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算老賬
第1425章 算老賬
一眼望過去都是白茫茫的雪,可是橘紅色的大火,卻燒紅了半邊天。
蕭瑟與夜風並肩而站,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心頭萬般不是滋味。
「如果風雪還在繼續,怕是大風一吹,那些大火就得飄到咱們這裡來。」
對於蕭瑟的話,夜風是贊同的:「天神都站在咱們這邊,讓風雪停了。」
天神好心!
蕭瑟揚唇輕笑,對於天神這種沒見過面的,她不想再依靠。
她要靠的是自己。
如果不是那晚的惡夢,她們沒有及時走,這麼大火,真的會把他們整個青龍部落的族人都給燒化。
眼前大火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讓駐足觀看的大家,都感受到大火的無情和炙熱。
他們心中不免唏噓,又慶幸跟著族長和阿瑟,才能安穩的活下來。
也要感謝阿地,如果不是他認識那條大蟒蛇,他們這次定會死很多人,那些毛牛和板車,糧食都會不復存在。
說起這個,族人們就想到死掉的那兩個族人。
其中一個族人被大蟒蛇給吃了,另一個族人摔死,好在屍體還在,已經被雪葬了。
今天一天都是匆忙緊張的,每一件事說起來,都是一件讓人心跳加速的危險事。
火勢更大,都不用進入帳篷就覺得很暖和,晚上睡在這裡也是一件好事。
蕭瑟看著大火蔓延出去,繼續燃燒。
她望向燃燒過後的森林,耐何天色太黑,她看不清遠方的森林是什麼樣。
只看到,森林中的余火還在燃燒。
已經燒了幾天幾夜,不知這大火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但她更嘆息的,則是那條石油河。
這若不是燒掉,再過個萬年,就能成為現代人的用品,那該多好。
要知道,石油可是用一點少一點,不可複製。
可惜了。
蕭瑟看過後,重重嘆息一聲,朝阿葉等人走去。
她們還在盡心盡責的做飯做菜。
把做好的飯菜裝到陶罐里,先用大樹葉封口,再用小塊獸皮封口,最後再用繩子綁好獸皮。
確認在行走過程中,罐口搖晃也不會把裡面的食物倒出來。
再把封存好的陶罐,放到乾草里,避免晃蕩。
這些乾草都是毛牛的食物,不但可以在睡覺的時候,放到木板上墊著暖和點,還可以起到穩固作用,真的是很好。
蕭瑟在阿葉這裡看了后,又看看板車上的一切,再往前走,看到豐收扛著阿茶朝樹林中走。
她擰了擰眉,扶額,豐收這小子,又要禍禍阿茶。
阿茶不掙扎,那也是心甘情願的,自己就沒必要手拿棍子了。
蕭瑟朝另一旁走去,看到帳篷猛的掀開,露出阿妖欣喜的臉:「阿瑟,你是來看我的嗎?」
「我……」蕭瑟想說自己就是來巡視一下。
但看著阿妖這欣喜的臉,這句話真說不出口,得將就她的情者。
阿妖拉著她進帳篷:「我就知道你是來看我的,我也正想去看你呢,快進來。」
帳篷里燒著炭火,炭火上放著一個小陶罐。
正要跟出去的阿達,看到蕭瑟進來,靦腆一笑,往帳篷口坐去,目光卻朝阿妖望去,眼裡滿滿的都是擔憂。
阿妖瞪了一眼阿達,阿達趕緊把目光收回,朝帳篷外望去,輕嘆一聲。
「你嘆什麼氣,我又沒打你沒凶你,我都說了,我一切都好,能吃能跑能睡,精神的很,你怎麼還苦著臉。?」 阿妖就討厭有人管著他,特別是這個阿達,以前還沒看出來,他這麼喜歡管著自己。
早知道……哼,那就多揍幾頓。
阿達弱弱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妖冷哼:「怎麼就不是那個意思?就因為我懷孕了,所以我就必須得天天坐在板車裡,就不能走走路?」
阿達再次想嘆息,瞥見阿妖射來的冰冷目光,嘆息之聲戛然而止。
差點嗆著他。
蕭瑟看著他們兩個小冤家,無奈輕嘆道:「阿妖,你懷著娃崽,確實得注意點,能不跑就不跑,保護好娃崽,也要保護好自己。」
「好的。」阿妖爽快的答應了,「我不亂走。」
勸了好多遍的阿達,雙手捂臉,而後用力揉臉。
他說那麼多,阿妖都不聽。
阿瑟說一句,她就聽了,氣死了。
不過,好吧,看在阿妖聽話的份上,他表示什麼氣都可以沒有。
蕭瑟又和阿妖聊了幾句,這才走人。
她一走,阿達就報怨了:「我說那麼多句你都不聽,她說一句你就聽,她是為你好,我也是為你好。」
阿妖冷笑:「你和阿瑟能一樣?我能打你還能打阿瑟?」
阿達怔然的看著阿妖,有點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阿妖瞧著他這懵愣的樣子,伸出手指點著他的腦門,恨鐵不成鋼:「若是連我都和阿瑟對著干,她得多傷心。」
「若是族人們看到我和阿瑟對著干,他們會怎麼想?會不會也學著我和阿瑟對著干?」
「你會當著族人們的面,和夜風,長生,豐收對著干?」
阿達恍然大悟:「不會。」
說完又心虛了,以前他可沒少和夜風對著干,只不過這個對著干,不是和夜風大吵大鬧,而是沉著臉不和他說話。
阿妖瞧著他這自責愧疚樣,一巴掌拍過去:「就你這腦子,以前一天天的盯著阿雪,你還能想到其它的。」
提到久違的這個名字,阿達剛才的笑容,慢慢落下。
阿妖瞧著他這樣子子,氣不打一處來,猛的推開阿達,衝出帳篷。
一邊惱怒自己不該說這個名字,一邊又痛恨阿達還會想著那個雌性。
阿妖也痛恨自己,以前自己絕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對於一個死人名字,她更是不會放在心上。
在她心目中,死人就是死人,哪裡還有活人重要。
可是和阿達在一起后,她突然才發現,不在乎某人,所以心情不會隨著某人移動。
但若是在乎了某人,心情就會隨著某人轉動。
她討厭這種感覺,她都覺得自己不再是阿妖了。
想她阿妖做為巾幗部落的族長,哪怕有兩個雄性,她也是放得開,看得開,瀟洒的不得了。
可自從認識阿達以後,她所有的情緒都隨著阿達走,讓她沒有了自我,讓她再也不那麼闊達。
一旦發現這個問題,她就會對阿達黑臉,告戒自己,這個雄性心裡不喜歡自己,自己也別喜歡他。
可越是這樣說,心底的在乎越多,越想對方隨時隨地想著自己,寵著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裡。
當對方這樣做時,她又不屑,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