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玩這些幼稚的小把戲
好吧,什麽都瞞不過小辰這個鬼精靈。
慕錦瑟親昵地刮了一下小辰的小鼻子:“就你知道的多,既然沒什麽問題,就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後去學校吧。”
餐桌上,小辰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慕錦瑟,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想說什麽?”慕錦瑟給小辰切了一片麵包,蘸上他最喜歡的藍莓果醬,遞給小辰。
接過麵包,小辰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媽咪,我想問你,是不是從今天開始就不用司機叔叔接我了?”
這個問題,慕錦瑟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向小辰解釋道:“首先呢,我的確不準備讓司機叔叔再接送你,因為媽咪覺得,應該要雇傭一個更專業的人來擔任這份工作。”
“為什麽?”小辰連麵包都沒來得及放進嘴裏,急忙反駁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突發事件,司機叔叔是沒錯的。”
一方麵,小辰怕慕錦瑟會因為綁架的事情遷怒司機叔叔,另一方麵,他和叔叔也相處這麽久,也有了感情。
聽到兒子的顧慮,慕錦瑟欣慰地笑了笑,小辰能這樣想真是懂事:“媽咪不覺得司機叔叔有錯啊,至於要雇人,也隻是從你的安全角度考慮而已。”
這下子,小辰才綻放出了甜甜的笑容。
“媽咪,我還要果醬……”小辰舉起麵包,正說著,神色忽然轉換成吃驚,“爹地,你怎麽來啦?”
爹地?慕錦瑟疑惑地轉身一看,靳言北正雙臂環胸,站在自己的背後。
“哇,嚇人一跳,”猛地看到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旁邊,慕錦瑟邊拍著胸脯,邊瞪向靳言北“你是怎麽進來的?”
“門沒鎖。”靳言北目視前方,大言不慚。
慕錦瑟下意識地向門的方向瞄了一眼,明明早上她和小辰都沒有出過門啊,怎麽可能沒鎖。
“你有我家的鑰匙?”慕錦瑟恍然大悟,接著一拍桌,“這是侵犯隱私權你知道嗎?”
“哦?”靳言北雙眸微眯,上下打量著慕錦瑟的身板,“哪兒屬於隱私?”
……
“我是怕你們碰到什麽危險。”靳言北淡定地坐到小辰旁邊,還自己取了刀叉,準備吃早餐。
明明他才是潛在的最大危險。
“從今天開始,爹地負責接送,照顧你。”靳言北搶走了慕錦瑟吃了一半的荷包蛋,對著小辰說道。
正在蓄勢待發準備搶回荷包蛋的慕錦瑟,聽到這句話,直接拒絕:“絕對不行。”
“你難道還想再發生一次那樣的事情?”靳言北的聲音淡淡的,卻擁有不容抗拒的力量。
慕錦瑟咽了一下口水,頑強駁斥:“如果昨天下午你是司機,你也不可能在那樣混亂中準確找到小辰。”
“你不相信我?嗯?”
一個“嗯”字帶來的壓迫,讓慕錦瑟就差跪倒在地大喊萬歲。
“主要是我已經請了司機和保姆,一會兒就來家裏,就不勞您費心了。”話到嘴邊,慕錦瑟還是選擇了一種不太會被眼刀殺死的說法。
“辭掉。”靳言北簡單利落地回答。
嘿,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啊。
不過慕錦瑟承認,如果有人問她認識的人裏誰最像古代皇帝,她馬上就會想起靳言北。
他與生俱來的氣勢,看起來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爹地,媽咪已經雇好了新的司機叔叔,你這樣做很不禮貌哦。”
就在慕錦瑟搜腸刮肚地要找理由拒絕靳言北的時候,小辰來了這麽一句話。
救命恩人啊小辰,慕錦瑟內心老淚縱橫。
靳言北撕麵包的動作一頓。
須臾,靳言北麵無表情地繼續手裏的動作:“那就先試用三天。”
三天後再找理由打發掉雇來的人,夠有禮貌了吧。
誰知小辰早就看透了靳言北內心的想法,他昂起小臉:“那爹地不可以故意找新來的叔叔麻煩哦。”
這個小屁孩怎麽知道這麽多,靳言北豎起眉毛瞪向小辰。
這一招以前百試百靈,隻有靳言北的目光捎帶一些不開心,小辰就會害怕的跑遠。
可現在,看到靳言北倒起來的眉毛,小辰反倒咯咯地笑了起來。
挫敗的靳言北鼓起腮幫子大大地咬了一口麵包,神情動作就像一個小孩子。
不過,現在和小辰的關係,好像比以前更令人愉悅一些。
“叮咚”
門鈴響了,慕錦瑟走去開門。
在開門前夕,慕錦瑟轉過身來告訴靳言北:“這才是要進別人家的正確打開方式。”
靳言北挑眉,反正他進的也不是別人家。
“慕小姐您好,我是淩總派來的新司機,我是小劉。”來人恭敬地向慕錦瑟鞠躬。
聽到是淩尊派來的,一抹不悅湧上靳言北的眉宇間,早知道才不會答應小辰什麽試用三天。
看到新司機也是個中國人,慕錦瑟更覺親切,請小劉進客廳。
步伐穩而矯健,雙臂擺動自然有力,看來這個小劉練過些功夫。
知道淩尊在之前就把有關小辰的資料,全部給了小劉,慕錦瑟還是簡單介紹了下關於小辰和自己的情況。
“請慕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力,不讓小辰出現任何差錯。”小劉再次鞠躬。
對這個新來的司機,慕錦瑟還是蠻滿意的:“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快點擦擦嘴,拿好小書包,上學啦。”慕錦瑟帶著小劉介紹給小辰認識,就催促著小辰快去學校。
看著小辰乖乖牽著小劉的手坐進車裏,慕錦瑟在門口溫柔地揮手:“中午見。”
“你快點吃,吃完我收拾好就去上班。”慕錦瑟轉過身,才意識到這下房子裏就剩下她和靳言北兩個人了。
一些微妙的情愫正在空氣中流淌。
“你先吃,我上樓去。”實在受不了和靳言北單獨呆在一起,慕錦瑟抬腳就要跑上樓。
“如果太害怕就逃吧。”靳言北淡淡開口。
如果你逃掉,是不是證明你還在乎著我,錦瑟。
這話落在慕錦瑟耳朵裏,就帶上了挑釁和嘲諷的味道。
她若無其事地走下樓梯:“誰要逃了?”
一個在餐廳,一個在客廳,兩個人各做各的,又時不時地探頭查看著對方。
當靳言北再一次撩起眼皮望向慕錦瑟的時候,他突然驚醒,是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麽幼稚,會和那個女人玩兒這些幼稚的小把戲。
想到這一點,靳言北有些不自然地放下已經吃了快一個小時的麵包。
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