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1章 把他吊一晚上
全身冰冷的阿淤,看到那個叫長生的人,對著夜風說了一句話,夜風的目光在人群中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的心猛的提起來。
他覺得長生在說自己,夜風也是在看自己。
下一息間,他立馬把這種想法甩出去,他自回部落後,一直都沒出頭,夜風再怎麼想要找人麻煩,也不會找到自己身上來。
他確信。
他的目光又落在阿漏身上,阿日對著他的肚子連打十幾拳,打的阿漏弓著腰縮成一團,不停的慘叫。
每一拳都讓雄性們後退一步,驚恐多一分。
阿日抓著阿漏的一隻手一隻腳,就這樣把他舉起來。
眾人一陣嘩然,這力道簡直了,是所有雄性們最喜歡的力量。
阿日擁有他們羨慕的力量!
阿日把阿漏如扔野獸一般扔出去。
阿漏砸在地上,翻滾幾圈,不再動彈。
若不是他的胸口還在起伏,真以為阿日把對方給打死了。
自阿漏對上阿日那刻開始,他就沒出過拳,不是他不想出拳,而是他沒機會出拳,他完全被阿日壓著打。
大青龍部落的雄性們張著嘴,瞪著眼,面容驚恐,吞咽口水不敢呼吸。
太殘暴了!
夜風看著疼痛到都不想動彈的阿漏,淡淡道:「把他吊一個晚上。」
阿影幫著阿日把阿漏綁起來,吊到最顯眼的大樹上,可以令全部落的族人們,不管從任何一個方向都可以看得到。
本就疼到要死的阿漏,此時再被吊起來,他連想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用完好的右眼向族人們求救,卻沒人理他。
霞光照來,正好落在阿漏身上,讓他的悲慘染上幾分好笑。
被威懾的雄性們,乖巧不吭聲,分到事的去做事,沒分到事的就往阿小青龍部落的雄性那邊湊去。
看到阿沙他們撿樹枝,他們不敢問也不敢休息,只好抱著乖乖做事不會挨打的心情,跟著去撿樹枝。
有實在是好奇又膽大的雄性,小聲問阿沙他們,為什麼要撿樹枝。
阿沙道:「撿樹枝留著燒啊。」
雄性:「這裡到處都是樹枝,想燒的時候直接撿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放到山洞裡?」
阿沙譏笑:「別等到野獸都撲來咬你了才想著製作長矛。」
雄性一臉莫名的看著阿沙,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以前要燒篝火時,確實是會撿樹枝,但是不會把樹枝堆到山洞裡,都是什麼時候要燒什麼時候撿。
若是遇到下雨天,樹枝濕了,那就不燒篝火,只要保證火種不滅就行。
為什麼小青龍部落的族人的做法和自己這邊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的又豈只是撿樹枝,還有其他等等,完全看不懂。
大牛阿灌等人把魚頭剁下來,交給阿喜她們做魚頭湯。
魚身子切塊,也用來做湯,若是以往,他們定是要把魚身子晒乾,但現在人太多,只希望大家今晚能吃飽就好。
阿塊他們打來的野獸,長毛豬有十三頭,豬頭砍下來,鹵來吃。
十三頭豬下水,那可是很多的。 阿珍他們都知道怎麼弄,弄出來後用茱萸爆炒,香的能再吃兩碗飯。
恐狼三隻,角頭鳥一隻,恐貓兩隻,古巨豬六隻,遠古兔十六隻。
這些野獸看起來好像很多,但綜合整個部落來說,那是很少的,這還是除掉夜風他們這兩千人的量。
但現在有八條魚獸,再加上米飯,應該夠七千多人吃。
阿葉現在已經不掌勺,她在教剛加進來的大青龍部落的雌性們做飯炒菜。
七千多人的飯菜,不是用嘴巴說的,而是要動手做出來,花費的時間很多,人手也就要再加,不然吃頓飯都是個大問題。
滿頭大汗的阿葉,擠到蕭瑟身邊:「阿瑟,咱們的鐵鍋不夠,他們這裡又沒有。」
阿圭他們這裡用的還是烤肉的方式,根本就沒有這種蒸煮炒鍋具。
若是現在還讓他們自己烤肉,那夜風這個族長做的又有什麼意義。
現在讓大家一起吃,就是要讓大家融合在一起,要讓大家都知道團結是什麼意思。
蕭瑟環顧四周后道:「我明天讓他們用石頭打鍋。能用鍋的用鍋,不能用鍋的用鐵桶,豬肉切下來讓一倍份人去烤。」
阿葉遵照蕭瑟說的吩咐下去,讓大家一起動起來。
夜風則和阿圭繞著部落地盤行走,邊走邊聊,待走到阿圭這邊洞口時,夜風微抬頭,看向斷岩層最上方的那個小山洞,眸子微沉。
阿圭沒有發現這一幕,帶著夜風繼續往前行走,把他們這裡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給夜風聽,好讓這個新族長,儘快上手讓全部落族人都能吃上烤肉。
夜風聽阿圭說,時不時的再點頭應個聲,挺好。
不好的是土豪大祭司,她坐在洞口陰暗處,盯著遊刃有餘的蕭瑟,恨的咬牙切齒。
動作稍大,扯到嘴角,疼的她齜牙,對阿坡和阿托的怨恨又多三分,目光朝帳篷方向望去,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給剮皮。
被她惦記的阿坡和阿托,此時蹲在醫用帳篷口,小心掀著帳篷帘子,看著阿葯替阿荒的小腿上藥。
阿荒在看到給自己上藥的是阿葯,驚的全身打冷顫,就想扯著阿塊讓他帶自己逃。
奈何他受傷了,阿塊定是不會讓他走,還把他押到旁邊小凳子上坐好。
阿葯看著原本髒亂的雄性,現在洗乾淨了,心中是舒服了,但對他的怨氣可沒消散。
她強壓著怦怦直跳的心,冷著臉給阿荒上藥。
上藥的時候,她好想在他的傷口上按兩下,但想到自己未來可能是巫女,不可以用這種方法讓族人們疼痛,只好做罷,動作輕柔的很。
待到對方的傷好了以後,她再找機會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阿荒膽顫驚的等著阿葯按自己的傷口,但沒有想到對方沒動手,他不由慚愧起來。
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要報復自己,只有自己在這裡瞎想,自己真是一個壞人。
如此一起,阿葯在阿荒心目中又提高了一個度,目光落在低頭垂眸的阿葯身上,自他這個方向,連她的睫毛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她的頭髮。
她的頭髮看上去像小幼獸的毛髮一樣,又軟又柔,比他這粘成一塊塊的頭髮好看多了。
突然間,阿荒感覺內心很慌亂,很不想在她面前呈現這樣的自己,忙縮了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