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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住院那點事

  高燒差點轉成肺炎,金秋此時躺在病床上,呼吸有些急促。木非如果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話,就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片場了,明明知道那群人對她十分不友好,還讓她一個人去,原本想打電話了解情況,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就算問了,也不會有人如實回答的。


  因為這次事件,她的拍攝又延遲了。劇組是VV旗下專屬的劇組,導演見木非的臉色不好,也不敢跟他提意見,同意推遲金秋的拍攝。


  不知道他的母親大人冷如是從何得知金秋住了院,特地煲了湯送過來給她喝。她看金秋的眼神都不對,在木非看來,就好像一隻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那眼中閃爍的光芒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來,阿秋,喝點湯,改天讓阿非屋裏的沈姨給你做點好吃的。”冷如是這是婆婆看媳婦兒,越看越滿意,那種感覺就好像這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在坐月子一般。


  金秋從木非口中得知這是他的母親,受寵若驚。“伯母,不必麻煩了。”金秋連忙說道。


  跟她相處的這段時間,冷如是這才知道報紙上的報道有多不真實,眼前的人分明是個好女孩。


  “不麻煩,這事還不是阿非那個臭小子搞出來的,怎麽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兒呢!”冷如是嘮嘮叨叨。


  木非頂了一句嘴:“這還不是因為你!”如果她不急著讓他回去相親的話,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還敢頂嘴!”冷如是狠狠地等了木非一眼,雖說這件事起因是她,可選擇權不是在他麽?他要是能堅持抗爭,死活不回去,這件事哪會發生!

  木非無可奈何,隻能站在一旁看著她們,他母親大人的那點心思他是一清二楚。


  金秋對劇組感到非常抱歉,如果自己警覺一點,將包隨身帶著,也不會出現這事,就不會打亂拍攝計劃了。


  木非卻無所謂,他覺得劇組也有錯,一氣之下本想停止《回家》的拍攝,卻被金秋攔住了,她不想劇組會因此遭受無妄之災。


  夜風又起,冷如是已經回去,木非本想也留下,金秋將他趕了回去,這兩天他一直沒有離開,也不看看那副模樣,滿臉胡渣,他對她又沒有什麽感情,為什麽要搞得如此頹廢,好像真的愛她一樣。如果不是木非堅持,她也一早就回去了,住院要花錢哪……


  當金秋看書消遣時間的時候,醫院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回家》的女一號那溪。


  金秋很好奇,她們之間的交情並不深,甚至連基本的交談都沒有,不過是點頭之交,她來做什麽?

  放下手中的水果籃,那溪淺淺一笑,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麽會來吧?其實我也是剛知道你的事。”


  金秋點點頭,並沒有答話,隻是詫異地看著她。


  那溪仔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說道:“你跟木二少的關係真像報紙上所說的那樣?”


  “子虛烏有。”金秋輕笑了一聲,本來就是,那群人壓根連她的麵都沒見過就寫成這樣,話說回來,她關心這個做什麽?

  那溪毫不客氣地坐在她的病床上,說:“實不相瞞,我早就對二少有了非分之想。”


  “噗!”金秋沒忍住,笑出聲,“就他那樣,還非分之想呢,你喜歡他,他就該捂著嘴笑了。”


  莫名的,金秋對那溪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好感,也許是因為她的坦白直率。


  一番交談之後,那溪突然露出慚愧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很抱歉剛才對你的敵意,重新認識一下吧。”


  金秋歪著腦袋想著她話中的含義,剛才她的敵意她還真沒有品出來。


  “你好,我叫那溪,那英的那,溪流的溪。很高興認識你!”那溪站起來伸出右手,微笑道。


  金秋笑著搖了搖頭,很配合地握上她的手,說道:“你好,我叫金秋,金子的金,秋天的秋。”


  “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我這樣說沒關係吧?”那溪坐了下來。


  金秋與她相視一笑。


  這時,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


  金秋心想可能是護士巡房吧,於是說道:“請進!”


  門口站著的竟然是不應該出現的人——明歡。他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


  隻見他一臉邪魅地笑著,倚靠在門口,說道:“我說剛才從門口經過,聽見裏麵有小狗亂吠的聲音,以為聽錯了,原來真的是你。”


  毒舌,又來了,他又轉變性格了!

