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問她作甚
第1056章 問她作甚
第1057章 問她作甚
久別重逢,加之寫春貼調劑,這一晚,沈歸與盛煙無論如何期待,都未能盼來親娘過來瞅他們一眼。
第二日,沈安和入宮處理封印前剩下事宜,而盛兮則在吃過早食,又同倆孩子玩了會兒后,這才慢悠悠也入了宮。
昨日回來時,已經遞了摺子過去,皇上未召,她便也不急。
而騏文帝對自家功臣很是照顧,聽說她過來,當即丟下手頭事兒,宣其覲見。
一番交流過去,盛兮正式從監國郡主晉陞為成安公主。
盛兮叩拜謝恩,退出后沒有出宮,而是去了永壽宮。
此時,永壽宮裡太后正背著人偷偷往嘴裡塞東西,聽到宮女來報,塞進嘴裡的東西,想吐又捨不得,最後一拍胸脯,咽了進去。
這一舉動差點沒把太后噎著,也是因此,待見到盛兮,她一臉沒好氣。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她糟心的,最糟心的是,明明誰都沒看到的事情,偏偏被這臭丫頭一句話給揭了出來!
「太后,您偷吃糖了?」
話是疑問,但語氣之肯定令太后眼神本能一閃。一旁的華翎聞言當即「哎呀」一聲,沖著太后痛心疾首道:「太后,您怎麼不聽話呢!太醫都說了讓您少食糖,吃飯時不是讓您吃了一塊糖餅嗎?」
太后拒不承認:「誰吃了?哀家沒吃!你莫要冤枉!」
「太后您,您……」
「吃沒吃,要不讓臣婦瞅瞅?」盛兮在華翎萬分無奈之際開口。
太后:「你!」
盛兮沖其輕輕一笑。
太后磨著后槽牙瞪著盛兮,予以嚴重警告:「哼!」
華翎一拍腿,得,太后這是承認了。唉,費心啊!
失望地看了眼太后,再不說話,華翎轉身去便進了太后剛剛出來的屋子。
「哎,你給哀家站住!站住!」太后沖著華翎連喊兩聲。
華翎站住了,但說的話卻一點都沒停下的意思:「太后,今兒您就算要打奴婢二十板子,奴婢也要把您藏的吃食找出來!」
說完,華翎在太后目瞪口呆中徑直入屋,留給太后一道決然背影。
太后:「!」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唰」,太后猛地回頭看向盛兮,沖其咬牙道:「臭丫頭,誰叫人多管閑事!」
盛兮一句話堵她:「嗯,不多管,那您下回難受的時候別叫我,也別喊太醫。」
「你!」太后伸手指著盛兮不住地點,搜腸刮肚沒能找到一個反駁辭彙,最後乾脆以武力待之。
盛兮額頭被摁了一下,捂著腦袋現出一臉委屈。
太后道:「該!」
盛兮委屈盡消,無奈一笑。
華翎果然從那屋子裡尋來兩塊糕點,這糕點是特質的,含糖量不高,但也架不住太后吃太多。
太后眼睜睜看著糕點被沒收,心裡哇涼,看盛兮便越不順眼。
「哼,哀家就知道,你一來就沒好事兒!」太后把責任全部推到盛兮頭上,見對方一副任打任罵模樣,心頭一嘆,轉了話題,「說吧,你這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別跟哀家說順道,否則,哀家現在就把你攆出去!」
盛兮嘆息一聲,開口道:「是有事要問您。」她說著環視了眼四周。 太後會意,嘴角撇了撇,對宮人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們應是,紛紛退出寢殿。
殿內只剩盛兮與太后,太后坐下來后,指了指自己對面道:「坐。」
盛兮點頭,坐下來后沉默片刻,在太后開口問她之前,問出了今日來此目的。
「太后,您跟鳳英是什麼關係?」
「什麼?」太后瞳孔猛然一縮,看向盛兮的眼神透著意外,同時還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她看了眼盛兮,眉頭擰緊反問她:「你問她作甚?」
盛兮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太后,再問:「太后,您能否說一說您與鳳英的關係?」
「你……」
「她就是香剎教教主,想必太后您已經聽說了吧?」
太后努努嘴,不屑道:「教主又如何?一個邪教教主,註定要被滅掉!」
「是,」盛兮點頭,「邪教害人,她所作所為天怒人怨,定不能被饒恕。但這鳳英著實狡猾,我們尚未將其抓獲。我會問您,也是想從您這裡得些線索,好將人抓捕歸案。」
太后聞言沒再立即接話,神情里的厭惡不再掩飾。
盛兮沒有再問,只是靜靜地等著。
而太后似陷入某個回憶,神色晦暗不明。
也不知過去多久,隨著一聲沉重嘆息,太后終於開了腔。
「這個女人……是我曾經的好姐妹。」
盛兮:「……那她兒子是?」
太后看她一眼,那一眼極其不爽。
而盛兮似乎猜到了什麼,果然,下一刻太后咬著牙說:「十之八九,那孩子……是先皇的種!」
盛兮:「……」
盛兮腦子裡過了遍這狗血的劇情,問:「您確定嗎?」
太后恨恨哼了聲,再次咬牙:「這女人曾當著我的面大肆叫囂,你說我確定不確定?」
「呃,這也不一定是真的……」盛兮頓了一下,「那先皇他……」
「他不知!」太后瞪著盛兮,怒氣滿滿,「那女人製得一手好毒,先皇被她……」
太后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盛兮則在想,現在她要不要先迴避?揭了這離譜的短,太後會不會一個不高興要了自己小命?
似看透了她心思,太后白她一眼:「有膽子問,沒膽子聽,怎麼,這麼快就認慫了?」
盛兮坐直了身子:「您繼續。」
太后扯了下嘴角,不想搭理她。但話題已開,又是憋了這麼久的事,再次聽說那女人興風作浪,太后早就有了罵人衝動,奈何無人可述。
壓了壓翻滾的心緒,太后這才又道:「她本是世家女,是我閨中密友。后因其父犯了錯,全家被流放。而彼時,先皇與我正在議親。這鳳英本就對先皇有意,恰遇此劫,為自保,她便動了歪心思。利用我接近先皇,而她本以為可以憑這件事,至少能謀得一個妾室,免去流放之苦。可惜,先皇並未就範,反而查到了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