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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揭穿

  第十一章 揭穿

  想到他們進入議事廳時鍾離玉隨手布下的結界,二長老心裏更是大為驚駭。這樣的一個人,為何要心甘情願地守在即墨傾雪身邊?二長老抬起頭,想要看清鍾離玉的模樣。


  然他抬起的頭剛看到鍾離玉肩部的時候,子陽辰夜突然道:“我看司寇綰嬈的功法同你如出一轍,你是收了她做弟子?”


  “是。”被子陽辰夜一打岔,二長老剛剛抬起一些的頭便又垂了下去。


  “既如此,那便找個日子,通告整個學堂吧。”子陽辰夜道,“無事了,你們先退下。”


  說罷不等二長老和四長老答話,便扔了一道靈力直接將兩人扔出了議事廳。那模樣,似有幾分急切。


  議事廳的大門被氣勁打開,又很快地關上。一直立在一旁的大長老終於有了動作,很快地跪在了地上,聲音有些謹慎和顫抖道:“晝清見過陛下。”


  “噗!”回應他的卻是鍾離玉一口鮮血如霧噴出。


  “小玉!”子陽辰夜麵色大變,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藥丸喂如鍾離玉嘴裏,一隻手快速地撫上鍾離玉的手腕。


  鍾離玉麵色紅白交加,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陛下!”大長老跪著前行幾步到鍾離玉麵前,有些焦急地看著子陽辰夜緊鎖的眉頭,“國師,陛下怎會這般……”


  “現在來不及解釋,你先去將窗戶打開。”子陽辰夜低聲對大長老說道,“別讓旁人看見。”


  大長老點點頭,連忙從地上起身去打開了議事廳的一扇扇窗戶。


  月光透過紅色的結界照射進來,連屋裏都成了淡淡的紅色。子陽辰夜指尖微動,牽引一點點月光知自己身旁,一絲絲滲透到鍾離玉體內。過了許久,鍾離玉的臉色才稍有緩和。


  而在此過程中,大長老一直神情緊張地看著,不敢發出一絲響動。


  子陽辰夜見鍾離玉的脈象終於歸於平靜,才道:“廳後的密室裏有床榻,你先去休息一會兒。”


  鍾離玉點點頭,便自行進了密室。


  “國師,這.……”大長老臉上盡是擔憂的神情,“陛下如今情況這般不好,應當盡快回去長明界才是。”


  子陽辰夜點頭,道:“時機一到,我就會安排他離開。現在,還不是時候。”


  大長老眉頭皺了皺。陛下秘密來到靈凡界,知曉的不過寥寥幾人,其中便有他一個。自鍾離玉來到靈凡學堂後,他的任務便是暗中保護著他。早年陛下為了一女子離開了長明界,知曉的人不多,但依然有他一個。隻因靈凡學堂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他來管著,而靈凡學堂在靈凡界的地位最高,所以整個靈凡界,他最有資格來保護鍾離玉的安全。


  自子陽辰夜回來後,他要保護的人除了鍾離玉,又多了一個即墨傾雪。他這些年來一直不明鍾離玉無故來到靈凡界是為了什麽,直至那時才似乎知道了些原因,可這原因竟是這般荒唐。長明界的靈皇陛下,會為了一個狐族的女人離開長明界許多年?


  大長老覺得他有些不明白上位者的想法了。


  不過好在長明界的四大將領天涯、煙嵐、驚覺、飛絮都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即便靈皇陛下許多年不在長明界,三界卻依舊被治理地井井有條……

  可,陛下若真的是為了即墨傾雪才逗留在這裏,那如今即墨傾雪顯然已對陛下有意,陛下何不直接將即墨傾雪帶回長明界?陛下的身體又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他剛剛的臉色,分明是活不太長時間了.……

  一個個問題圍繞在大長老心頭,卻不知該如何去問。臣子的本分向來便是遵從上麵的命令,不該多問的,一句也不能問。


  “國師,那二長老和四長老.……”


  子陽辰夜聞言眼眸微眯看向議事廳的大門,“他們,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拾.……”


  大長老聞言趕忙垂下了頭。國師一旦認真起來,說出的話可不是他能聽的。那是天機,聽多了要受到天譴的!偷抹了一把冷汗之餘,大長老又輕輕鬆了一口氣。國師看來是並沒有親自收拾二長老和四長老的打算,那麽他就也不必要跟著忙活了。隻是國師這般說,怕不僅僅是表麵意思那麽簡單。


  這靈凡界的天,怕是要變了.……

  見這議事廳裏再無其餘事,大長老便自行退了出來。出了議事廳的打滿後,大長老看著依舊包圍著議事廳的紅色結界和始終立在大門兩側的蘇錦和何霽夜,微微歎息一聲,神色複雜地離開了。


