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坐牢
我的沉默，讓唐莫寧知道我心裏所想，“別擔心，我上麵有人，最多待幾天就出來，不會真的坐牢的。”
“真的？”我揪著他的衣服，生怕他說假話。
“傻丫頭，我什麽時候騙你了？”
“那好，我們約定，你要是不出來我就答應蔣海潮的追求！”我眼中含著一泡淚，癟嘴抱著他胳膊，“你快答應我！”
“好好好，傻丫頭，不過是幾天不見，怎麽變得粘人了？小黏包。”他伸手刮了我鼻子，我不安的皺眉。
“你確定啊？”
“確定。”他深深的看我一眼，語氣十分堅定。
我心瞬間安定下來，他總能輕易安撫下我躁動的心。
不一會，來了兩個大漢，身上紋身，把屍體拖出去。
這一夜，我和唐莫寧都沒睡，相互抱著坐在陽台，看著遠處的月亮，清風從耳邊吹過，他帶著胡茬的下巴在我臉上亂蹭，我癢的咯咯笑，左右閃躲。
“別鬧！”我裝作生氣瞪他一眼。
“嗬嗬，膽子挺肥啊，還敢瞪我。”他伸手在我腰上抓著。
“哈哈，哈哈，別鬧，我不敢了，不了！”我眼淚出來，歪道在他修長的身上，無力抓著他領口，“真的好癢啊……”
唐莫寧突然停下動作，而我們之間不知何時變成相互擁抱，我跨在他腰上，他雙手托著我後臀，俊臉離我隻有一掌的距離。
氣氛陡然變得曖昧。
我閃著眼睛，不敢看他，“我，我下去……”
“別動！”他溫熱的手掌附上我臉頰，“讓我好好看看你。”
“別說的生離死別一樣……我擔心。”我小手握住他的手掌，微微蹭著，“你還會回來的，我們還能在一起是麽？”
“對。”他看我許久，像是要把我模樣刻在腦海裏似得，深深的點頭，“我能親你？”
“……不能！”
“遲了。”
他低頭吻上來。
這一吻無關陰謀，無關情欲，無關生死，隻是純粹到極致的一吻。
他捧著赤子之心在我麵前，虔誠的湊過來，用幹淨的行動安慰不安的我。
莫名的煩躁在深吻中漸漸散去。
一切都會好的，不是麽？
我嘴角揚起笑容。
這一夜，我後來想了許多，但無論怎麽想，都改變不了既定現實，像是有無形的大手，一直推著我走到懸崖邊緣，即使我想停止，卻沒用，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跌入萬丈深淵卻無力回天，眼睜睜看著唐莫寧，相信他的鬼話，眼睜睜看著一場災難發生卻弱的像螞蟻。
我以前痛恨自己，現在更加痛恨，我認為的快速成長，在別人眼中如跳梁小醜一般，被人玩耍。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
我一定好好珍惜這最後一吻。
一定不讓他踏出大門。
但是，不能！
我無數次想起那一晚，眼淚都會溢滿眼眶。
有人說，“笙姐，你在後悔麽？”
我說，“是的，後悔最美好的年紀，遇到了白衣王子，給了我夢幻一般的幻想，最後發現我原來是巫婆。”
如今，我還生活在迷霧中，看不清。
唐莫寧自首了，我親自看著他進入警察局，我說我就在外麵等著。
他不讓，“夜總會一直是唐富貴管轄，現在他死了，消息一定傳遍，唐富貴身後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在這裏太危險，我聯係人保護你。”
然而我在重重保護之下，還是被抓回夜總會。
夜總會現在易主。
但誰也不知道怎麽易主的，似乎就來了一個人，簡單宣布唐富貴辭職，新任主管上來了。
其實，我覺得他想說的是，辭世。
人心惶惶。
夜總會終於關門修業兩天。
我被抓回去的時候，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深邃俊美具有侵虐性的五官，低調與張狂並存，身上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高大身軀襯托愈發高大，一米九身軀往那一坐，便讓人不敢直視。
我緊緊握拳，被推到人群中，站到一邊。
是那個男人。
上次，隻讓我唱歌的奇怪男子，他怎麽在這裏？
“你們，從現在開始，忘記唐富貴的存在，你們新主管是我！”一長相平庸男人站出來，眸光嚴肅掃視底下人群，自動忽略向他拋媚眼的人。
“這是我們老板，記住了”他指著男子嚴肅道，“你們，這兩天從新安排，一個不缺，之後夜總會更名帝豪！”
稀稀拉拉的掌聲。
