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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3章 元神中期的實力

  第223章 元神中期的實力


  「你是我的愛人。」


  這是辛十四娘看見徐長生說的第一句話。


  也就是這一句話,徐長生便是確定了她的身份。


  她是七情裡邊的……愛。


  確定下來之後,徐長生當即鬆了口氣。


  先前也和「樂·辛十四娘」商量過,那個背叛的分身極有可能是惡或者欲。


  徐長生剛在來的路上也就一直在擔心,萬一這碰見的就是那兩個該怎麼辦。


  現在好了,是愛。


  徐長生笑著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


  現在還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徐長生本就是這意思。


  可沒曾想辛十四娘聽了竟直接起身,來到他面前。


  成年之後的辛十四娘身材本就高大,幾乎和徐長生差不多高,此刻站在他面前,微微仰頭。


  徐長生已是能感覺到她的呼吸了。


  「不,你就是我的愛人,不然我為什麼會將我的狐聖之軀都放在你身上?」


  辛十四娘說著看向徐長生的雙眼,似是連眨眼都不捨得。


  徐長生也從未被女子這般看過,就算是穿著紅裙的柳師姐……也不會用這如此熾熱的目光看著自己。


  「伱遇見的是哪兩個我?」


  「樂和哀。」


  「樂應該是小時候的我吧,她身上還帶著童真,心懷善念,她能將狐聖之軀給你,說明你肯定是待她好的。」


  「哀永遠都在悲傷,她能將狐聖之軀給你,說明你肯定是緩解了她的悲傷和難過。」


  「你待我如此之好,怎不是我的愛人。」


  徐長生一時間都被她說的語滯了。


  甚至有種感覺,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好像真的是這般。


  難道樂和哀真的把我當成愛人了?

  可我……可我還沒做好準備啊。


  不對,我就這平平無奇的樣貌,辛十四娘這樣被分屍后都如此強大的存在,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正想著,暖玉般的身子便是抱住了徐長生,讓他愈發措手不及。


  眼見著辛十四娘不願放手,徐長生只能輕撫她的後背,「我這也是剛來,要不……你帶我參觀一下你這?」


  「好呀。」


  辛十四娘一聽,當即鬆了雙手。


  直到此時,徐長生才得以認真打量起來她的樣貌,約莫二十歲的年紀,眉眼中帶著春意與欣喜。


  只一發現徐長生在看她,她就開始笑。


  「你知道嗎,我能看清你本來的樣貌。」


  「嗯?」


  徐長生只是稍稍驚訝,一隻冰涼的手就撫摸到了他的臉上。


  他忙伸手去握住。


  「你身上既然有了狐聖之軀,這區區半仙兵的幻術,自然瞞不住我……難怪她倆會喜歡你。」


  正當徐長生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她卻「咯咯」笑著,鬆開了徐長生的手,轉頭便是衝出了湖心亭,赤足衝進了這千荷湖內,玉足踩過之處,波光瀲灧。


  她穿著好似嫁衣般的大紅長裙,袖上還系了流蘇,只一奔跑起來便是好似在飛舞一般。


  她笑著喊道:「徐郎,你來追我呀。」


  見到如此場景,縱使是歷來想著封心鎖愛的徐長生,都忍不住心頭有些蕩漾。


  見此絕色,誰能心中盤坐如佛?

  那是聖人。


  徐長生自不認為他是聖人,所以他笑著一步踏出,鬼神面具所帶來的分身散去,好似風拂過塵埃一般,他化作了原本的樣貌。


  一襲青衫如故,俊逸的臉上帶著洒脫自然的笑意。


  他就這麼站在亭中,辛十四娘見了卻是忘記了奔跑。


  四目相對。


  「其實早年我剛走出寺廟禪院的時候,也遇到過一個男子,他對我也是萬般好,他還是出身仙門,見面便是說要把我帶回家去。」


  「還說世間女子千千萬,只見到我,便覺得其餘皆如塵土。」


  「我當時也知道他是在哄騙我,可我當時心中孤寂,沒人理會,便任由他跟在我身邊。」


  「可你知道後來怎麼樣嗎?」


  「後來怎麼樣?」


  「後來,都還沒過去半月的時間,他便想著給我下藥……他不知道的是,當時他不過是胎息境,可當時的我便已是陽神。」


  「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相信過別的男人,直到死。」


  徐長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理解眼前這個辛十四娘。


  如花一般盛開的年紀,怎麼可能不對世間情愛抱有一絲美好?