  這兩個孩子也不知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讓聖預言師、天人、長明界的國師收做徒弟.……

  長老弟子的大院裏,那最美的小院裏依然不安靜。


  傾雪、即墨火宇和白夭夭共同扶著即墨火軒和明熙一步步回來,剛踏進小院的大門,即墨火軒便雙腿一軟,徹底暈了過去,而傾雪方才還能夠扶住了明熙的身體,一旦到了床上,又瞬間穿透了傾雪的雙手,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躺了下去。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能夠看到實體的魂魄。


  “哎呦哎呦,這是怎麽了!”在小院裏乘涼的白胡子老伯見這五人都帶著傷回來,不由得大呼小叫地跳了過來。


  見過即墨火軒和明熙的傷勢後,白胡子老伯的麵色凝重,當下就開始製作藥劑,留傾雪在一旁施針幫襯,而幫不上什麽忙的即墨火宇和白夭夭則是依舊待在小院裏隨時等候吩咐。


  即墨火宇和白夭夭也都受了些輕傷,卻都無暇顧及。即墨火宇反倒是麵色不善地看著白夭夭,盯的白夭夭心裏一陣陣的心虛。


  即墨火宇此時心裏翻湧著怒意,低聲質問著白夭夭:“你知道是不是!”


  白夭夭被問的一頭霧水。她知道什麽?

  即墨火宇見白夭夭不知所以的模樣更是怒火中燒,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低聲道:“你知道二長老會在望妻崖底布下陣法是不是!”


  白夭夭聞言一愣,隨即心底湧上來許多酸楚和委屈:“你為什麽這麽問?”


  “今日我們都要去望妻崖,是你極力阻止。若不是你心虛,怎麽會不讓我們去?”即墨火宇眼神中帶著責備,“你是四長老唯一的徒弟,兔族的公主,自然向著自己種族多些。你還跟我們回來做什麽?四長老派你來這裏做臥底,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麽?下一個,你們要殺的是誰?傾雪?蘇錦?何霽夜?還是我?”


  即墨火宇步步緊逼,白夭夭被迫步步後退。


  “你簡直不可理喻!”白夭夭看著神經有些不正常的即墨火宇,準備不去理會他。


  “是我不可理喻,還是你一直處心積慮?”已經神經不正常的即墨火宇眼裏隱約冒著火光,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據我所知,兔族隻是邊境小族,常年受到其他種族的打壓,所以一直依附著雪族。依附雪族的這百餘年裏,兔族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了吧!”


  白夭夭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看著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即墨火宇,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這些隻有兔族王族才知道的事情的。


  “你兔族早已暗中成為了雪族的附屬,你作為兔族的公主,若是真如這般公然和狐族交好對抗兔族,雪族會饒了你?兔族的子民會饒了你嗎?”即墨火宇不斷冷笑,聲音中帶著淒涼,“白夭夭,你好心計,竟然將我們所有人都蒙騙了這麽久。若不是今日有著鍾離玉和堂長,怕是我們這幾人真就要被你們一網打盡了。”


  “美人兒哥哥,我沒有!”白夭夭搖著頭,實在無法繼續聽即墨火宇越來越離譜的分析下去。


  “沒有?”即墨火宇眼神森寒淩厲地看著她,猛地抓住白夭夭的手舉起來,“你說你沒有,那麽你敢對天發誓,說你當初在學堂大門外報名的時候不是故意來晚,借此機會接近傾雪的嗎?”


  即墨火宇眼神沒有絲毫離開地盯著白夭夭,果然見她的臉色白了幾分,便知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頓時冷笑:“你一早便查明了傾雪的身份,故意跑在她之前到達學堂大門口引起她的注意,又假裝偶遇。那日我們聚在一起,被我發現時你借口隻是想和傾雪在一起,,實際上是為了打探消息,進一步取得我們的信任不是麽!”


  果然,白夭夭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即墨火宇心中大怒,抓著她手腕的手更是用力地收緊了幾分。


  “還有那次傾雪意外地進入迷幻森林,也是你們早就布置下的計策!你故意用盡靈力造成虛弱昏迷的模樣,實際上卻是為了洗脫你自己的嫌疑。可笑那時我們已經完全信任了你,絲毫沒有懷疑到你身上。你那次,當真是多此一舉了!”


  即墨火宇語氣中有種被欺騙後的淒涼:“白夭夭,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麽!”


  月光透過樹葉間隙斑駁地照射到即墨火宇和白夭夭的身上,白夭夭竟意外地發現即墨火宇眼中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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