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小心眼
《大鬧九州》的戲份,幾乎80%的戲都是露天的,除了天宮何和龍宮以及民間酒樓的一兩個場景,即便是做特效,為了凸顯影片的質感,也是配合著當地的一些地形地貌來鋪的綠布。
這邊,慕錦瑟已經進了片場,開始化妝,開始對台詞,開始走位,開始拍戲。
而那邊,小辰則實驗爸爸地,站在一旁,看著靳北言擺弄著那架高倍望遠鏡,認認真真地瞅著鏡頭下的人的一舉一動。
“爹地,我錯了,你讓我看一眼好不好。”小辰服軟了,小辰撒嬌了,小辰知道自己錯了。
就因為昨天晚上和慕錦瑟說,這裏能看到媽咪,差點就把吧爹地的大事給搞砸了。
要說靳小辰也是不會發現的,可是奈何和上次認識並轉校而來,在一個幼兒園玩的風生水起的歐陽風混了大半個月,心眼就特別多了起來,尤其是對這種帶有鏡頭的東西,變的分外的敏感。
很快就知道了靳北言想要做什麽。
靳北言是不作理會,任他撒嬌求情一點也不動容。
“等一下你的家庭老師就會到,別以為離開了幼兒園,你就可以不用學習了。”
“不,爹地,幼兒園的那些我都會了,我不要什麽老師,我要媽咪,我隻要媽咪。”靳小辰一聽,這都已經放假了還要學習,瞬間就不幹了,開始不滿地嚷嚷。
說好了是要出來陪媽咪玩的,怎麽還是這樣?
“靳小辰,你知道在爹地這裏,耍賴是從來沒有用的,當初說好了,隻要泄露了秘密,就得承擔後果。”靳北言看著鏡頭下慕錦瑟那古裝的模樣,臉上笑著,嘴裏卻說著完全和這笑容不統一的話。
“爹地你這是公報私仇,媽咪不是不知道嗎?你也太小心眼了!”小辰怒道。
“靳小辰,如果你現在就像回去的話,你打可以繼續。”靳北言頭也不回地說道。
看著如此冷漠的爹地,小辰忽然間懷疑,他是不是不愛自己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想著自己賣萌也不管用了,眼睜睜地看著觀光台下的低處的景象。
待到坐不住的時候,忽地,那張笑臉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地,小臉流露出一個明媚的笑意,然後縮手縮腳地往房間內退了回去。
慕錦瑟這一整天的拍攝,狀態倒是不錯,但是卻總感覺什麽地方好像有誰一直看著自己,這種毛毛地感覺讓她每拍完了一場,就跑去有道具的地方驚醒躲避。
“慕姐,這樣有沒有好點?”朱木站在慕錦瑟的身前,調整了一下位置,她也表示有些無奈,慕錦瑟感覺被人盯著不舒服,她也是感覺到了,那視線雖然說沒什麽惡意,可是她也找不到那視線的源頭到底在哪裏,現在又不能直接回化妝室,隻能用這種簡陋的辦法。
“沒關係了,你也別擋了,看就被看吧。”慕錦瑟有些鬱悶了,她感覺這道視線很熟悉,可是想想也不科學啊,靳北言的氣場那麽強大,和他呆久了,甚至在房門外都能感覺到他在不在家裏,如果是在片場,多少應該有些苗頭,而不是這樣虛無縹緲的。
慕錦瑟撫了撫自己的手臂,而靳北言那邊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她帶來的恐慌,不過要是讓他知道慕錦瑟對他的感應竟然會這麽強烈,估計也是開心不過來了。
導演那邊的喇叭聲傳來,慕錦瑟的替身已經下了台,剛剛的那一幕正是上水和風兮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然後把女媧娘娘一個泥塑涪遼給打翻了的場景,整部劇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涪遼被摔斷了善根,開始作惡,引起九州大亂……
慕錦瑟再被導演叫回後,整個人不可謂不尷尬,因為這一天的戲,真正她出場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
中午午休的空擋,慕錦瑟跟著大家吃完飯之後,便去自己獨間的化妝室休息,按照道理說,她這個時候是很樂意根一些前輩溝通學習的,尤其是其中有幾個,去過往年JR的進修班。
可是一想到早上那莫名的視線,慕錦瑟腦海裏想的全都是靳北言,似乎這樣才會有一些安全感。
拿出了手機,趁著沒人的時候她給靳北言發了一條短信,很快地,那邊就有了回應。
慕錦瑟深感甜蜜地笑了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今天的怪事告訴他。
“老公,你吃飯了沒有?”慕錦瑟將改了幾遍的短信發過去。
“吃過了,你呢?”靳北言反問。
慕錦瑟當然也想回吃過了,但是吃過了呢,又說些什麽?自己和靳北言之前很少發短信,就算有,也是就事說事的多,要麽就是謝謝什麽的之類的話,真要關心這種日常的事情,慕錦瑟反倒又寫抓瞎了。
而且也不知道怎麽的,她越想,越覺得那道視線很可能是靳北言的,他連狗仔們的攝像頭都那樣莫名其妙地給毀了,這又有什麽做不到的。
慕錦瑟抬頭掃了一眼化妝室,心底懷疑,這裏麵應該不會有什麽攝像頭吧?否則她應該能感覺到。
“恩,我也吃過了……老公,你在哪裏?”這短信實在是膩歪,但是慕錦瑟糾結之下,還是發了,其實,至少比說出口是要容易的多了。
“在家裏,怎麽了?”靳北言的話很簡短,如果不是了解他本人,慕錦瑟絕對認為這個男人很冷淡。
“我今天好像被變態盯上了,一個上午呢,我總感覺有道視線,一瞬不瞬地都沒有離開我身上過。”慕錦瑟說著,自認沒有誇張的成分,一直盯著自己,就算是站在攝像頭下麵,他也從來沒有那麽強烈的感覺過。
靳北言在陽台上喝著咖啡,看著手機裏的那條短信,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變態,她竟然覺得自己是被變態盯上了?
“你覺得害怕是嗎?”靳北言回短新問。
“害怕倒不至於,就感覺挺讓人煩躁的,非常影響工作揮手的心情。”慕錦瑟如實地說,就像朱木說的那樣,她也覺得這事先沒有敵意,而且她的那件事情也已經解決,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煩躁?!靳北言的額頭再次緊了緊,自己看她,讓她煩躁,還影響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