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蕭瑟推理真相
第1194章 蕭瑟推理真相
蕭瑟驚恐而慌張,如果她和阿句是在天使部落認識的,那她為什麼要去天使部落?
她去天使部落一定是有事,不然她怎麼會跑到那裡去?
如果她真去了天使部落,她為什麼會忘記天使部落?
可她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讓蕭瑟很痛。
如果是好事,夜風一定會告訴她,只有是壞事,夜風才會不告訴她。
阿句很懂事,記的也很多:「你做了很多。你教阿喝殺了騙術族長,還教阿喝阿都把恥仇祭祀殺了。」
「可是……」阿句眼淚滾滾而下,「阿喝和阿都死了!」
阿句哭著撲向蕭瑟,抱住她的脖子:「你答應阿喝要帶我們來青龍部落,然後就來了。」
「你讓阿喝阿都躺在一個棺材里,還在他們倆的手上系了紅繩。」
「你說這樣,他們下輩子就還能找到他們。」
簡單的一句句話,如一把把刀一樣,狠狠的捅進蕭瑟身體里,讓她血液滾滾而流。
她手腳冰涼,後背脊發涼。
這些事是她做的?
如果不相信自己教阿喝殺了騙術族長,那在阿喝阿都的手指上系紅繩一事,絕對是她做的。
阿句這麼小,一定不會說謊,更說不了這樣的謊。
她做過的事,她卻不記得!
她發生了什麼?
「阿瑟!」
耳邊傳來阿句急切的聲音:「你怎麼了?我喊你都沒反應。」
蕭瑟唇色蒼白,笑容真的扯不出來:「我在想,你要不要帶我去看看阿喝阿都!」
她願意拿出紅繩來把他們倆手指系住的人,應該和她關係很好吧。
阿句點頭:「嗯,好,走吧。」
蕭瑟腳步虛浮,她想再了解多一點:「阿喝有娃崽嗎?」
阿句回頭看向蕭瑟:「你問這話很奇怪,阿喝是雄性,怎麼生娃崽,只有雌性才能生娃崽。」
蕭瑟再次被天雷劈了,聲音都在哆嗦:「那阿都呢?」
「他也是雄性,也不能生娃崽。」阿句輕輕搖晃蕭瑟的手,「阿瑟,你怎麼了?」
雄性!
紅繩!
下輩子!
蕭瑟的心就如在極冰箱里一樣,正一點一點的冰封著。
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她沉睡前,她把天使部落族人帶到了青龍部落,然後再因為某種事沉睡了一個月?
阿句牽著她的手:「走吧。」
蕭瑟渾渾噩噩的跟著阿句走人,腦袋很清醒,卻一片空白,她努力去想天使部落,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可以很確定自己去過天使部落,也很確定自己把天使部落給忘了。
阿句的手很小,牽著阿瑟卻牽的很緊,很穩。
蕭瑟跟著阿句來到青龍部落的墳地,這裡墳有很多,但蕭瑟對於這裡的大概還是有印像。
可現在,這裡多了幾堆石頭,是她印像中沒有的。
看著那幾堆陌生的石頭堆,蕭瑟眼前一陣發黑,心中發苦,緊咬著唇,渾身冷寒。
阿句指著其中一堆石頭堆說道:「這是我阿耶和我阿姆。」
蕭瑟不記得那兩人,腦海中也沒有他們的面容,她有點愧疚,又有點驚恐。
阿句指著另一堆石頭堆說道:「這是阿喝阿都。」 蕭瑟的腦海中依然沒有他們的印像,一片空白。
阿句盤腿坐下來,摸著石頭堆,輕聲說道:「阿耶,阿姆,我來看你了。」
蕭瑟靜靜的站在他身後,看著石頭堆發獃。
阿句哽咽道:「阿耶,我很聽話,真的很聽話,我長大以後,一定會變成像你一樣強壯的勇士。」
「阿姆,你說你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現在阿瑟帶我們回家了,我會一直留在青龍部落,好好活著。」
蕭瑟的眼睛紅了,渾身顫抖,她還是記不得,真記不得。
可她有種感覺,阿講的死一定和自己有關。
阿句把擦好的石頭放回去,又拿另一塊石頭擦拭:「阿姆,大舅舅很好,小舅舅也很好,阿妖也很好,大家都很好。」
「我喜歡他們,還喜歡阿貓,阿小,還喜歡阿茶,豐收。」
「可我不喜歡阿日!」
「他砍了你的腦袋。」
阿句記得他和小舅舅衝到城門口時,看到阿日站在阿耶阿姆的身旁,他正舉著大黑刀,要砍阿姆的腦袋。
小舅舅喊著讓阿日不要那樣做,可阿日還是揮了刀。
他知道阿姆要代替阿瑟祭天,他也知道要砍腦袋,可阿日連讓他和阿姆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
他不喜歡阿日,他不要理阿日。
阿句還在叨叨的,站在他身後的阿瑟,卻在聽到砍了腦袋這句話,身體搖晃,身體猶如墜入冰窖般冰冷。
什麼情況下砍腦袋?
自然是需要祭天的情況下才會砍族人腦袋。
蕭瑟張著嘴,感覺呼吸困難,臉上冰涼冰涼的。
部落里需要祭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花歲祭祀說會找族人代替自己。
自己醒來后,夜風說自己的祭天沒有了。
自己是不信的,現在信了。
因為阿講代替自己祭了天!
蕭瑟推理出了所有,她驚恐害怕,心疼的碎掉,本是清醒的腦袋,此時嗡嗡的響著,鼻子堵的只能張嘴來呼吸。
夜風的親妹妹代替自己祭了天,夜風心裡該是何等的難過?
代替自己祭天的雌性,是眼前盤腿坐在石頭堆面前,用奶萌音說著想念話的阿句的阿姆!
他那麼小,說話都不能說太快。
他每天早上都努力的來鍛煉,自己很心疼他。
可他的可憐是誰造成的?
是她自己。
是她的危機造成了他阿姆的沒命。
是她讓阿句沒了阿姆!
眼前一片模糊,蕭瑟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只感覺自己好似墜入冰湖中,一直在下沉下沉。
她想蜷縮身體把自己藏起來,不想見任何人。
祭天的事沒發生時,她真的真的很想馬上找到能代替自己祭天的雌性。
可真等到有人代替自己祭了天后,自己還不記得對方時,那種感覺,猶如抽光了自己的血液,令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冰涼。
真的無法想象,也想象不了。
蕭瑟完全呼吸不了,任由身體在冰水中沉沉浮浮。
她不想,她不敢想,她害怕,她連一點想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