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於洋發現了李航的秘密
第47章 於洋發現了李航的秘密
於洋自從上次偷偷地走成了一筆私單后，提心弔膽地捱過了一段時間，看到並沒人發現這件事，他心裡懸著的石頭才慢慢地放了下來。
這天，於洋吹著口哨，歡快地從外面走進門店，正好和李航撞了個正著。
望著興高采烈的於洋，李航開玩笑地問道：「於洋，你這是有什麼喜事呀？該不會要和關璐結婚了吧？」
看到李航問自己，於洋左右看了看，趕緊帶李航來到離店不遠的一處偏僻的角落，他又東張西望地察看了一番，確定周圍並沒有其他人，才停下來與李航私聊。
李航看到於洋這個樣子，低著頭小聲笑著問：「於洋，你這樣鬼鬼祟祟的樣子，莫不是幹了啥壞事？是偷了還是搶了呀？」
於洋聽后，照著肩膀輕輕地捶打了李航一拳，佯裝生氣地說：「我說你小子，能盼我一點好嘛！再說了，你兄弟我還是懂點法的，那種犯法的事我才不會幹呢！」
李航納悶地問：「那你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是要幹嘛呀？」
於洋做出一個「噓」的手勢，小聲地說：「我說李航，你能小點聲嘛。我告訴你啊！我前段時間，走了一個私單。」於洋一臉興奮的表情，就像一個小孩剛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但又生怕別人知道一樣。
李航壓低聲音小聲說：「於洋，你不知道走私單被公司發現了是要被開除的嗎！」
「我知道啊！但是璐璐家需要十萬塊彩禮錢，我得趕緊掙出來。做成一單兩居室，公司只給幾千塊的提成，而我走私單就會有一萬五的好處費。這得需要辛辛苦苦賣出多少套房子才能賺來的傭金啊。」於洋對李航小聲地算計著。
「要不你也走私單吧？」於洋小聲建議李航，「這樣來錢快！」
「我可不會這麼干，我又不缺錢。」李航趕緊擺擺手回絕了於洋的建議。
「我說李航，你這什麼意思？我是把你當兄弟才偷偷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你不會把我給賣了吧？」於洋看到李航這個樣子，神色中立馬提高了一絲警惕。
見於洋這麼說，李航趕緊安撫於洋：「你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放心，我就當做不知道這回事。不過我可提醒你哦，以後可別再這樣做了，萬一被其他同事發現，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謝你的提醒，我心裡有譜，不會讓其他同事發現的。」於洋一邊告訴李航一邊偷偷地四下張望著。
「不過……」於洋有些納悶，他轉過頭問李航，「我一直不明白，依你家的經濟條件，應該不是缺錢的主，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份其他輕鬆點的工作，而是選擇這份整日不是風吹日晒，就是霜打雨淋的苦差事？你該不會是想偷偷學些經驗，回頭自己開個中介公司吧？」
「我沒那想法，我之所以選擇來這裡上班，是因為……」李航說到這裡，正好抬頭看到了李思怡從旁邊艾范兒公司所在的大廈走了出來，和其他同事有說有笑地朝遠處的臨街衚衕走去。他獃獃地望著李思怡遠去的身影，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於洋看到李航這樣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納悶地轉過頭，順著李航的目光望去，也正好瞧見了李思怡的背影。
於洋用手在李航的眼前揮了揮，說道：「喂，老兄，你看傻了吧？」
李航被於洋這麼一喊，這才緩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於洋像是立刻明白了李航剛才欲言又止的後半句，他打趣地說：「李航，你來這裡上班，該不會是因為能天天見到李思怡吧？」
看到於洋已經猜出了自己的心事，李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低著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被你猜出來了。」
於洋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李航：「不是吧？你來這裡上班真的是為了見到李思怡啊？！」
李航紅著臉，埋著頭，「嗯」了一聲。
「你可真夠痴情的。」於洋沒想到李航來這裡干中介，原因竟然就是為了方便能經常見到李思怡。
「李思怡知道嗎？」於洋繼續問。
「她應該不知道吧？」李航不好意思地說。
「我聽璐璐說，你和李思怡是復讀時的同學。你不會從那時候起就開始暗戀她了吧?」於洋試探性地問。
「也不是，其實我高中三年也在銀柏中學讀的，那時候只敢遠遠地望一眼李思怡，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她成為朋友。後來聽說她選擇去省重點復讀，我也就跟過去了，然後我們成了同班同學，慢慢地，我們也就成了好朋友。」李航緩緩地向於洋述說著，「在告訴你之前，這些話我沒向任何人提起過，李思怡現在都不知道。你也一定要給我保密哦！」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沒想到你這麼痴情。」於洋望著李航，心想現在如此深情的男生可不多了，李思怡真幸福。
「那你為什麼不去追？說不定能抱得美人歸哦，我聽璐璐說李思怡目前還是單身。」於洋不解地問。
「於洋，你知道嗎？有一種女人，相對於男人而言，是屬於女神級別而存在的。思怡對於我而言，就是仙女，她是那麼的完美無瑕。只可遠觀、欣賞，默默地在身邊守護和陪伴，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她，包括我自己。」李航說起思怡，一臉地幸福和迷戀。
「可我還是不明白，難道你真的不想擁有嗎？你的愛情呢？就只限於單相思？」於洋無法理解李航對思怡的這份超脫世俗的感情。
「為什麼一定要擁有呢！你沒聽過嗎？喜歡是佔有，而愛是克制。你愛她，你才會甘願默默地在身邊守護她，這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我還是無法理解。你就這麼願意做備胎啊？」於洋問。
「我不是備胎，備胎還有轉正的可能，我可從沒奢望過要和思怡在一起，只要能離她近些，再近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李航一臉的幸福。
「無法理解。」於洋搖搖頭，說了一句。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啊！於洋，你愛關璐嗎？」李航問。
「愛嗎？」於洋在心裡問自己。剛才李航說喜歡是佔有，愛是克制。可是這段時間兩個人老是吵架，這是愛嗎？雖然目前和關璐意見相左，或者說每次都是關璐找茬在先，但是自己也不懂得容讓，從而激化了矛盾，或許自己和關璐在日常相處中，愛已經在悄悄褪去而不自知吧？
想到這裡，於洋說：「在高中讀書那會，我們倆上課時，哪怕偷偷地對視一眼，都滿心歡喜。大學時，我們在一個城市，兩個人卿卿我我，也幾乎從沒拌過嘴。來到北京這幾年，尤其是這半年來，我們倆吵架的次數比以往所有的時間加起來都多。或許愛已經在悄悄褪去了吧？」
「應該是被隱藏起來了，愛情時間久了會變成親情的。我問你，如果現在讓你們倆分手，你會怎麼樣？」李航問。
「我會痛不欲生的。」於洋想了想說。
「對，這就是還有愛，如果沒有的話，你就不會那麼在乎，也不會感到那麼痛的。」李航說。
「你小子，沒談過戀愛，這戀愛經驗值竟然比我這個談了好幾年的人都多！」於洋打趣地說。
「不聊了，我今天要早點下班，我打算去趟菜市場，買幾個璐璐愛吃的菜，好久都沒下過廚了。」於洋繼續說道。
李航嘴上回應道，「走吧！」臉卻不由地又轉向了剛才李思怡走過的方向，他眼睛里的光，於洋自然懂得。
見李航這個樣子，於洋感嘆地搖了搖頭——這個柏拉圖精神之戀的痴情種，不知道最終該怎麼收場呢？希望他別陷得太深無法自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