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雪獸血的用途
第1499章 雪獸血的用途
夜風不是懷疑阿此把長生和阿日調換了過來,而是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阿此一定看在眼裡,一定知道些什麼。
現在好好和他說話,對方可能會藏著。
因為如果對方不想藏著時,在長生和阿日倒換位置時,他就該尖叫出聲,或者是去報信才正常。
而不是剛好手裡拿著大黑刀,又正好殺了雪獸。
夜風看到那一幕時,心裡甚至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好似阿此拿著大黑刀,不是因為好奇大黑刀,也不是為了殺雪獸,而是想要殺長生。
只是這個想法又被夜風迅速壓了下去。
因為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阿此,阿此也是第一次見到長生,他們之間都沒有接觸,阿此怎麼會在虛弱的連路都走不動的情況下想殺長生?
夜風覺得自己太敏感,太壞了,怎麼能在這生死時刻,把一個人想的那麼壞。
但,如果眼前這人知道些什麼時,自己再溫柔出聲,他怕是更不會說,所以只能詐。
阿此看到面容冰冷,對自己咬牙切齒的族長時,先是驚愕,隨後心裡卻笑開了花。
族長這樣好厲害!
阿此仗著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笑的無辜極了:「族長,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想殺他?對啊,我就是想殺他,他該死,我可是為你好,你得感激我。」
夜風聽不懂對方的話,暗自咒罵一聲,能聽懂阿此話的阿日現在也昏迷了,那個能把阿日放下來的辦法就不得而知。
太氣了。
夜風看看阿日,再看看長生,蹲下去檢查長生的後背,看看能不能會不會有發現。
可夜風只在長生身後看到粘液的痕迹,其它的痕迹並沒有。
阿此看到夜風的動作,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族長這是想要把阿日從鑽石柱上解下來?
不,族長,他們是壞人,別把他放下來。
阿此很聰明,他知道或者是他要做的事,並不需要族長知道,因為族長和阿日的感情絕對比族長和他的感情要深。
如果他阻攔的話,族長可不會感謝他,說不定還會說他多管閑事。
所以,阿此沒出聲。
夜風檢查長生背後,又來到阿此面前,把他翻轉過來看向他的後背:「粘液痕迹幾乎沒有?只有血?」
只有血!
夜風回想著雪獸戰場里的一切可能,排除那些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會是最終真相。
他們能想到的辦法都試了,唯一沒想到雪獸身上,因為當時雪獸還沒出現。
現在知曉肉蟲和雪獸其實是同一物種,那再不可能也有一半的可能。
夜風想通后,走到被阿此刺死的雪獸前,拎起一米多高的雪獸來到鑽石柱旁:「阿藏阿魯!」
阿藏阿魯看到族長拎著雪獸到鑽石柱前,一臉錯愕:「族長,你幹什麼?」
「把阿日放下來。」夜風踩在兩人肩膀上,「也許獸血可以。」
阿藏阿魯站起來,夜風把雪獸拎到阿日腳部,讓雪獸血滴入阿日與鑽石柱的相連處。
阿此看著這一幕,驚的瞳孔瞪大,慢慢的,驚愕變成歡喜和崇拜,族長好厲害,這都能想得到。
果然,族長就是族長。 夜風一直盯著血的走向,血流到阿日與雪獸的接連處,粘液就好似融解液,把阿日和鑽石柱慢慢分開。
待到血把鑽石柱和阿日完全融解時,阿日才慢慢滑落下來,被夜風接住。
阿此看呆了,隨後也明白了。
雪獸的血可是比雪獸的唾液的融解能力更強大。
前者是把整個外來物與鑽石柱完全融解后再滑下來,後者則是融解哪個部位,哪個部位就會先掉下來。
所以,被獸血融解的阿此,是身體全部融解后再慢慢滑下來。
長生是被唾液先融解雙腿,雙腿先掉下來,再融解腰部,腰部和雙腳一起掉下來,如此。
想明白的阿此笑了,血和唾液,也對,雪獸想換個人倒掛,總不能用自己的血吧?
再者,它們都要殺死人類,又怎麼會管人類掉下去是摔破腦袋,還是半死不活?
阿此看到夜風把阿日抱到長生身旁,猛的對上夜風冰冷的目光,他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顫微微的:「族長,我就算是說了辦法你也聽不懂對吧,這不能怪我。」
聽不懂也要解釋,知道也不能說真相。
夜風冰冷的目光掃在阿此臉上,總覺得對方那樣子讓他不喜歡,好像小黑的眼睛。
阿魯看著並排躺著的阿日和長生,語氣焦急:「族長,現在怎麼辦?」
「等火滅后咱們再出去。」夜風脫下身上的衣服,「脫衣服給長生和阿日遮一下。」
阿日和長生的衣服都沒了,只能用他們的衣服遮一下隱私。
阿藏阿魯把衣服脫下來,這裡的溫度高,光著膀子都可以。
阿此目光在夜風身上落了落,又迅速收回來,這個族長很厲害,自己得收斂點,別讓他發現自己想要殺長生。
突然,一件衣服扔到自己身上,阿此猛的扯上衣服朝對方望去,便對上夜風冷漠的目光:「遮住。」
等下這人要上去,可不能讓他光著,噁心阿瑟的眼睛。
阿此看著手上這件染血的衣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族長剛脫下來的衣服。
嘿嘿。
好像這樣穿的,對對對,族長就是這樣穿的。
只是,這披在身上的衣服好大,自己穿起來,都到大腿那裡,族長真高大。
露著兩條腿的阿此,得意的眼睛都笑眯了,朝族長望去,對上族長銳利的眼神,嚇的趕緊乖巧不敢再得意。
夜風唇緊抿成一線,他更加覺得這個阿此比他想像中還要詭異,哪個族人在被放血差點死後,還這麼鎮定,這麼溫柔?
至於殺長生的想法,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怎麼可能。
溫暖部落已經投靠了青龍部落,那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族人,得救他出去。
鑽石火場前前後後差不多燒了一個小時,大煙才慢慢變小,勉強能看到路面。
只是肉蟲和雪獸的臭味,以及燒焦味,比先前更沖鼻。
夜風望著滾燙的鑽石戰場,看著被熏黑的鑽石柱,以及上方還倒掛著,卻已經死了的人類,無聲嘆息。
倒掛起來的人類,除了阿此,其他的都被雪獸殺死再燒死。
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不是活活燒死,那可比被雪獸殺死痛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