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王濤的反常
外麵又叫了男人一聲,說老大現在在發火,讓他趕緊去把人給找到。
男人又緊張又煩躁,擺著手說知道了,也顧不上我,把門用力一甩,便鎖上了。
王濤可真是可笑,明明還這麽在乎她,卻還要這麽冷落她,真是讓人搞不懂,難道是說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也不願意給別人?
那一條不僅關我的這個小房間格外安靜,連整棟房子都分外的靜謐,大概所有的人都去尋找那個女人了吧。
我費勁的坐了起來,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因為上次的鞭打破爛不堪,染上了血色。
門外突然一陣猛烈的震動,在這安靜的空間裏放大,我有些恐懼,不是所有的人都去尋找那女人了嗎?還有誰會來這裏?
再接著,就是要是吧嗒一下被打開的聲音,我的心也吧嗒一下緊張起來。
亮光一下闖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還好吧?”
我驀然睜大了眼睛,這人竟然是陳倉!
借著光亮,他看見了我身上的傷痕以及破爛的衣服,低聲咒罵了起來,“這狗日的王濤,竟然把你傷成這樣!”
他一邊罵著,一邊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來不及思考他是怎麽進來的,便拉著他問蔣海潮的情況,“蔣海潮的情況怎麽樣了?他還好嗎?傷得嚴不嚴重?”
他按住著急的我,認真的回答我,“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蔣總現在很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昨天晚上就醒過來了,他讓我過來告訴你,他一定會來帶你走的,讓你別擔心。”
他突然暗淡了眼神,繼續說:“隻不過他在知道是你為了保全我們而付出自己的時候……自責了很久,如果讓他知道你現在被傷成了這樣,一定會非常痛苦……”
“我沒關係,隻不過身上有點傷而已,你告訴他,我很好,讓他別擔心。”我著急的告訴他,生怕時間來不及。
陳倉看了一眼外麵,確定外麵沒有人後,繼續對我說道:“這樣,我和蔣總計劃著明天來和王濤談判,如果他還真的不放人,我們就隻好強行帶走你了。”
陳倉的眼神堅定,仿佛勝券在握,可是蔣海潮還是恢複期……
“那明天,蔣海潮也會來嗎?”我問他。
陳倉點點頭,以表肯定,“當然會。”
“可是他的傷……”
“我知道,但是不管我們怎麽勸說,他還是堅持要來,你知道的,凡是他認定的事,一般人是改變不了的。”陳倉又緊張的看了一眼外麵,似乎有了腳步聲,便最後告訴我,“你保護好自己,明天早上,我們就來。”
說完,他便扣上了自己的帽子戴上口罩,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我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麽,我是見識過王濤手下的人數的,不是一般的龐大,還不包括他在別塊區域的兄弟。
雖然陳倉讓我放心,說他們有所準備,而我現在滿腦子隻有對蔣海潮的擔心。
尋找了一天,王濤也沒有尋到那女人,回來的時候更是大發雷霆,他在院子裏的怒斥聲都傳了進來,大意在罵出去找的人是飯桶,上百號人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以及看守的人更是無能,竟然讓她跑了。
整個現場都雅雀無聲,除了王濤的訓斥聲。
後來他罵夠了,才氣勢洶洶的往回走,卻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接著便叫人來把門給開了。
我的心一驚,他便大步垮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大門敞開著,冷風也灌了進來,我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上還披著一件男士外套,頓時嚇得一臉煞白。
衣服是當時陳倉無意給我披上的!
“嗬嗬,我是該說你們有能耐,還是我的手下不中用?”王濤一眼就看出來了,身上的衣服來自於哪裏,因為他的手下是不會莫名其妙給我披上一件衣服的。
他說完,便抬頭看向了外麵看守的人,對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一走入,王濤便冷酷的抬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叫罵道:“你們到底在看守什麽?人家敵人都進到自己老窩都不知道,我養你們還有什麽用!”
