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大黑冬眠
第1518章 大黑冬眠
這一頓魚肉火鍋,吃的所有族人都心花怒放,主要的還是能和族人們在一起,才能這麼開心。
沒有死亡,就是所有族人最開心的事。
這一頓火鍋直吃到夜晚,才各自散去,各回各帳篷。
蕭瑟和夜風來到大黑小黑面前,它們倆個脖頸相纏,靜靜的盤著。
大黑可能是在冰水裡浸的時間太長,身體呈受不住,此時盤著一動不動,進入冬眠。
小黑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猛的睜眼,吐著信子盯著蕭瑟和夜風,那架式很是防備警惕,圓瞳變豎瞳,滿身憤怒。
蕭瑟立即停止前進,雙手往下壓,眼睛盯著小黑:「小黑,是我們,阿瑟,夜風,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們。」
小黑其實很憤怒,可是它又知道,這件事不怪蕭瑟和夜風。
大黑是自願驅趕大魚獸,並不是被蕭瑟和夜風逼迫的。
可哪怕如此,它也討厭蕭瑟和夜風,如若不是因為要替他們驅趕大魚獸,大黑怎麼會進入冬眠,沉睡。
小黑不敢動,怕驚醒大黑,只能憤怒的吐著信子,以此來發泄它內心的憤怒。
哼,人類總是那麼讓它們蟒類討厭,就算是一口一個也撫平不了它內心此時的焦燥和憤怒。
明知不是他們的錯,卻又不得不怪罪他們,這種感受很難受。
夜風擋在蕭瑟面前,全身放鬆,以此來告訴小黑,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來看看你們。
「小黑,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們,沒有其它意思。」
可夜風和蕭瑟對小黑的善意,小黑並不接受,嘶嘶吐著信子,憤怒的盯著他們。
蕭瑟抓著夜風手臂,慢慢往後退:「夜風,算了,小黑現在很憤怒,咱們別再靠近它,免得真惹惱了它。」
夜風沒有再繼續前進,想再對小黑說些什麼,可對方卻不接受,只能無聲嘆氣:「嗯,好。」
這時,阿地跑來了:「夜風,阿瑟!」
他跑到夜風和蕭瑟身邊,仰頭看向吐著信子的小黑:「小黑很生氣,說讓你們走。」
蕭瑟拉住要往小黑走近的阿地:「你呢?」
「我只和它說說話,等下就會回帳篷。」阿地溫柔笑道,「別擔心。」
看著溫柔又懂事的阿地,蕭瑟沒理由再抓著他,鬆了手。
阿地慢慢朝小黑走去:「小黑,我是阿地,我不會傷害你和大黑,我只是想靠近你們,好不好?」
小黑的豎瞳慢慢化成圓形眼睛,吐信子的動作也沒有快速,好似慢慢平息下來。
阿地是大黑最喜歡的小夥伴,自己也要喜歡他,保護他。
小黑的安靜讓阿地安全的靠近它們倆。
阿地靠在大黑的鱗片上,輕輕撫摸著這個大朋友,嘴裡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蕭瑟喊了一句:「阿地,等下早點回帳篷,不然你會凍著的。」
阿地應了:「等下就回去,你們先回去。」
蕭瑟和夜風又和阿地聊了幾句,才回去,來到長生的帳篷。
長生還處於昏迷中,但他微弱的氣息,此時強了許多。
蕭瑟給他重新檢查:「沒問題,再過幾天可能就會醒。」 聽到這話,夜風高吊的心徹底落下來:「那就好。」
長生和阿日現在就是他最擔心的事。
看過長生再來看阿日,在這裡照顧阿日的還是阿心。
蕭瑟看到他時,愣了一下:「阿心,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照顧長生的族人都換了兩批,阿心卻從頭到尾都在照顧阿日。
阿心熬的眼睛都紅了:「沒事,我可以。」
夜風卻淡淡道:「去休息。」
阿日什麼時候醒,不是他們說了算,若是阿心一直這樣下去,怕是要把他的身體熬垮。
阿心可不敢跟夜風頂嘴,縱使很不願很不願,也得聽話:「好。」
他磨磨蹭蹭的朝帳篷口走去,想要用這種方法多留一段時間。
「族長,阿此死了對吧,一定死了是嗎?」
夜風微微挑眉:「是的,你不是把捅了他兩刀嗎?」
蕭瑟也疑惑的看向阿心:「你捅了他兩刀,咱們族人拖著他埋了,這些事是咱們大家都看到的,你怎麼還這樣問?」
阿心眼睛閃躲,扭扭捏捏還是說出了他的心裡話:「其實,我不只是把阿此趕出了溫暖部落,我還給了他一長矛。」
他指著心臟位置,說道:「這裡,我把長矛插在他這裡。我對他說,你喜歡吃族人這裡的肉,那我就把你這裡的肉給扎碎掉。」
蕭瑟瞳孔微睜,驚愕道:「你確信自己當初刺了他這裡?」
那可是心臟的位置,在這個沒有醫療的年代,刺中心臟必死無疑。
可現在,阿此沒死,阿心沒說謊,那這事就有很大隱情和疑惑。
阿心再次保證:「我看到阿此時,嚇了一大跳,我害怕他會害了……我們,又怕他在族長面前說出我曾經刺過他一長矛的事……」
他小心的掀掀眉眼,怯怯的看向蕭瑟和夜風,眼中有著害怕和擔憂:「我怕你們覺得我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居然會殺害自己的族人。」
因為他告訴溫暖族長他們,他是把阿此趕出了部落,而不是偷偷的跟在阿此身後,把他給殺了。
之所以會當著族人們的面再給阿此兩刀,一是害怕阿此說出真相,另一種是害怕阿此會報復他在乎的阿日,第三種是害怕阿此留下來后,把青龍部落的族人給吃了。
綜合以上種種,阿心就想著,與其讓阿此暴露出來,不如他先出手把阿此殺了。
若是用自己換阿此一條命,他甘願的,至少把阿此弄死了。
阿心怯怯道:「我當時沒想太多,只想讓他死。」
偷偷殺他,和當眾殺人的後果,他一點也沒考慮過,他只想殺阿此。
他不後悔殺阿此,不管是暗地裡殺,還是當眾殺,只要能阿此,保護族人們,他願意。
蕭瑟和夜風對視一眼,眼裡有著疑惑,又有著瞭然。
夜風回想著他救下來的阿此:「他胸口好像真有一個疤痕,當時他渾身都是血,又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也就沒太在意。」
「為什麼他這裡受了一長矛,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