  “哎,這個是誰啊?”那溪湊到她耳邊問道,這個未成年看起來很眼熟!未成年?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以前遠遠看見過他一麵,“是他!”


  “你認識?”金秋輕聲說。


  認識?她倒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認識他家某個人而已。


  “哥!你在這兒幹嘛呢,我都快餓死了。”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溪的臉色驟然變了,她果然在這裏。


  曼昕探頭進來看了一眼,看到病床上坐著的金秋,立刻笑逐顏開,可看到床畔的那溪,臉色也突然轉壞,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一臉笑意地拄著拐往金秋那兒走去。


  “阿秋,你怎麽在這兒?”曼昕關切地問道,看她穿著病服,是出什麽事了?

  那溪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說道:“眼瞎啊,看不出來生病了麽?”


  曼昕斜視了她一下,說道:“哎喲,怎麽一來就聽小狗亂吠!”


  如果有誰說曼昕跟明歡不是親兄妹,她還真是不相信,兩人說的話都如出一轍。


  “你說誰是狗哪?”那溪站起來雙手叉腰。


  曼昕扮著鬼臉:“誰搭理就是誰嘍!”


  “你!”


  “好啦,不要吵了!”金秋立刻打圓場,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有很深的矛盾,也不知道她們發生過什麽事。


  “我看在阿秋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哼!”那溪高傲地一甩頭發,撇過臉不去看她。


  “我都懶得搭理你!”曼昕也白了她一眼。


  可是她們不計較,偏偏有個沒事人要計較:“真是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真沒禮貌!”


  “哥!你怎麽說話呢!”


  “你哥喝大了吧?”


  “誰知道呢,估計是的吧!”


  ……


  這個時候兩人居然同仇敵愾,一個鼻孔出氣了,金秋有些哭笑不得。


  “哥,你先回去,我有話要對阿秋說!”曼昕衝著明歡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明歡居然很聽話地走了。


  “曼昕,你哥,他是不是有分裂症啊?”金秋忍不住問出口,這明歡一會兒紳士,一會兒不羈的,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曼昕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麽了?”


  看她那樣,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也許是因為明歡在曼昕的麵前隻會有哥哥的樣子出現吧。金秋想想就歎口氣,他實在太奇怪了,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省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怎麽拄上拐了?”金秋這才看到她也穿著病服,而且左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曼昕坐下來,說道:“嗨,別提了,殺青前最後一場戲,我不是要吊威亞嘛,從上麵摔下來了,幸好就摔了一條腿……”


  “嗬,活該,惡人有惡報!”那溪撇過頭,麵向牆說道。


  曼昕齜了齜牙,嘴唇動著,不知在念叨什麽。


  “阿秋,聽說你現在簽到木非哥的旗下啦?”曼昕拉著金秋的手又笑了起來,她決定不再理會那溪說什麽,省得氣著自己。


  那溪突然轉過身衝著金秋說道:“阿秋,我先回去了,我可不想跟這個人呆在一起!”


  “快走快走,我剛好跟阿秋聊天不用受到騷擾!”曼昕立刻喜上眉梢,手揮動著。


  “……”金秋簡直對這兩人無語了,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撇不清的問題,能像孩子一樣幼稚地爭吵。


  那溪鼻孔出氣,哼了一聲,離開了。


  看著那溪氣呼呼地離開,金秋無奈地對曼昕說:“你倆究竟回事?”


  “沒事啦,她那人就那樣。”曼昕含糊帶過。


  既然她不想說,金秋也就沒再追問。


  夜深了,明歡將那溪揪回了病房,這才放心地離開,幸好,他後來也再也沒來找茬。


  金秋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有時候她會懷疑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想著醒過來之後還在“夜歡”調著酒,沒救過木非,沒有碰到明歡,也沒有之後發生的這些事,她正上著夜校,也許會去片場跑跑龍套,然後被某導演慧眼相中,成名的道路走得艱辛,卻十分開心,因為那是她的辛勤勞動換來的,不像現在成為負麵教材。


  事實上報紙上的情況愈演愈烈,甚至連懷孕流產這樣的消息都被報道出來了,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滿頭黑線,真心無法理解那些記者的思維。


  如果真是這樣,她敢肯定她老爹一定會從老家過來把她拖回家,從此不準再離開。不過說起來也挺奇怪,就這樣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她走出去,別人都是一臉同情的模樣,可她老爸居然沒有打電話過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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