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結束旅行
我驚叫他的名字,坐直了身體。
“你叫什麽啊,嚇我一跳。”他淡定看我一眼,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妥,反而還有些不屑的說道:“要我說,蔣海潮那人有什麽好的,這一路上都看他擺著一張撲克臉,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麽好顯擺的,我覺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兀自扶著旁邊的土堆起來,不想和這個人繼續廢話,他又有什麽資格來說蔣海潮?
“不如你跟著我吧?我的家境也不比蔣海潮差,上次我做的一個項目給公司賺了好幾十萬呢,我也分到了不少的獎金。你要是跟著我,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絕對不會比蔣海潮差……”他繼續說著,還要伸手來拽我。
我連連後退,隻不過腳上受了傷的緣故,剛走兩步就不行了,直直的往後仰了下去……
有一雙有力的手穩穩的攙扶住了我。
“你說你做一個項目的分紅是好幾萬,你可知道辛笙所經營的公司,隨便一次就是六位的交易,已經把你甩出去了好幾條街。我拿的是國際項目,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比性嗎?或者說,你想數一數我的項目總交易額後麵到底幾個零?”
那人被蔣海潮說得滿臉通紅,用手指指著我們惡狠狠的說:“有錢你就了不起了嗎?除了有幾個錢以外,你還有什麽!”
“道德修養,起碼我不會像你這樣乘人之危。”蔣海潮的目光在這黑夜之中也十分寒冷,我能感受到他扶著我的手指在慢慢收縮。
他說不過蔣海潮,便冷哼一聲走了。
“我真應該給他一拳。”蔣海潮說著,扶著我往回走。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還好他沒有出這一拳,要不然為難的又該是陳武了。
“你還笑得出來?”蔣海潮把我往上背了背,有些慍怒,“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原地待著嗎?你跑哪裏去了,讓我好一頓找。”
我這才發現他卷了袖子,袖口還有著淩亂,襯衫的後背的也有些濕,發尾也是。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嘿嘿的衝他笑著。
他不理我,看了一眼我點著腳尖的右腳,也沒問我怎麽樣,就打橫把我給抱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就摟住了他的脖子,聽他又不放心的問了我一句,“那混小子沒對你做什麽吧?”
我連忙搖頭,“他要是真的對我做什麽,我立馬撕了他。”
看到我這麽認真的樣子,他忍俊不禁,“就你這樣,還想手撕一個成年男子?”
山路靜謐得很,偶爾會有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蔣海潮踩著落葉穩步走著,問我失蹤的那一頓期間都做了什麽。
“我問了好多路人下山的路,可還是沒有找到,然後就想著你什麽時候會來找我,嗯,主要還是在想你。”我誠實的說著,當時自己著急的不行,在著急的一部分便是想著蔣海潮怎麽還沒來找自己,他不會把自己給忘了這樣的想法。
蔣海潮又把往下墜的我往上抱了抱,把我和他離得更進了一些。
“下次必須在我的眼底下活動,知道沒?”他嚴肅的叮囑我。
我抬頭看著滿眼的星空,有些可惜的說:“沒有下次了……”
因為今天可是旅行的最後一天啊。
我一回去,陳武就戳著我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讓我們幾個爺們找了你一個下午,你說說你……”
蔣海潮在我旁邊察看我的傷勢,冷漠的看了一眼陳武,“給我客氣一點。”
陳武皺著鼻子,最後點了一下我的頭,“你啊你,下次別給我掉隊了。”
我有些沉默,陳武也幡然醒悟,沒有下次了。
笑過,鬧過,被整蠱過。作為專業的地陪陳武,也很盡職了保護了我們一路,也帶我們走遍了三亞就好玩的景點。
所以那一整個晚上,陳武有些鬱鬱寡歡,吃晚飯後就一個人默默的在旁邊抽著煙。
其實他帶過這麽多的人了,也習慣了這樣匆匆的相識和分離,隻不過這一次,他不知怎麽的,就是有些不舍。
我依舊拿著相機拍大家,想把這群因為旅行而結識的笑臉保存下來,順便把陳武也拍了進去。
“喂喂喂,我知道我帥,但是也不能這麽偷拍我吧!”陳武嚷嚷要搶我的相機,被眼疾手快的蔣海潮攔下。
“你裝什麽憂鬱呀?”蔣海潮推了他一下,“不會是知道我們明天要走,舍不得了吧?”
