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蟲卵
第1238章 蟲卵
夜風不想再像個廢物一樣動彈不行,別說要等等,哪怕眼前這碗葯是極苦極辣極咸極酸的,他也會毫不猶豫喝下。
長生扶著夜風腦袋,配合蕭瑟,把葯餵給夜風喝下。
蕭瑟看著對自己笑的夜風,也笑了:「有感覺了是吧,再等等就能動。」
五分鐘左右,夜風手指頭動了。
長生等人大喜。
手剛能動,夜風整個人就都能動了,他自長生手臂彎里猛的起身,一把抱住蕭瑟。
真的只是抱著。
只是想抱著,想抱一會。
蕭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夜風抱住,心頭歡喜,輕輕的拍拍夜風後背安慰他:「好了,沒事,可以動了。」
夜風這才放開她,看著她嘴角的潰爛,心疼道:「有草藥嗎?」
「哦,這個心情好了,過幾天就好了。」蕭瑟嘴痛喉嚨疼的倒是真的,「不必擔心。」
哪能不擔心?
這肉眼可看到的傷,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夜風卻沒有再問,而是扒開她的頭髮尋找:「那個祭祀在臨走時,在我頭髮里放了好多小蟲子,我看到蟲子跑到你頭髮里了。」
蕭瑟心一顫:「是嗎?那你看看有沒有那種白色的小點點。」
哎,都過了長虱子的年紀,沒有想到都三十了,又長了一次虱子。
鬧心!
夜風看著她頭髮里密密的小白點,全身緊崩,眼中露出擔憂:「有!」
豐收就湊過去了,看著上面的小白點,驚叫道:「這麼多的小白點?是小飛鳥的蟲卵嗎?」
「是。」蕭瑟想到頭髮上密密麻麻的小白點,就感覺渾身都不得勁,「夜風,拔一根頭髮下來讓我看看?」
如果不是太多的話,那就把有蟲卵的頭髮拔掉。
畢竟,她接觸夜風前後不到兩個小時,哪就有那麼多蟲卵在自己頭髮里。
夜風小心翼翼拔下一根頭髮,剃到蕭瑟面前:「大部份是這樣的。」
蕭瑟看了一眼,就想原地去世。
我靠,你搞偷襲,你個小辣雞,你玩不起,你沒有實力呀,都不敢正面與我抗,你玩個屁!
怪不得那個兇惡的祭祀偷偷跑走,她就是玩不起,就是不敢與自己正面抗。
這一根頭髮上,至少有二十粒小白點。
蕭瑟真是要崩了,哪怕她滿頭生虱子,也不可能一下子長這麼多小蟲卵。
夜風慚愧自責:「你剛才背著我時,我看到有八個小灰點爬到了你頭上。」
蕭瑟:「……」
八個小灰點爬到她頭上,兩個小時就產了滿頭蟲卵?
還要不要她活了?
癢死她得了。
蕭瑟無奈而又悲傷:「你說的大部分頭髮是多少?」
夜風沉默,扯過豐收,扒拉著他的頭髮:「這樣一翻,全是!」
蕭瑟也是服了,那真的就是滿頭蟲卵。 在這沒有香油,沒有篦子,沒有殺蟲劑的地方,她要怎麼清理這些蟲卵?
總不能帶回部落吧?
夜風聲音沉沉的:「我頭上也有……那個祭祀是不是想讓咱們倆回部落,然後藉由咱們把這些蟲卵傳給族人?」
蕭瑟用舌頭頂了頂上顎,那個祭祀壞極了。
這遠古虱子可是會長翅膀,變身小飛鳥的。
若是他們把蟲卵帶回部落,過到族人頭髮上,等到雄性虱子長大,變成了小飛鳥,然後在部落里來一通亂飛,那還了得?
夜風又說道:「那個祭祀手裡端的是頭蓋骨,頭蓋骨里是她自己的血,血裡面養就是這些小灰點蟲子!」
蕭瑟還未出聲,豐收就一陣惡寒:「啊,那太噁心了!這些蟲子是小飛鳥的蟲卵對吧?她現在把蟲卵放到你們身上……」
豐收瞪大雙眸,驚叫出聲:「她想讓你們把蟲卵帶回部落,然後控制咱們,奉她為祭祀?」
這個說法也得到其他人認同,不然為什麼要在族長身上放蟲子?
豐收憤怒不已:「好壞的人!若是族長和阿瑟不回部落,蟲子是過不到咱們身上,但咱們沒了族長和阿瑟,這部落還是青龍部落嗎?」
「若是族長和阿瑟回了部落,那咱們所有人就都被過了蟲卵,然後被她控制,請她做祭祀,供她吃供她穿,讓她想怎麼就怎麼樣?」
「我不服,你們服嗎?」
阿日第一個跳起來:「不服,憑什麼? 那麼壞的人,憑什麼想要偷咱們部落?」
阿用等人也叫囂著,不服,他們不會這樣屈服的。
長生與夜風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
豐收齜牙:「可是不服,那我們要怎麼辦呢?」
他看向蕭瑟:「阿瑟,你有沒有辦法?」
蕭瑟來到阿達身邊,把草藥放到竹筒里搗著:「有。」
豐收大喜:「真的?什麼辦法?」
「等我給阿達上好葯再說。」蕭瑟解開阿達傷口的布條,「他為救你受的傷,你不想他好起來?」
剛才跳起腳來想要弄死暴厲祭祀的豐收,瞬間就熄了火,乖乖在一旁等候。
夜風來到阿達身邊,看著昏迷的他,微擰眉:「他這個怕疼的毛病,你有辦法醫治嗎?」
「沒有。」蕭瑟把止血藥粉輕輕刮掉,把搗好的葯汁敷上去,「體質不一樣,天生的,改變不了。」
夜風瞭然,看著昏迷中還痛的皺眉的阿達,低聲輕喃:「小時候,阿姆不讓阿達蹦跳亂跑,總是讓他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准他跟我訓煉。」
蕭瑟手上動作不停,哪怕夜風後半句沒說出來,她也明白夜風想要表達的意思。
阿達怕疼的體質,也許阿姜早就從花歲祭祀那裡知道了,所以才不讓他做這做那,還讓他靜靜的坐在那裡。
夜風給阿達擦試額頭上的汗水:「阿姆死後,阿達才開始跟我們去打獵,每一次打獵他都會受傷,他身上的傷都是打獵時留下來的。」
蕭瑟手微頓,看向阿達胸口手臂上的傷痕,肚子上還有幾個大傷疤,其中一個是被阿雪捅的。
更有一條驚心動魄的傷口,斜掛在阿達的脖子上,顏色很淺很淡,想來是受了很久的傷。
蕭瑟第一次看到阿達這條傷疤時,她就在想,如果野獸的爪子再重一點,阿達就死了,哪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