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情人、情人、情人
進了劇場，演出已經開始了，音樂緩緩播放。雖然是預演但是一樓大廳還是坐了很多賓客。薔薇細看了一眼，還有董香凝也在場。董香凝依然是那麽養尊處優的樣子，想必今天的演出都是為重量嘉賓準備的，一般員工是進不來的。可是薔薇百般搜索，都沒有看到總裁的蹤影。薔薇心裏明白，她來這裏可不是欣賞歌劇的，她必須找到總裁！
繞著觀眾席轉了一大圈，甚至搜尋各個角落，薔薇都沒有找到總裁的身影，她開始失望和不耐煩。揚天長歎，落下一滴淚，世界為何對她這麽不公平，她的計劃全泡湯了，她像個妖精一樣穿著華服，畫著濃妝難道就是來做一個觀者的嗎？
仰頭之時，他看見有個人在二樓的看台，是一個人頭，獨自一人坐享二樓的觀台。“是他。就是他！”薔薇興奮地欲哭。她幾乎小步跑到二樓看台的門口，有個人在門口站著攔下了薔薇，薔薇伸頭一看，小劉也在旁邊站著，薔薇喊了一聲：“小劉”，小劉走出來認出了薔薇，為她今天的裝扮點頭表讚許。薔薇低聲說：“小劉，我找總裁。”小劉知趣的對守門人說：“讓她進來吧。”
薔薇也不知道怎的這麽順的就進來了，她腳步輕輕的坐在總裁的那一排，不，她又挪近了幾個座位，緊挨著坐在了總裁的身邊，總裁察覺到了細小的聲音，扭頭看向薔薇，然後點了一下頭，繼續欣賞歌劇，薔薇剛才看了音樂單，正在演唱的歌曲的名字是：Ma Rendi Pur Contento，薔薇看總裁聽得津津有味，也認真地看向舞台。不知不覺，薔薇覺得這個歌曲非常優美，一切都是那麽美好，薔薇陷入沉思：“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美麗，我感覺自己好像在用眼睛去聽歌，用耳朵在欣賞演出，我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美好，周圍寂靜極了，舞台上的微光如同月光，灑在演唱者的身上，地上被照的沙亮，如同在月光下冰冷的雪。為什麽，我該有這樣的寂靜嗎，此情此景，我不是應該向總裁哀求點什麽嗎？他們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閑適與美好，而我呢？如同一隻鹹魚在掙紮，為生計奔波，為父母而奮鬥，留住一個完整的家。”不知不覺，薔薇開始默默地流淚，兩行淚掛在臉頰上。
歌曲接近尾聲，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薔薇的手，薔薇趕緊收一收眼中的淚水抬頭望去。
“李小姐的淚水是為這動聽的歌聲而流嗎？”總裁低聲地說。
“不……哦，也許我是為這此曲此景而流。”薔薇覺得心裏有了些溫暖，但似乎又飄飄然了。
“原來李薔薇小姐也是性情中人。”
薔薇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來意，她覺得這個發展順勢似乎不錯，她輕輕地回握了一下總裁的，這一絲的感覺總裁是察覺到的，總裁轉頭帶著柔情般的目光看向薔薇。沒等總裁開口，薔薇搶先說出了一句話“總裁，我能以後跟著您嗎？”
總裁鬆開了薔薇的手，略帶疑惑地說：“李小姐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我敬仰您喜歡您。”
“看來李小姐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總裁的話中好像帶著猜測。
“我？可以”做您的額助手，您的朋友，甚至是您的情人……”說到情人兩個字，薔薇頓時覺得火辣辣的，她也恨自己怎麽說出了這兩個字。
“李小姐，我深知與你有一定的年齡差距，你何以這樣想？”
“我……我……”薔薇低頭不知道怎麽開口，隻是摸摸地流淚。
總裁見此情景，也沒有再追問，隻是默默地坐在薔薇旁邊，樓下響起了熱烈地掌聲，演出就要結束了。
薔薇在腦海裏不停地搜索著，她真得不知道自己的演出該如何收場……
小劉走到總裁身後，小聲地說：“總裁，演出結束了，王董事、董董事都已走出場，這會兒應該在外麵等著您了。”總裁聽完小劉的話點頭，起身。
“李小姐，你今天的話我想我應該聽懂了。我也希望你今天是清醒的。我們以後再聊吧。”
總裁走了，薔薇還是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原位置。
不知是坐了多久，樓下的演員、歌者都走了，劇院裏隻剩她一個人了，打掃衛生的阿姨催促薔薇趕緊立場，薔薇也隻好走出大廳，她顯得沮喪許多，“薔薇，你真得沒出息，該說的話沒說，不該說的倒是說了一堆，你腦子怎麽了？”薔薇自責自己。她依舊踱步在大馬路上，因為夜色黑，還有小青年衝她吹口哨，她不理睬，她不在乎了，因為她覺得今天晚上她已經夠出糗了。包裏的手機震動了。薔薇掏出手機一看是王友治給她打得電話。
“薔薇，我下周回總部，順便接你回來工作怎麽樣？”
“哦，好的。”
“你聽起來特別沒精神。還沒回公寓嗎？”
“嗯，沒。”
“好吧，下周總部舉辦了一場音樂會，體裁是歌劇演唱，很著名的幾個大卡會獻唱。我有票，我們一起去聽吧。”
音樂會？就是今天薔薇聽到的預演嗎，她從頭到尾隻聽了一手歌曲，那就是Ma Rendi Pur Contento，她還留下了莫名的淚水，她怎會再有心情去聽一遍。
“薔薇，你再聽嗎？下周一定要去啊，就這麽定了。”
“哦，好。”薔薇無力氣的回答著，但是她的心還放在別的事情上。
“嗯，天冷了，早點回去吧。”王友治掛了電話，薔薇還在繼續遊蕩，天真得冷嗎？薔薇的心裏早已結了厚厚的冰，是失落的冰。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走回公寓，推開房間，薔薇一下子撲倒在床上，淚水染化了眼妝，她無力去擦拭，薔薇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詞——情人。“李薔薇，你連做總裁情人的資格都沒有，你的樣子和你的話隻有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