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記錯了嗎

  第56章 我記錯了嗎


  當羅柏的狼騎兵抵達灤河城的時候,情況和上次大相徑庭。


  灤河城的城門大開,前面的路口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數個騎兵穿著整齊肅穆的盔甲,舉著灰白底色上綉蔚藍雙塔的旗幟。


  看到狼騎兵的旗幟后,那些騎兵們紛紛滾下馬來,朝著羅柏的方向跑來。


  「北境之王萬歲!羅柏陛下,我們奉家父的命令在此等候,只為能表達他最卑微的忠誠。」


  「羅柏陛下萬歲!家父讓我轉告您:請您恕罪,北境之王,我因為身體病重無法出門迎接。」


  看著自己的弟弟們露出這副窘態,史提夫倫·弗雷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的父親倒是很識時務嘛。


  這麼快就能認清局勢,露出最謙卑的姿態。


  看到羅柏騎在馬上沒有說話,史提夫倫·弗雷上前一步:「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陛下要見父親一面。」


  「是!陛下,家父已經在上次會面的客廳等著您了!」


  羅柏沒有說話,帶著自己的手下大搖大擺進了灤河城。


  等進入城堡后,所有人看到羅柏和他身後的狼騎兵都會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對視。


  和羅柏一起進入會客廳的,除了史提夫倫這個弗雷家族的繼承人,還有魔山。


  當魔山龐大且駭人的身軀被好幾個人抬進去之後,羅柏能清楚的感覺到,灤河城的人幾乎都停滯了呼吸。


  他們早就聽說北境之王羅柏在河間地打了幾場勝仗,但是他們沒想到羅柏能抓住魔山,還剝了他的皮。


  他們驚恐的發現,魔山甚至還沒有死去。


  他被綁在長槍上哀嚎,那痛苦的模樣,叫所有人看到都會產生幻痛。


  生不如死啊!

  瓦德·弗雷侯爵也和上次的傲慢不同。


  他沒有坐在之前高高的主位上,而是一臉謙卑地坐在下首。


  看到羅柏來了,他露出激動的表情:「陛……下,請恕我無法行禮,請您坐在上首」


  羅柏對這隻老黃鼠狼還蠻欽佩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能這麼不要麵皮,真是不容易。


  但是以羅柏對這隻老黃鼠狼的了解,這人的臉上雖然謹小慎微,心裡卻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羅柏揮揮手,讓手下將綁著魔山的長槍架在老黃鼠狼的身邊,然後自然的坐在巨大的黑色橡木椅上,那是灤河城的高座。


  魔山那龐大的身軀散發著厚重的血腥味,無力的哀嚎中夾雜著些許詛咒。


  這些東西讓已經半解身子入土的老弗雷侯爵幾乎快要吐出來。


  狼騎兵們魚貫入場,在會客廳的四周排列站好。


  他們身上的殺氣和血氣若隱若現,讓現場所有弗雷家族的人都感覺到恐怖。


  老弗雷侯爵的心裡幾乎快要氣瘋了:這是我的灤河城!我的!你怎麼敢在主人家裡這麼做?

  但是他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反而腆著一張老臉恭維:「陛下年紀輕輕就能將魔山捉住,實在是歷史上都少見的偉大存在!」


  沒辦法,現在羅柏的勢力如日中天,再不是之前找自己請求渡河時的局面了。 整個北境和河間地都以羅柏馬首是瞻,總共有三萬人聽從羅柏的調遣,蘭尼斯特家族還退兵了。


  現在的羅柏可以在北境和河間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比如圍剿灤河城,將弗雷家族除名。


  雖說除名一個貴族是一件大事,但是因為老弗雷之前做的事和羅柏現在達到頂點的聲望。


  其餘的貴族就算有不滿也不會反對。


  這些才是老弗雷侯爵恐懼和畏縮的根本原因。


  羅柏揮揮手,示意史提夫倫·弗雷來到自己身邊站好。


  史提夫倫就像羅柏的近衛,穿戴盔甲,拿著武器,盡職盡責地在護衛著羅柏。


  老弗雷侯爵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徹底脫離自己的掌控,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羅柏沒打算和這隻老黃鼠狼糾纏太久:「老侯爵啊,我這次來,是來履行承諾的,把你的女兒都叫出來吧,我要給我的舅舅挑選一個美貌一點的舅媽。」


  老黃鼠狼立刻點頭:「這是我的榮幸!快!快把那些女人都叫出來!該死的,你們動作都快點!」


  史提夫倫·弗雷眉頭一皺:「父親大人,陛下還在這裡,伱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不要太過粗鄙。」


  老黃鼠狼的臉色一僵,要不是羅柏在這,他早就對這個兒子破口大罵了。


  什麼時候兒子也敢教育老子了?

  以後是不是還想打我?

  兒子打老子,這像話嗎?


  縱然心中怒火滔天,但是老黃鼠狼的臉色還是很快恢復了正常:「啊,是是,是我的問題,陛下,還請恕罪。」


  羅柏則非常大度的揮揮手:「無妨,老侯爵畢竟年紀大了,我們對老年人要多一點寬容。」


  弗雷家的女人們走了進來,羅柏走下高座,開始仔細尋找那個傳聞中最漂亮的弗雷家女人。


  舅舅艾德慕聽說要和弗雷家聯姻的時候,哭喪著的臉差點嚇到了路上的孩子。


  等自己把那個漂亮的女人送過去,艾德慕舅舅就該上演真香的現場了吧。


  一邊打量著女人們,羅柏一邊漫不經心地和老黃鼠狼對話。


  「弗雷侯爵,聽說我外公之所以叫你遲到的弗雷侯爵,是因為他之前帶著河間地幫助勞勃國王反對瘋王時,只有你姍姍來遲,等仗都快打完了才來。」


  老黃鼠狼背上蒙了一層冷汗:「這……這是……」


  「我倒是覺得這個綽號沒有取錯,你看,我外公再次召集你去攻打西境,你又遲到了。現在這四千人還在你的城堡里吃香喝辣,河間的其他人卻拼死拼活的廝殺。」


  老黃鼠狼趕緊表忠心:「陛下,我願意帶著這四千人出征,絕不食言!」


  羅柏輕笑一聲:「哈哈哈哈,老侯爵真像是年歲長久的好刀,這把年紀了還想上戰場。」


  說到這裡,羅柏忽然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看向弗雷侯爵。


  「哎,老侯爵你經歷過反叛瘋王的戰爭,又有這麼多孩子,想必年紀應該不小了吧,是不是有一百多歲了?」


  老黃鼠狼也愣了一下,有些蒙圈:「陛下,我……我今年九十多,還沒到一百呢。」


  羅柏奇怪了:「難道還能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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