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哥哥
第1095章 哥哥
夜風看著阿講,依然能記得小時候阿講的一切。
他大阿講兩歲,大阿達五歲,許多事他記得都很清楚。
他從沒有羨慕過阿講,只羨慕阿達,因為阿達和他是雄性,而阿講卻是雌性,這是不一樣的。
阿講緊張的扭著手指頭:「阿妖很兇,我若是這樣進去,她一定會打我,剛才她都踢了我一腳,我都不知道我哪裡惹著了她。」
夜風看著與阿姆長的很像的阿講,心中感到親切,又感到無奈。
阿講像阿姆,可她卻連阿姆的一根毛髮都比不了,阿姆更是疼她到什麼都不教她,把她完全養成了一個廢物。
夜風想,阿姆這麼疼阿講,也許是因為她曾經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累,所以才不想阿講也像她以前那樣活的痛苦吧。
所以,阿姆才傾盡一切讓阿講過的很好,哪怕明知道阿講說的是謊話,阿姆也會站在阿講那邊。
阿講沒聽到夜風的回話,咬了咬唇,紅了眼,又說道:「阿姆說讓你保護好我和阿達的。」
夜風暗嘆一聲:「你拍了阿達?」
阿講一臉疑惑:「對啊,怎麼了?」
「你拍到他傷口,他疼暈了。」夜風聲音很輕,「他最怕疼,你不知道嗎?」
紅了眼的阿講眼淚就掉落出來:「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前我不也這樣拍你嗎,你也沒暈啊。」
她哪裡想到,拍一下阿達,就讓他疼暈了,以前她拍夜風時,怎麼沒見夜風暈倒。
夜風再次暗嘆一聲,捏了捏眉心:「以後不管任何一個族人受傷,你都不要去拍對方傷口,記住了嗎?」
他不是不怕疼,他是不敢疼,若是阿講拍一下他傷口,他就疼的皺眉喊疼,怕是阿講又要把阿姆請來了。
所以,他從不喊疼,喊了也不會有人心疼他。
直到阿瑟來了,阿瑟會心疼他,阿瑟還會哄他。
想到阿瑟,夜風剛才微冷的面容,此時帶著溫柔,全身上下都綻放溫暖。
阿講感覺夜風不再那麼冰冷的難以靠近,她開心的靠近夜風:「哥哥!」
一聲哥哥把夜風給嚇著,馬上退後半步:「啊,什麼?」
阿講笑眯眯的看著夜風:「我不該叫你哥哥嗎?」
夜風真沒有想到,阿講還會這麼好說話,也許,在被搶走的那十幾年,她已經改變了許多,她應該很難受,所以努力的想要和自己,和阿達更親近吧。
阿講再次逼近他:「哥哥!哥哥!哥哥!」
弟弟叫哥哥,和妹妹叫哥哥,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夜風一直都是柔軟的人,阿達喊他兄長時,他雖然臉上不會表現出來,可是他會一個人偷偷的高興好久,連阿瑟都不知道。
阿講這個妹妹突然喊他哥哥,讓夜風有點手足無措,真的是太突然了。
除了阿達喊他哥哥,還沒有其他人喊他哥哥。
弟弟可以打,妹妹卻不能打,而且叫喊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連故意板著臉都做不到:「別喊了。」
阿講並沒有看出來夜風有什麼不一樣,她只是聽著夜風那不耐煩的聲音,有點委屈:「你不願意聽我喊你哥哥?」
「不是。」夜風脫口而出,有點急燥,還有點手足無措,「我是說,你可以喊我哥哥,但不需要這樣不停的喊。」
「你不是說要看阿達嗎,走吧,我帶你進去。」
阿講高興的眉飛色舞:「真的,那太好了。」
夜風在前面走,阿講跟在他身旁,笑道:「哥哥!」
夜風突然就笑了,阿講看到夜風笑了,更開心:「哥哥。」 「都說別喊了。」夜風快走,剛才的笑容在進屋后迅速收斂,看不出來他先前的半分高興。
阿講卻笑容滿面的站在屋裡。
阿妖看到笑容滿面的阿講,再看看疼暈過去的阿達,她就一肚子火,如座行走的火山噴向阿講:「你還敢進來!」
夜風立即擋在阿講面前:「她不是故意的。」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那麼大上著葯的傷口,她眼睛瞎了才會看不到?」握著拳頭的阿妖,很想一拳砸到阿講臉上。
「阿妖!」
剛蘇醒過來的阿達,正好聽到她這句話,他虛弱出聲:「她不是故意的,別為難她。」
阿妖更憤怒,可是阿達這個傷者都這樣說,她還要怎麼樣,她氣的咬牙,卻沒有任何辦法。
阿講自夜風身後探出頭來,對阿達真誠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沒有下次。」阿妖搶在阿達開口前,怒喝,「以後不許再進來。」
先前還說她進來前必須要敲門,現在阿妖連給對方敲門的機會都沒有。
阿講不敢再說話,怕阿妖會趁著夜風和阿達不在,把她打一頓,這個雌性凶的很。
阿達醒了,其他人也就各回各位。
阿妖在屋裡陪著阿達,免得又被某人給禍禍了。
蕭瑟和阿茶走在前面,夜風和阿講走在後面,她聽到阿講喊夜風:「哥哥!」
蕭瑟耳朵微動,這個稱呼聽著真刺耳。
為什麼非得喊『哥哥』,喊『大哥』不行嗎?
夜風瞧蕭瑟走的很快,他想走快點追上阿講,阿講卻拉著他:「哥哥,我帶你去看我的娃崽,他叫阿句,很聰明的,像你!」
不,阿瑟說阿句像阿達。
夜風拉開阿講的手:「下次,我現在要去挖井。」
阿講不悅了:「不是已經挖好了井嗎?讓長生他們接著挖就是,你還跑去幹什麼?」
夜風直接說道:「我想和阿瑟在一起。」
阿講怔然的看著夜風,再看看已走遠的蕭瑟,她鬆開了夜風的手臂:「那好吧。」
一得到自由的夜風,飛一般朝前方的蕭瑟奔去,沒有一點族長之威。
阿講看著這樣的夜風,歪頭想了想:「這樣的族長真的會有族人喜歡嗎?難道就沒有族人想挑戰他這個族長?」
她表示很不明白,更不理解。
她回頭看看阿達房間,又看看追著蕭瑟跑了的夜風,最後看看每一個人都在工作的族人們,阿講思考一會才會做訓練。
好像現在,也只有這個才是她能做的。
她看到了阿頭,她都還沒過去,阿頭突然就走了。
這給阿講一種,阿頭在躲著自己的感覺。
可阿講不相信阿頭會躲著自己,他想見自己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躲著自己。
定是自己看花了眼,好吧,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