大說完都散了，準備收拾東西聽從安排。
“呦，我們的小公主回來了啊，對了，我想起來，唐富貴離開，純姐又不出現，等於徹底不會來了，那麽，你就不是公主嘍，嗬嗬嗬。”王寧突然攔住我去路，捂著嘴站在我麵前。
她身後跟著兩個濃妝豔抹女人，跟著插嘴，“就是，還當自己是半個主人呢，拽什麽拽！”
“讓開！”我盯著麵前兩個女人，終於知道王寧改變從何而來。
“我就是不讓，你打我啊？”王寧囂張異常，我皺眉。
難道，有陰謀？
不怪我，他們使用的這招用爛了，我不得不防。
我後退，準備從身邊繞過去，但是我走一步，她跟著走一步，偏生那麽多路，就擋在我麵前。
“再不讓開，我會扇你。”我盯著她眼睛，一字一句道，“讓！”
我眸光淩厲，猛地射向王寧。
王寧後退一步，眼神恐懼，咬著唇死撐著，就在我以為她會退讓時候。
她突然裝出梨花帶雨模樣，一副我欺負她了似得。
我厭惡的皺眉。
“讓開！”
“啊！”她突然跌倒在地，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捂著自己胸口，“你為什麽推我！不就是搶了你位置？你怎麽那麽狠心？！”
王寧今天換上清新妝容，看起來幾分楚楚可憐。
那邊，主管走過來，眼睛都沒看一個，直接對我道，“老板要見你。”
“主管，主管這人不安好心，你千萬別被她外表騙了啊！”
王寧看主管竟然不教訓我，反而見什麽老板，頓時急了，抱著主管大腿，“主管，你要為我做主啊！”
主管麵無表情看著她，“監控在你頭上，要什麽做主？不如我們去看看監控在說話？”
王寧猛地抬頭，看到懸掛在上麵的監控一臉呆滯，“什麽時候安裝的？”
“昨天。”主管麵無表情。
“走吧辛小姐。”
“嗯。”
我看著王寧又青又白的臉，心裏說不出的悲哀，人無害人心，虎有害人意。
三番兩次找我麻煩。
我眼睛一眯。
“我要你成為名媛。”
見到老板第一麵，我正躊躇開場白，他斬釘截鐵道，“一線名媛！”
我愣在原地。
“我……”
“你不願意？”
“不是……”
“那就決定了。”他拍板決定。
“老板！”我突然大喊，“你聽我說，雖然不知道你為啥想讓我做名媛，但是我想知道理由，我要什麽沒什麽，脾氣還不好，您是看中我哪一點了？”
說完，我看老板臉色不大好，弱弱補充，“您還是告訴我，我笨，猜不到。”
老板雙腿優雅的交疊，眼睛眯著，嗓音低沉開口，“你不需要知道……”
“那我不要！”我堅定望著他。
我自從來到夜總會，學會的指使包括，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飯。
他無緣無故捧我，我心中不安。
“傻瓜。”男人低沉一笑，“我想害你何必大費周章？我真心想捧你。”
我抿唇，擺明了不信。
男人揮揮手，讓我離開，也不再強求。
管家出門之後用複雜的眼光看我，勸我答應老板要求，畢竟老板真心對我沒祈求。
我還是不信。
唐莫寧自從進了警局之後，在沒您惡搞出來。
我要求看望，還是用家屬的身份，然而被拒絕了，還是唐莫寧親自拒絕的。
“我問了，唐先生不願意和你見麵，我們也沒辦法。”
“”那我能悄悄看他一眼麽？求求你了！
“不可以！”
我失魂落魄從警局出來，想不通他為何不見我。
說好的幾天後回來？
我使勁吸鼻子，你個大騙子！
你再不出來，我就出軌，我不止出軌，我還臥軌！
然而唐莫寧並不能聽見我呼喊，他依舊拒絕探望。
不得已，我找到蔣海潮。
蔣海潮神情有點疲憊。
“你怎麽了？沒睡好？”
“沒事，家裏出了點事……怎麽了，這回想起我了？”
“昂，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走走走，爺快餓死了，先吃飯，你請客。”
我拿著身上唯一的錢，請他吃飯。
唐富貴死了，按理說財產是弟弟的，但是弟弟年紀太小，我身為他法律姐姐，有權利管理財產。
然而，那錢我沒動，都是不幹淨的。
我拿了一部分交了弟弟醫療費，其他全部捐了。
導致現在我很窮，出門坐車都不敢打的，扣算坐公交車。
蔣海潮呼啦啦吃完牛肉麵，開始談重點。
“啥事啊，爺能幫就幫！”
自從上次在他懷裏哭了之後，他便像換了個人似得，從以前霸道嗬護，變成隨性而為，摸不準他的態度，我試探道，“你認識警察局的人？想請你調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