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並不是第一次
靳言北亦是被這聲巨大的尖叫聲給吵醒,緊閉的雙目靈敏的睜開,目光深處含著明顯的怒意瞪向慕錦瑟。
“一大清早的練習吊嗓子,你興趣真高!”他伸手揉了揉刺疼的眉心,語氣中充滿不悅。
慕錦瑟看到他一臉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表情,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酸疼,心裏瞬間升起滔天怒火。
想罵他,卻又不知道具體究竟是怎麽回事,隻能氣結地伸手指著他,問:“你,我們怎麽會睡到一張床上來的?”
慕錦瑟晃了晃暈沉的腦袋,隱約想起來,自己昨天跟柳眉一起去見新戲導演沈燊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喝醉了,然後……好像還被一個色狼揩油非禮!
“靳言北,你不要告訴我,那個色狼就是你?”慕錦瑟一副大受打擊,震驚到不行的表情。
在她印象之中,靳言北這人雖然狡猾奸詐,但好想沒有卑鄙到這種程度,但照目前情況看來,她以前還是高看了他無恥的程度!
想至此,慕錦瑟一雙眸子如淬了毒般惡狠狠地盯著他,一想到她竟然趁著她喝醉酒占她便宜,她就差點氣瘋!
這麽多年,她跟宋浩在一起連接吻都沒有,沒想到到頭來竟失身給這個小人!
光是想到這些,她就氣得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
靳言北聽到她的話一愣,再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他的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目光陰鬱地盯著她。
“慕錦瑟,你竟然敢把我跟那個色狼相提並論。在你眼中,原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說完,自嘲一笑,遂起身拾起掛在一旁衣架上麵的衣服,一邊穿衣,一邊說:“早知道,我昨晚就該如你所願的。”
她壓根就不知道,在她沒有纏上他之前,他根本沒想過要去碰她……
“你什麽意思?”慕錦瑟側目看向他,透過厚重窗簾穿透進來的陽光灑在他光滑而結實的身體上,她有些發怵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他身體上性感的人魚線,還有精瘦有力的兩條大長腿……不由得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等反應過來後,慕錦瑟急忙吃驚的捂住眼睛,隻是,被遮在手掌下的臉頰,依舊滾燙而發紅。
靳言北穿好衣服,又恢複一副矜持而高貴的冷傲模樣。他回頭看了慕錦瑟一樣,看到她的反應及動作,目光中飛快掠過一絲晦澀,他嘴角冷嘲一哼,大步走遠。
慕錦瑟聽到腳步聲遠去睜開眼睛,跟著看到靳言北已經走到大廳。酒店的設計結構很巧妙,除了洗漱的房間和進去的房門外,裏麵的建設構造都是沒有房門的,臥室和客廳的交界處都是築了一座拱形的虛門,所以慕錦瑟一眼便看到靳言北往大廳去的背影。
她急忙抓起衣服穿在身上追了出去,“你什麽態度?”忍著渾身的不適,臉色難看地指著靳言北說:“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早知道我這麽想你,你昨晚就該如我所願!”
“難道你……昨天晚上對我……那個人不是你嗎?”慕錦瑟有些艱澀地問出這句話。
靳言北正在戴手表,聽聞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立即回道:“是我。”
慕錦瑟聽到他承認的話,氣得臉色漲紅:“那你剛剛……”想罵他敢做不敢認的話被靳言北給打斷。
他戴好手表,轉身麵對她,麵色沉呤,“慕錦瑟,你是豬嗎?昨天你究竟去做了什麽,趁著你喝醉打算對你做什麽的人是誰,你就一點也不知道嗎?”
“我……”慕錦瑟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並不是不知道,隻是記憶斷片了,所以很多猜測都變得不太確定。不然她幹嘛問他啊?
“昨天我正好來附近談生意,碰巧看到那個男人帶你進酒店,所以就順手幫你趕走了他。昨天要不是我在,你現在不可能還能夠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跟我吵架!”靳言北終於好心開口解釋一切,並且暗示她不識好歹。
慕錦瑟消化完他講述的話,也隱約回憶起昨天的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靳言北,你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跟我說這些話?你覺得我應該感謝你對嗎?因為是你把我從陌生人手中解救出來,可是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你應該記得,你昨晚對我所做的一切,跟那個陌生人想要做的,有什麽區別?”
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能夠如此理直氣壯地跟她說話,而沒有一絲心理愧疚,甚至沒露出一點點羞愧。仿佛他一丁點都沒做錯一樣。
“所以,你是更希望被陌生人碰了?”靳言北聽她竟再次拿那個打算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相提並論,目光一暗,犀利而尖銳地盯著她。
對視上他的目光,慕錦瑟莫名覺得害怕,隻是依舊咬牙堅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話卻被靳言北再次打斷,“你到底在氣什麽?”靳言北凝視著麵前這女人一副氣焰難平的小臉,眉峰上揚。
“我難道不該生氣嗎?”慕錦瑟隻覺得呼吸一窒,咬牙切齒地說。
靳言北淡淡一瞥,眼眸中含著狡黠地說道:“昨晚又不是你的第一次,你更不是什麽貞潔聖女,既然什麽都沒有損失,也沒有遭遇恐怖的經曆,你幹嘛這麽生氣?”
“你說什麽?”慕錦瑟如晴天霹靂,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羞辱她!
“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出來!”靳言北不願看到她傷心的表情,說完話,轉身就拉開房門走了。
慕錦瑟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原地,滿是的寂靜朝她襲來,她忽地反應過來,急忙跑到床榻上去看床,反反複複的翻找了好幾遍,始終沒有看到本該出現的一抹紅,她臉色難看地跌坐在床邊,覺得全身發寒,就連呼吸進來的空氣都是冰冷的。
慕錦瑟忽然想起書上曾經說過,有許多女孩因為年少時激烈的運動導致處女膜破裂以至於第一次時未見紅的事情,她突然冷靜下來,覺得靳言北剛才一定是惡意中傷她,並不是事實,畢竟在她的記憶之中,她從未跟誰發生過這種關係。她冷靜而理智的動了動身體,跟著發現到,身上除了酸痛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太多的不適,這根本不是第一次應該有的反應……想明白這點,她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