  她不相信的從來不是愛,而是人。


  徐長生剛想說些什麼,辛十四娘卻「噗嗤」一聲先笑了起來,「走啦走啦,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


  「那我哪裡不一樣?」


  徐長生也是踩在水面上,來到她身邊,隨後心念一動,一艘小舟便是出現在了兩人腳下。


  小舟連法器都算不上。


  這還是他當初還是凝氣期的時候,去了九嶺山,被抓到海寧湖撈魚的時候,順手留下來的那艘捕魚的小舟。


  起先還準備賣點錢,,後來加入黑白學宮,不怎麼缺錢之後,他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小舟也就一直留在了芥子物裡邊,沒曾想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就……就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因為你身上有狐聖之軀,讓我感覺到親近的緣故吧。」


  徐長生故作瞭然,靈氣注入,船槳在水面一點,小舟頓時破開荷葉,駛入了湖泊深處。


  「小十四,為什麼我現在不會中這荷葉的毒了?」


  「我怎麼捨得讓你中毒呢?」


  小十四歪著腦袋反問道。


  看著她的笑容,徐長生忽而說道:「我覺得你也有些不一樣。」


  「哪不一樣?」


  辛十四娘在小舟上跪坐著轉身,頓時小舟搖搖晃晃,她則笑個不停。


  徐長生盤坐在船尾,輕聲說道:「大抵就是年少時的喜歡,和少年時的歡喜吧。」


  辛十四娘哪曾聽過男人給她說這般情話,當即紅了臉,轉過身去,又輕「哼」一聲。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


  徐長生腦中頓時閃過了好幾個女子的身影,話到嘴邊,卻是說道:「你若信我,自是只有你一人,若是不信,說再多也是無用。」


  「可我就是想聽你說嘛。」


  「那就只有你一個。」


  「哼!」


  徐長生撐著小舟,晃晃悠悠的在這荷花池中遊盪,也沒有方向,荷葉將其擠到什麼地方,便是去了什麼地方。


  辛十四娘手一抖,她手腕上便是多了一個花籃,船兒邊走,她便一邊摘著荷花進了花籃。


  荷花太多,船沒走出去多遠,荷花就裝滿了花籃。


  「走吧,我們回去吧。」


  要想撐船回去難度太大,但回去的難度卻不大。


  兩人回到那湖心亭之後,辛十四娘就提著花籃開始裝飾著。


  徐長生坐在一旁,也不出聲打擾,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就覺得很是舒心。


  「你知道這些荷花是怎麼來的嗎?」


  辛十四娘忽然說道。 「你種的?」


  徐長生猜測道。


  「你只猜對了一半。」


  「那還一半呢?」


  「我每想你一次,就會在這種下一株荷花。」


  徐長生翻了個白眼,「當時都還沒有我,你就想我,還說我油嘴滑舌呢。」


  可誰知辛十四娘聽到這話,卻是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他。


  「因為自從我誕生之日起,我就知道,能踏入我這的,唯有我的愛人。」


  「所以說原先只是個期待,但現在那個期待卻是化作了你。」


  徐長生低著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辛十四娘的身體化作七份,每一份所代表著的,都是最純粹的情。


