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我是她的替身嗎
緊跟著抱著小辰的靳北言,慕錦瑟滿腹的疑問和無奈。
一路無言,整個車內因為靳北言的關係,氣壓顯得很低,小辰的情緒懨懨地看著車窗外,天色漸黑,氣氛尷尬,直到了家下車之後才好一些。
寡然無味的吃完晚飯,誰也沒有那心情多吃幾口,靳北言就讓管家照顧著小辰,強勢的眼神對上慕錦瑟的,示意讓她跟上,兩人進了房間。
靳北言來的突然,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幕錦瑟也不知道,這種壓抑地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間接性地就要在靳北言這裏經受這樣事情的自己。
“在成家不方便說,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麽忽然來接我和小辰了嗎?”早上還好好的,自己帶小辰去的時候還被關心被囑咐,可是下午的表現實在是異常。
連個和氣一點的態度都欠奉,簡直是要到成家去算賬的一樣。
“你沒有那裏感覺不舒服?”靳北言開口,語氣收斂了許多,可是答非所問。
“什麽不舒服?”
慕錦瑟皺眉,不明白靳北言為什麽會這麽問。
“你隻要說有還是沒有就可以了。”
靳北言說的異常認真,他凝視著慕錦瑟,眼神隱藏著關切,又有一層看不透的幽色。
幕錦瑟有點看到摸不到又轉瞬即逝的感覺,但是她能感受到靳北言是出自真心,而並非是為了左右言其他地岔開話題。
“不舒服到時沒有,隻不過覺得怪怪的。”慕錦瑟呼出一口氣,老實地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靳北言沒有說話,但是明顯地能察覺到他眼神微微緊了緊,沒有追問,但是牽引著讓慕錦瑟把話繼續說下去。
“成戰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倒像是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一樣,之後他也找過我談話,問了一些問題,有關於…”慕錦瑟頓了頓,見靳北言沒有一樣,繼而道。
“有關於小辰的媽咪,還有在陶藝坊……”
“他問你什麽了?”
靳北言打斷了幕錦瑟的話,把她原來想要順帶著問靳北言那個確實的泥塑的話打住。
“問我要是小辰的媽媽在世,我會怎麽樣,還有差不多類似的,莫名其妙的話。”幕錦瑟皺了皺眉頭回應。
“那你怎麽說?”靳北言再次與其冷淡地問。
“我能說什麽,這種假設能夠成立嗎?如果說真的成立,我回應的也不過是小辰媽咪應該有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沒回到你們身邊。”
慕錦瑟說著心口感覺堵了起來,這個問題在成戰那裏被問一次現在還要和靳北言複述一次,她真想開口罵一句有病吧。
良久,靳北言沒有回應,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麽變化,隻覺得眼底的染上了幾分陰翳。
“還和你說了什麽?”
“沒有了。”慕錦瑟沒有了心情。
她倒是想問問他那個泥塑是怎麽回事,既然牽扯,和不讓她對小辰媽咪知名知貌,也好過這樣被試探來試探去的。
她很懷疑小辰看到的很肯能就是那個泥塑,小辰媽咪的泥塑。
“慕錦瑟,我是為你好,你對我隱瞞沒有什麽好處。”感受到慕錦瑟的不配合,靳北言的眼神帶著一分沉色,語氣也冷了幾分。
“靳北言,你現在像犯人一樣審問我做什麽?你要是真的關心我,咱們能不能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原本就對你和小辰媽咪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為什麽總是要這樣莫名地把我牽扯進去。”
慕錦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裏窩著火,為什麽身邊的人總是會看自己好像是在看另一個人一樣,說話,行為,甚至連那個該死的宋浩也冒出來給她安上這麽一段莫須有的關係。
為什麽明明不認識,卻要表現的對她熟悉甚至熟悉了很久的樣子。
靳北言再次沉默,沒有說話,身上再次漸漸地釋放出那股讓人壓抑的氣勢。
“上次小辰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拿走的那個泥塑有關,他是看到了你拿走的他媽咪的泥塑,才會有那樣的情緒說那樣的話嗎?”
回來的路上自己便從頭到尾地捋了一邊事情,回憶到之前小辰說發現了靳北言的什麽秘密,還說很想讓自己看到,又問自己認不認識她媽咪。
“我,是不是和小辰媽咪,長得很像?”
幕錦瑟鼓起一口勇氣,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誰告訴你的?”
靳北言瞳孔就是一縮,隨即變了變臉色。
看著將眼神緊緊所在自己身上的靳北言,幕錦瑟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看來是真的了。”
這樣就合理了,一次次的不正常的事情也就說的通了。
“靳北言,你是不是一開始見到那樣落魄的我,就覺得我是個傻瓜,這種事情我自己會有感覺,會分析會判斷,你覺得還需要有什麽人來告訴我嗎?”
也不知怎麽的,慕錦瑟隻覺得眼眶處一陣濕熱襲來,唯一的一件事情,她在她得知的情況下,感覺不到驚訝的情緒。
聽到慕錦瑟質問一般的解釋,靳北言緩緩地站起了身,那雙如小辰一樣清澈的眼,此時已經發紅,眼淚被強行的關押著,卻遲早都要湧出來。
靳北言心裏發疼,雖然還是有恨,但是真的更多的是無限的傷痛。
“其實你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我長得像她,所以你才會找上我,找一些明明就說不過去的理由,來掩蓋這個原因?”
再也鎖不住,眼淚滾落了下來,在小巧精致的臉頰上留下一道傷情的痕跡。
“靳北言,你何必隱瞞呢,我的價值就是這個,早早的讓我就知道不是更好嗎?”淌著淚水,臉色卻是越來越冷漠,連慕錦瑟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實心底是多麽的在意。
靳北言抬起手,伸到她的臉頰要擦去拿到刺痛他眼睛的痕跡,可一靠近,慕錦瑟便退開,不像讓自己接近。
“是,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這個原因。”
靳北言收回手,清冷的字眼從薄涼的唇裏飄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慕錦瑟似乎才從那突如其來的傷感中掙脫出來,有些不可思議地感受到臉上的濕潤,她抬手用力地將它們抹去。
這個賭氣般的動作,一如既往。
靳北言忽而眼神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麽現在呢,你哭,說明你很介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