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交友
那是南宮玉第一次早課遲到,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在屋頂上睡覺……
「玉兒,你昨晚去哪兒了?」
南宮玉因為昨晚沒有用仙力化解酒力,所以今早回來晚了,早課沒有去上。
當南宮玉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父親南宮卻業和大哥南宮任早就在南宮玉的房間等候多時。
南宮玉的修鍊不只是南宮玉自己的事情,南宮玉的修為關乎著南宮家族的未來所以家主南宮卻業格外重視。
南宮卻業在聽說南宮玉沒有去早課的時候,第一時間帶著南宮任來找南宮玉問原因,卻發現南宮玉根本昨晚就不在南宮家!
南宮玉不是其他人,其他人可以遲到,可以犯錯,但南宮玉不可以!
所以南宮卻業非常生氣,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個一向聽話的兒子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這樣的感覺讓南宮卻業感到非常不安……
「父親,我下山了。」
南宮玉見父親和大哥的樣子便知道昨晚自己下山之事他們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瞞也瞞不住。
「玉兒,你知道你身上背負著什麼嗎?你背負的是仙界的百年未來,魔界的虎視眈眈你看不明白嗎!從今天起不準邁出房門半步!」
南宮卻業很生氣,說完后就甩袖子走了,南宮任跟在南宮卻業後面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看南宮玉一眼,大哥一直是這樣的在南宮玉眼裡大哥南宮任就像是一個不斷執行著父親命令的工具一樣,從不反駁,從不做父親不讓做的事情。
「是,父親。」
自此之後,南宮玉的確沒有邁出房門一步。
楚玥想要重建中殿,便向南宮家告別,南宮卻業表示願意幫楚玥重建中殿。
日子彷彿又回歸了正常,但沒有人知道,這正常的背後又出現了腥風血雨……
半個月後,中殿傳來楚玥的死訊。
因為南宮玉正在閉門思過,這份任務便交給了大哥南宮任。
南宮玉的生活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樣,除了修鍊就是修鍊,枯燥無味。
但一顆見識過繁華的心,又如何能輕易甘心歸於平靜呢……
一個月後,南宮玉解除了禁閉,其實南宮玉平時的生活與禁閉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南宮玉索性對外宣稱閉關,自己在自己的院子裡面躲清閑。
是夜,月格外明朗。
南宮玉靜靜的坐在院子中打坐,一絲黑影落在屋頂。
「下來吧。」
南宮玉背對著黑影說道。
黑影聽到南宮玉的聲音后,飛身而下,坐在南宮玉旁邊。
「說好與我比試一番的呢!」
黑影說道。
那黑影不正是易陌嘛,南宮玉睜眼看向眼前的易陌,他倒不怕有人能發現易陌,畢竟仙界只有一個子午上鏡就是自己,而魔界也只有一個子午上鏡就是易陌,所以只要恢復功力的易陌不想讓別人發現他,是不會有人能發現的。
「在這兒?」
南宮玉看了一眼易陌,意思是你準備把我這裡拆了嗎?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易陌起身向遠處飛去,南宮玉起身跟上。
易陌看著自己不遠處的南宮玉,南宮玉也看向不遠處的易陌,這是第一次南宮玉不用為了等人刻意放慢速度,而只是盡情的享受遠處來的風。
以往因為南宮玉的修為比南宮家的大多數人都要高的多,所以修行時南宮玉必須刻意等著他人,不能盡全力。
這世間怕是只有與你一起時,我才能放肆的享受遠處而來的風。
易陌帶著南宮玉到了北殿與中殿交界處的一座荒山,別看這是個荒山,但景色還是不錯的,山上是一片花海,奇怪的是這花都是藍色的,而且都有半人高。
「景色不錯。」
南宮玉評價道。
南宮玉出劍將旁邊幾個大石頭削成了座椅和桌子的形狀,然後收劍,坐下。
還沒等南宮玉坐穩,易陌突然拔刀向南宮玉砍來。
「動手也不說一聲。」
南宮玉帶有幾分責怪的說道。
但動作卻沒有絲毫因此變慢,南宮玉靈活的避開了易陌的刀,並且瞬間出劍。
「你見過偷襲告訴你一聲的嗎?」
易陌說的一臉理直氣壯,彷彿偷襲是一件特別光榮的事情。
南宮玉無語的看了一眼易陌,抬手揮劍向易陌刺去。
兩個人一來一回,都沒有注入超過三成的靈力,也沒有出狠招,彷彿兩個人就是在印證武學。
半個時辰后……
「你的劍不錯呀,而且你竟然會雙手同時用劍,而且用兩種完全不同的劍法。」
易陌看向南宮玉的眼都在發光,易陌十三歲起就沒有找到過能獨自一人抗衡自己的人,今日一見南宮玉,易陌覺得有的時候傳聞也是可以信的,比如南宮玉。
「冰。」
南宮玉抬了抬左手的劍。
「寒玉。」
南宮玉抬了抬右手的劍。
「你的刀法也不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南宮玉誇讚道。
聽到南宮玉的誇獎易陌得意的仰了仰頭。
「我的刀從現在改名了,現在他叫玉,就是你的玉,你是我唯一的對手,我便用你的名字命名我的刀!」
將我的刀以你命名,我一生之敵。
之後的日子裡面,南宮玉時不時的就會在晚上看見易陌,慢慢的南宮玉也就習慣了易陌的存在,一個人的日子未免過於寂寥,有了他,還不錯……
「阿玉,你看我給你帶的茶。」
不知何時,易陌對於南宮玉的稱呼也變了。
南宮玉喜茶,越苦的越喜歡,嘴裡苦,其他的地方就甜了。
南宮玉接過易陌手中茶,默默的將茶葉泡開,遞給易陌一杯,然後自己開始慢慢的品茶。
易陌對茶並沒有什麼感覺,何況南宮玉喜歡的茶都苦拉吧唧的,更是沒有好感,但看在南宮玉的面子上,易陌還是將茶一飲而盡。
「阿玉,我要回魔界了。」
南宮玉看了一眼易陌,並沒有驚訝,他一直都知道易陌的身份,也明白自己跟他必定是要站在對立面的,只是兩人都不願意打破眼前的寧靜,都沒有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