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陪去國子監
第435章 陪去國子監
第436章 陪去國子監
范鄂被拽進燕春樓時整個人幾乎要瘋,老鴇早就讓人給他們備了衣服,匆匆披上之際,那廂青紅也悠悠轉醒。
又羞又憤的范鄂見狀一把推開眾人,徑直抓起尚未清醒的青紅,怒罵道:「你個賤人!老子要掐死你!掐死你!!」
可憐青紅什麼都不知道剛一睜眼就被掐個半死,幸好四周有人看著,才不至於讓范鄂得逞。但饒是如此,青紅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方才能說話。
「媽媽,咳咳咳咳,究竟發生了何事?我怎麼會,怎麼會……」青紅見自己衣衫不整,范鄂又是那般兇惡,嚇得不停往老鴇懷裡縮。
老鴇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先是安慰了幾句,隨後問她:「青紅,你們昨夜可出了門?」
青紅帶著哭腔道:「沒有啊媽媽!我跟范大人一直在樓上,怎會出門?」
「你個毒婦,你還敢狡辯!」范鄂不管不顧地罵道。
老鴇將青紅往旁人懷裡一塞,急忙上前安撫范鄂說:「大人,大人莫急,莫急!」
「屁的莫急!老子都被人看光了還如何莫急!都是這毒婦害的!」范鄂氣極道。
老鴇一臉尷尬,卻也只能繼續安慰他道:「大人莫急,您和青紅先好好想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大人,您可記得自己昨夜出門了?」
「老子喝多了,怎麼會記得!」范鄂罵道,想到什麼又接著瞪眼說,「就算老子出去,你們的人是幹什麼吃的!就任由老子光著身子出去?」
此時他當真心急如焚,這次是真的丟了大臉,之後會發生什麼這誰都不好說!他不知道究竟是哪個要害自己,但也清楚不該是燕春樓,畢竟這於他們不利。而現下,他最該做的就是堵住外頭那些人的嘴,免得這件事傳到國子監!
想至此,范鄂當即沖那老鴇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想個由頭讓外頭那些人閉嘴!老子若是出了事,你們燕春樓也別想好過!」
老鴇嘴上應是,但心裡卻是瞧不起范鄂的。別想燕春樓好過?那也得看看他能不能扳倒燕春樓背後的大山!
不過范鄂說的也對,不管怎樣這件事發生在他們燕春樓,范鄂是客,一個處理不好,將來說不定會影響許多人。
於是,一屋子的人都開始為這件事找借口,卻不知,此時的外面,有關今日之事已然隨著一首打油詩,以長了雙翅的飛快速度在整個洛京傳播開來。等范鄂終於想好借口時,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沈安和一路上聽著孩童們的各種傳唱,一直綳著的嘴角這才鬆了松。
盛兮自然也聽說了這首打油詩,平仄押韻,讀之朗朗上口,唱之旋律明快,就是她都忍不住跟著哼了幾哼,不禁於心中佩服,究竟是誰這麼有才,竟這麼短時間做出這麼漂亮一首詩,這不是妥妥打那范鄂的臉嗎!
彼時她正在外面,等回到家裡,沈安和已經將事情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同時也與盛光遠達成了某個協定。
「你明日陪小遠去國子監?」盛兮意外道,旋即又蹙眉,「可你馬上就要考試……」
「無妨,我實力如何你不是知道?」沈安和回道。
盛兮:「……這算是自誇嗎?」
沈安和抿唇:「算是吧。」
一旁的盛光遠附和道:「姐姐,姐夫本就厲害啊!就是季夫子都誇了不知姐夫多少回呢!」
盛兮扯了扯嘴角:「嗯嗯,我家相公最厲害!」話音一轉,她又道,「只是明日去國子監必然會是一番扯皮質問,你……」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而且,也只能我去,畢竟國子監不允許女子進入。」沈安和道。
盛兮哼了一聲:「等著吧,遲早有一天國子監也會收女學生的!」
翌日,沈安和便帶著盛光遠去了國子監。旺財也想跟著去,偷偷鑽了車,結果還是被盛兮將其從車裡提溜了出來。
而此刻,不,應該說從昨日起,國子監里便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不尋常氣氛,追其原因皆是因昨日那首打油詩而起。
「究竟是誰如此惡毒!竟編出這等劣詩,這存心就是噁心人,想要讓國子監榮譽掃地!」議事堂里,司業看著紙上抄來的打油詩,氣得將案幾重重一拍,那模樣看上去當真是氣急。
正座之上,老祭酒半眯著眼睛,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睜大了些,開口道:「怎麼,人家說的不對?難道國子監的夫子沒有當眾淫亂?」
「可,可大人,這件事真假與否還需查證,那范鄂不也說他是被人所害……」
老祭酒摸了摸長須:「可他還是去了那風月之所,不是嗎?」
那司業語噎,一時間無言以對。
老祭酒卻繼續道:「不提他冤或不冤,只這一項便有違國子監監規,難道他不知?」
司業臉上訕訕,可心裡卻在嘀咕,其實不止范鄂,就他所知的,就還有兩個博士也去燕春樓呢!不過這些他是決計不敢說的,畢竟他還想有一日去逛逛那燕春樓呢!這祭酒大人也真是,文人雅士誰人不去風月場所,此乃雅興,只是他卻明文規定不許罷了。
好在,老祭酒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該致仕了。
老祭酒從其臉上掃過,表情一絲未變,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開口問:「范鄂呢?他可曾來了?」
司業趕緊回說:「來了,在繩愆廳。」
「呵,他倒是會躲,平日也不見他那麼積極。」老祭酒眸眼一垂道。
這話司業不好應,只能打哈哈。
「那兩個孩子呢?可是來了?」老祭酒忽然又問道。
司業回:「說是只請前兩日假,今日該來了。」
「嗯,你們可曾去那兩個孩子家中看過,安慰一下?」老祭酒眸眼看向門外,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便轉過視線看向那司業。
司業額角冒著冷汗,勉強擠出一絲笑回答:「未,未曾。畢竟,畢竟范鄂說沒事兒……」
老祭酒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好半晌過去,在司業的冷汗即將要從下巴滑落時,只聽到一道冷哼從其頭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