  不管是那個在海寧湖底無憂無慮的樂,還是在鬼尋凼內終日愁眉苦臉的哀。


  所以眼前這個辛十四娘,無論自己怎麼做,她對自己都是只有最純粹的喜歡。


  「走吧,我帶你去拿狐聖之軀。」


  說著她牽起衣裙,再度沖入了荷花池中。


  只是徐長生依舊看到了她眼角的那一絲落寞。


  「你怎麼了?」


  「因為你很急,你在外面有急事對不對?你根本沒時間留在這陪我。」


  辛十四娘轉過身,眼眶已是泛紅,讓徐長生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你怎麼知道?」


  辛十四娘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我能感覺到。」


  徐長生苦笑一聲,旋即一邊和她走進了荷花池,一邊把自己和胡北枳的事情告訴了她。


  兩人都走的很慢,所以直到徐長生說完,都還沒抵達真正的埋骨地。


  「所以你現在很需要實力,你怕到時候護不住胡北枳,對嗎?」


  徐長生默然點頭,「是吧,他的性子我知道,這次報仇必然是會全力以赴……成則生,敗則死的那種。」


  「我知道了。」


  辛十四娘說完,便是加快了腳步。


  徐長生猜測此地的埋骨地又會是和別的那兩個地方一樣,在深深的地底。


  可直到近處他才發現。


  此地的埋骨地,竟然就放在這千荷湖的中央。


  在萬朵荷花的托舉之上,有一玉棺,玉棺中放著的,是辛十四娘的右手。


  只一到此處,徐長生就感覺他的左手和右腿好似受到了什麼感召,聖軀自顯,散發出瑩瑩白光,和玉棺中的右手交相輝映。


  許是命數同源,徐長生此刻再見到辛十四娘的真身,已沒了那股攝人心魄的感覺。


  只是覺得……心疼。


  冥冥之中白光一點,落入徐長生眉心,隨即他的右手也開始幻化顯現。


  不多時,他的左右手以及右腿,盡皆顯現出聖軀。


  「你傾力出手的話,應該能有元神中期的實力了。」


  辛十四娘在一旁輕聲說道。


  徐長生「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感謝的話,只是默默牽著她的小手。


  「走吧,回去吧。」


  似是把話說開了,也知道徐長生根本沒多少時間留下來陪她,因而她也就變得很是低落。


  只是牽著徐長生的手,捏的愈發用力。


  兩人回到了湖心亭。


  辛十四娘靠坐在徐長生懷裡,一言不發,只是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小聲問道:「今晚別走,能留下來陪我一晚上嗎?」


  正說著,她忽而說道:「外邊有你的傳訊劍符。」


  隨即她伸手輕輕一抓,一枚劍符便是憑空出現在了這湖心亭中。


  徐長生神識附著而去,腦中當即響起了狐狸的聲音,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好,金華府見。」


  徐長生長吁了口氣,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解決了。


  胡北枳願意等到自己回去后再動手。


  這就是最好的事情。


  他原先一直害怕,害怕自己還未來得及趕回去,胡北枳就一人趕去了靈墟山。


  真要如此,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還好,狐狸現在還願意聽勸。


  辛十四娘也感覺到了徐長生的放鬆,微微抬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看著他,「怎麼說?」


  「三天吧,我三天後再走。」


  辛十四娘一聽,頓時眉眼欣喜,急忙伸手抱住了他。


  隨後心念一動,她化作了一隻白狐,依偎在了徐長生懷裡。


  「徐郎,你能給我講個故事嗎?我好久沒有睡過覺了。」


  「好。」


  徐長生一口答應下來,可才剛剛開口,白狐就已然睡了過去,睡得很沉很沉。


  徐長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只是默默靠在一旁的廊柱上。


  雙目失神。


  他在想,這亂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


  雲夢澤內一處本是荒沼的地方,不知何時,竟升起了一座高台。


  隨之四面八方各有仙人安坐,盡皆各施手段,或是乘坐飛天異獸,又或是高深法寶。


  而其中最顯眼的,當屬呈三角之勢的三大仙門了。


  其中趕屍山的弟子盡皆落座於一座白骨山上,雲仙門的則是守在一片七彩祥雲之上。


  法華觀的弟子則是齊齊站立在一座寶塔之上,寶塔琉璃,散發著陣陣霞光。


  而在一眾仙門的中央,則是有一高台。


  高台上禁制陣法層疊,甚至將原本只是那一小塊的地盤,用須彌芥子之術,拓展成了一處方圓百里的戰場。


  一位位劍修接連踏入,在其中各施手段,惹得一眾圍觀之人目不暇接。


  一整天過去,戰鬥都從未有片刻消歇。


  雖然定下的規矩都是點到為止,但劍修廝殺,豈有不見血之理?


  眼見著又是兩名受傷的陰神境劍修各自御劍而出,返回各自仙門。


  法華觀所在的寶塔之中有一老道手捧拂塵踏出,看向了對面的趕屍山,斥聲道:


  「爾等二宗,屢屢出手針對我觀弟子,意欲何為?」


  「若行圍殺之勢,大可出手,何必做這些蠅營狗苟之事!」


  白骨山頂的一位灰袍老者聞言大笑著起身,「既然道長如此心急,滿足你便是!」


  「動手!」


  老道臉色大變。


   今天晚了一點,不好意思哈,絕不是去過七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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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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