男人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這才看見我身上的衣服,連忙求饒,“老大,我真的不知道,白天我一直在外麵幫忙找人,也沒注意到這裏情況……”
“你這個意思是在怪我了?怪我讓你去找人,才讓敵人放進來了嗎?”王濤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氣行事,把自己一天的火氣都發在了這個可憐的小弟身上,就這麽當著我的麵對那個小弟拳打腳踢,手法凶狠,完全沒有把小弟當做人對待。
他隻不過是借此來發泄自己一天的不滿和失敗而已。
“你就算是把他打死也沒有用,她也不會回來,像你這麽殘忍的暴徒,換做是誰都不會回來。”我淡淡的看著他對自己的小弟打出了拳頭,那個小弟便昏迷了過去。
“你懂個屁!”王濤暴躁的對著我叫道,終於放過了那個小弟。然後又把凶狠的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別自以為是了,我找不找得到她,關你什麽事?”
“我連那個人是誰都沒有說,你就知道是我的自以為是?”我可笑的看著他,“你知道你為什麽找不到她嗎?因為你已經把曾經的她忘了,她喜歡的,愛的,所以你一味的隨處尋找,怎麽可能還會找得到!”
他像是被我揭穿了心事,更加暴躁起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憑什麽說我都忘了?我告訴你,隻有我能找得到她,識相的,就給我老實的閉嘴。”
他又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不屑的說:“蔣海潮的人來過了吧?怎麽?是來告訴你他們的計劃嗎?嗬嗬,你作為我最大的籌碼,我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讓他帶走你的。”
王濤身經百戰,一眼便看出來他們今天來找我的原因,甚至沒有任何的危機感,就這麽無所謂的應對,似乎對這場戰爭很是有把握。
第二天很快就來臨了,一大早,就有一群的人行色匆匆的往外趕,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過了一會我便被帶到了王濤的身邊,跪在大廳裏。
他不停的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珠子,心浮氣躁。
他就像是料到今天蔣海潮會來一般,一大早便在這裏開始等候著,但是周圍站著的兄弟並不多,我想早上那一批急匆匆離開的人,應該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兩天滴水未進,我連跪著都有些不穩,全靠著要見到蔣海潮的意誌才挺到現在。
在等待的期間,有小弟前來匯報女人的下落,說是某個花店的老板見過她,並在自己的店裏購買了一隻紅玫瑰,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消息了、
而那小弟說得很是興奮,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還想要得到王濤的表揚。而對方氣得青筋暴起,直接把手邊的茶壺砸在了地上,大罵道:“找了兩天,就隻給我找到了這麽點消息!也好意思跑到我麵前告訴我?馬上給我滾!”
那小弟是新來的,這下直接嚇傻了,戰戰兢兢的說著知道了,在王濤新一輪的發飆時,連忙逃走了。
一群人站在王濤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會惹禍上身,昨天已經有一位兄弟中招了。
我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跪著,腦袋也更加的昏沉,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那張女人的臉,黑如墨的夜裏,女人悲傷的臉龐,以及她嘴裏所訴說的甜蜜的陳年舊事,可那也隻是曾經,說著自己回不去了。
那一個晚上她說了很多很多,我好像,都聽完了……
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聽見的是小小的驚呼聲,再接著就被人抬了起來。
直到身上傳來刺痛的感覺,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眼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在給自己上藥,看到我醒了,也沒說話,繼續給我上藥。
王濤竟然把我送到了醫療室?是怕自己還沒等來蔣海潮,我就先沒命了嗎?
“快點上藥!我們還要帶這個女人走的。”周圍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對著給我上藥的女人說道,又小聲咕噥了一句,“自從那個女人走了之後老大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整天發飆,逮著一個人就打罵,真是瘋了!”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們的抱怨了,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他的變化,而他卻還非要不承認。
我被隨意包紮之後便又帶回了原來的地方,隻不過這次,大廳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
那道熟悉的身影在一堆人中還是那麽的挺拔,那麽的與眾不同。
我一眼認出來,繼而被推搡著去了前麵,按著我的肩膀就跪了下去。
坐在前麵的王濤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看了我一眼,“人已經帶過來了,就看你怎麽帶走他了,是答應我的條件,還是忍心把她放在我這裏痛苦,就看你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