是許植堯,患了心臟病的他跟女兒在泳池邊玩捉迷藏,女兒推他入水,他就這樣死掉了。


  一個富豪死就死了,除了高輝,誰又能了解,一個玩弄幕後大老闆於股掌之間還能活下來的許植堯,逃脫了現實,卻沒有遠離命運的捉弄。


  「便宜那個接盤俠了。」


  高輝放下報紙,摟了下鍾嘉玲:「咱們該去學瑜伽吧。」


  「好啊!」


  鍾嘉玲臉色微紅:「這次我要練坐蹲。」


  她是十天前成為高輝女人的,沒有矜持,沒有猶豫,只見了一面,就打了撲克。


  「案子會撤銷。」


  高輝一句話就征服了她。


  事實也的確如此,隨著許植堯失蹤,陳超群重新交待,證明鍾嘉玲與煙/草案無關,她再不會被起訴。


  「你不擔心嗎?」


  鍾嘉玲提醒高輝:「明天是廉署審核楊見珊控訴你的關鍵日子。」


  「怕什麼!」


  高輝神秘一笑:「陳總調查主任離職了,現在是江雪兒和王漫玲負責。」


  「哦!」


  鍾嘉玲眼波流轉:「你太厲害了。」


  「她們什麼時候過來啊?」


  她眼中有著期待,話里透著感慨:「能和廉署兩位主任做姐妹,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呵!

  更神奇的還在後面,高輝暗笑,卻沒有告訴鍾嘉玲,而是催促她:「練習瑜伽就不要三心二意,等會兒你還要給她們倆做表率!」


  「嗯!」


  鍾嘉玲不疑有他,鍛煉得很刻苦,不一會兒就渾身大汗。


  而第二天她去旁聽高輝的控訴案子,聽到楊見珊主動說出『我是自願的』五個字時,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震驚。


  高輝太壞了!

  活該陳敬慈栽跟頭,即便煙/草案不倒霉,這件案子他也逃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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