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0章 蘆粟

  第2110章 蘆粟

  夜風一手拖著蕭瑟,聽著她歡快的笑聲,也禁不住樂呵:「酒!」


  酒可是一個好東西,當初喝樹酒就歡喜那種味道。


  後來蕭瑟又給自己釀了葡萄酒,最後還釀了米酒。


  不管是樹酒,還是葡萄酒,或者是米酒,他都喜歡。


  好久沒喝了,著實是想念那種味道。


  果然,這人啊吃飽穿暖之後,就會想要試試其它的好東西。


  不管是小麥,還是烤鴨,或者是這個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釀的酒,都想要。


  蕭瑟在夜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跳下他的背,抓著手裡折斷的蘆葦杆子,像吃甘蔗般咬了一口。


  甜津津的讓她笑彎眉眼,身後的水面被陽光折射成金鱗光圈,把阿瑟圈在其中,讓夜風看傻了眼。


  夜風不由自主的跟著蕭瑟一起笑。


  蕭瑟把手裡餘下的杆子遞到夜風面前:「試試,像吃甘蔗一樣吃來試試看。」


  吃過甘蔗的夜風,接過杆子咬了一口嚼著:「沒有甘蔗甜。」


  「嗯,確實是沒有甘蔗甜,可是它能釀酒啊。」蕭瑟彎眉笑,「甘蔗不能釀酒,你不喜歡這個?」


  夜風吐掉嘴裡的渣渣:「喜歡。這叫什麼?」


  「甜蘆粟!」蕭瑟把蘆粟遞到夜風面前,「用這個釀酒。」


  她以前對這個也不懂,無意中看了一檔記錄片,裡面介紹的正是這個甜蘆粟。


  蘆粟屬於高梁類其中之一,萬年前的蘆粟和萬年後的蘆粟相差很大,所以她一時沒有認出來。


  蘆粟結的是小米,也是五穀雜糧。


  五穀是統稱,還被分為百穀,小米就是稻穀一類的雜糧。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谷二·粟》中寫:粟米,即小米。氣味咸,微寒,無毒。


  五穀粟米者,民之司命也,黃金刀布者,民之通貨也。


  這蘆粟不但是百姓們的吃食,也可以做這通貨幣來往。


  栽培更是有著幾千年的歷史,華夏人民自裡面得出,不但可以做糧食,還可以釀酒。


  蕭瑟高興她們發現了稻穀和小麥,這蘆粟就可以不用來當吃食,但卻可以用來釀酒。


  這一片蘆粟地,釀它個幾十百斤定是沒問題。


  有了酒,不但可以喝,還可以替傷口消炎,還可以來一個啤酒鴨。


  哦,對了,啤酒沒有,那就直接烤鴨。


  生活雖是好過了,但還有一項重大的事件等著自己,萬不能得意忘形。


  得等到一切落定后,再來弄這個口欲。


  蕭瑟當即抽出大砍刀:「反正也沒事,砍好了讓小龍鳥和俊龍鳥帶回部落。」


  夜風瞧著她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寵溺一笑:「行。」


  他抽出大黑刀,學著蕭瑟的樣子,一邊砍蘆粟,一邊聽著她說釀酒的事。


  還別說,光是聽就口水泛濫,就是可惜這釀酒居然這麼麻煩,工序那麼多,和米酒比起來時間太長了。


  可阿瑟說了,米酒不算酒,這蘆粟酒才是真正的杜康酒。


  夜風好奇的問:「不應該叫蘆粟酒嗎,怎麼又叫杜康酒?」


  「這就關一個美麗的故事。」蕭瑟把砍下來的蘆粟堆放在一邊,又來砍蘆粟,「在我們那裡是劃分了時代的。」


  夜風眉微挑,還劃分了時代,時代是什麼。 蕭瑟不知夜風怎麼想,她繼續說她的故事:「上古時代,黃帝手下有一個專門看管糧食的人叫杜康。」


  「有一年豐收,糧食腐爛了,他就想辦法讓糧食完好。」


  「最後他把糧食放進樹洞時,結果不久后,樹洞里散發出一種清香味,裡面有一種水,就是酒。」


  「因為酒是他做出來的,所以就用他的名字命名糧食酒為杜康酒。」


  「這蘆粟也算是糧食,若是釀出了酒,自然也是杜康酒。」


  夜風卻搖頭反對:「不該叫杜康酒。」


  蕭瑟詫異他的反對:「不叫杜康酒,那你想叫它什麼酒?」


  夜風一把砍過去,蘆粟倒了十幾根:「叫它蕭瑟酒。這酒是你做出來的,就得用你的名字來命名。」


  蕭瑟:「……」


  她微怔后心裡暖暖的,她還以為夜風為什麼要反對呢,原來是因為這酒是自己做的,所以要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


  可自己哪裡有那個本事發明酒,就釀這個酒,也不過是因為電視上把高梁酒怎麼釀製的演出來了。


  不然,她哪裡會釀酒?

  她記得外婆那個鎮上,有一家釀谷酒的,每每從那裡走過,都是一股酒香味。


  聽說釀酒的人,在釀的時候還會醉酒呢,也不知道幾年沒喝酒的她,酒量是不是還像以前那般好。


  蕭瑟扯回思緒看向夜風:「那就不叫杜康酒,叫蘆粟酒。」


  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蕭瑟自認為臉皮沒那麼厚。


  各退一步,夜風也沒再堅持用蕭瑟的名字命名,便點頭應了:「行,蘆粟酒。」


  兩人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砍了兩大捆蘆粟。


  夜風找來樹藤,把蘆粟捆紮好,吹聲口哨,讓小龍鳥和俊龍鳥回來。


  小龍鳥和俊龍鳥撲騰著翅膀飛下來,驚的綠頭鴨們嘎嘎叫著在水面上逃命。


  一陣鴨飛人跳的,小龍鳥和俊龍鳥抓著捆紮好的蘆粟,飛上了天。


  夜風還不忘交待它:「給阿茶,別亂扔。」


  小龍鳥:知道了,真哆嗦。


  夜風佯怒:「這小龍鳥膽子肥了,飛到天上就以為我不能對它怎麼樣,反的很。」


  蕭瑟笑的直不起腰來:「它就是一叛逆娃崽,你不允許它頂嘴?」


  夜風見蕭瑟替小龍鳥說話,無奈輕嘆:「你護著它,我能拿它怎麼只?」


  蕭瑟又接著砍蘆粟:「我們那裡有句話叫做慈母嚴父。就是說阿姆是溫柔的,阿耶則是兇狠的。」


  夜風雙眸一亮:「我是兇狠的阿耶?」


  蕭瑟臉上笑盈盈的全是喜悅:「不想?」


  「想。」夜風目光不著痕迹的自蕭瑟的肚子上掃過,又砍蘆粟,「阿地和小龍鳥都屬於咱們的娃崽。」


  蕭瑟輕嘆一聲:「阿地還可以等幾年,這小龍鳥卻是被俊龍鳥給追的緊,真怕什麼時候,它就生出一個蛋來。」


  「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生出一個蛋來,它也在我們身邊。」夜風眉眼含笑,「到時候你再帶著它,就小龍鳥和俊龍鳥,它們不會養小小龍鳥。」


  蕭瑟聽的心裡暖暖的,眉飛色舞:「是個好主意,如果小龍鳥是人,它生的娃崽我可以帶,但它生的是顆蛋,我就算是想帶也帶不了,你可別慫恿我。」


  夜風順著她的話說:「那就帶阿茶的娃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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