被揭穿的陳武煩躁的哼了一聲,“誰不舍得你們,我還巴不得你們走呢,不是這個迷路了就是那個找不到組織了,煩都煩死了。”
陳武果然在口是心非,最後吃宵夜的時候,他喝得酩酊大醉,搖晃著身子說:“明天你們走了,我這又清淨了,也沒人陪我說說話,你們拍拍屁股走人了,就剩我一個人還在這想你們……”
陳武的忽然煽情也讓幾個女生掉了眼淚,旅行應該是人生中最放鬆的一段階段了,不用想著工作,家庭,以及社會上帶來的壓力,隻需要放鬆的去玩,盡情的享受著這一切。
就像我重新接受了蔣海潮,暗戀某個女生的男孩也告白成功,當然也有人因為旅行而吵得不可開交,這都是這段旅行帶來的意義。
我和蔣海潮是兩手空空過來的,回去時也沒什麽行李,要不是我非要帶上的特產,我們估計又是兩手空空而歸。
一下飛機便有專車來接蔣海潮,他的司機被訓練得不苟言笑,最開始喊了一聲蔣總之後就不再說話,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冷漠的氣質倒是和蔣海潮很像。
“送你回家?”他轉頭問我。
我點頭。
我們剛回來,他的手機就吵個不停,各類的事務纏身,他隨手挑了幾個回複,剩下的就全部交給了他那個臨危不亂,處事不驚的助理高寒。
“重要的幾項工作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剩下的你就看著處理吧,不懂的再問我。”蔣海潮吩咐完之後就掛了電話,通話時間大概不出半分鍾。
想到他那個漂亮又有能力的助理,我忍不住好奇的問他,“高寒這麽棒的人才,你是從哪找的?我記得有段時間蔣綿綿特別喜歡找她的麻煩,她還說你們……”
蔣海潮咳了一聲看我,“我們?”
“就是……”我遲疑著。
“嗯?”他故意的。
“她說你們倆有染!”我叫道。
他卻突然靠近我,害得我驚慌得直接躺在了座椅上。
“我和誰有染你還不清楚嗎?”他伸著好看的手指捏著我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就湊了上來,而我更是心一橫,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睜著一隻眼睛看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惡作劇般的笑著,對我說:“不著急。”
蔣海潮果真越來越狡猾了。
等他抱著我下車,我才突然反應過來關於高寒,他還一個字都還沒回複我。
於是就在進家門時,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嚴肅的問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高寒到底怎麽回事。”
樓道口十分安靜,他撐著牆靠近我,“你是在懷疑我和高寒的關係嘍?”
“你找了個這麽好看的助理天天跟在身邊,我不放心。”我直說。
“他是我表妹。”蔣海潮無奈的看著我,“我阿姨說自己的女兒最近辭職在家,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工作適合她,我看過她的簡曆,覺得適合,就讓她來了。”
“就這麽簡單?”我反問。
蔣海潮把另一隻手也撐了上來,我就被禁錮在了這片他兩隻手支撐出來的逼仄空間。
“你還想,怎麽複雜?”他繼續靠近,輕淺的呼吸也越來越近。
“沒、沒有。”我看著他把額頭抵在自己的腦袋上,是溫溫的觸覺。
他調戲完了,才摸了摸我的腦袋,“蔣綿綿都是沒事找事,高寒真的隻是表妹而已,她做事不錯,性格也還好,你要是無聊,也可以跟著她去做瑜伽,聽說她還在兼職做老師。”
難怪呢,身材保持得這麽好。
解釋完之後他便要走了,我剛掏出鑰匙開門,他便又看著我說了句:“那我走了?”
“走吧。”我對他招招手,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裏,往右一轉,扭開……
蔣海潮三步並兩步就把我的身子翻轉了過來抵在牆上,穩穩的對著我的唇吻了下去。
我抑製不住的想笑,明明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卻還是這麽樂此不疲。
看我笑,他也忍不住勾了嘴角,這個原本霸道的吻就開始變得甜蜜起來,有些不那麽的想分開。
“小兩口膩歪了一星期還不夠呢。”
說話聲起,嚇得我連忙推開了蔣海潮。
是南希,正一手提著一袋新鮮蔬菜,一手捂住了迷茫的唐莫安。
“南希姐,你為什麽要捂著我的眼睛啊?”單純的唐莫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