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反了天了
第410章 反了天了
第411章 反了天了
被嫌棄的旺財不覺得自己被嫌棄,依舊想著往盛兮身上蹭。人家還是個寶寶,需要愛的抱抱!
盛兮見此,索性蹲下身子用力揉了揉旺財腦袋,小傢伙感受到愛的照拂,興奮地狂搖尾巴。
「姐姐!」盛光遠跑過來喊道,看見盛兮手上拖著的東西,眯著眼睛道,「你又給我買筆墨啦!」
「嗯,給。」盛兮點頭,將手裡的東西交給盛光遠,盛光遠快速看過又將其交給樊音,同時道:「謝謝姐姐!」
「不用謝。」盛兮用拿著筆墨的手揉了揉盛光遠腦袋,動作同揉旺財一模一樣,「明天進國子監,都準備好了嗎?」
「嗯,都準備好了!」盛光遠抬著小下巴一臉驕傲道,「姐姐放心,進了國子監我就是監生,是大人了!」
盛兮無聲勾唇:「嗯,大人了。只是大人若是受了委屈也要跟姐姐說,知道嗎?」
「知道的姐姐!」盛光遠微微眨眼,「姐姐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就是監丞嘛,我不招惹他就是了!」
盛兮「嗯」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自己不招惹是一回事兒,但若對方主動來找事那便又是一回事兒了。
盛光遠年紀畢竟還小,說實話,她多少有些擔心。
然而盛光遠卻渾然不在意,一想到明日可以入國子監讀書,他便興奮得只想嗷嗷叫。
夫子說了,若他能早些從國子監畢業,那便能早些參加科舉考試。若是能金榜題名,那將來就能早一點成為姐姐助力,如此,姐姐便不用那麼辛苦了!
盛兮完全不知盛光遠心中所想,只是在琢磨著,她要不要同狄良煒溝通一下,讓她來審問那戎魁。早知這麼麻煩,當初就該她先問完,之後再將人交給兵馬指揮司的。
因為盛光遠這邊尚不熟悉,加之還要進宮給太后看病,所以盛兮暫時便不回永安。就算回,也是等著抽空了回去,但傍晚之前都會趕回來。
也因此,沒了盛兮看管的紫藤山莊儼然成了洛神醫天下,小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逍遙又自在。最後還是吳老爺看不下去,在勸說無果后將此事告知了沈安和。
沈安和聽后什麼都沒說,只是命人將洛神醫藏起來的酒罈一一找出並沒收。
暈暈乎乎的洛神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直接跟他急了眼:「臭小子!你幹啥!這些酒都是我的!我的!」
沈安和態度溫和道:「嗯,您的。放心,我不喝。」
「你!」洛神醫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那你收我的酒幹啥!老夫還要喝呢!」
沈安和笑得如沐春風:「是,這酒最後還是您喝,只是您是不是忘了盛兮離開前對您說的話?」
洛神醫聞言眼珠子直轉,絕不承認自己不記得。
沈安和卻接著又道:「既然您忘了,那我便只好幫您回憶一下,順便執行一下盛兮離開前對您任性的懲罰。」
「你咋這麼聽那丫頭的話!」
「沒辦法,誰讓咱家盛兮當家呢!」
「你說你,你可真是!女人當家,說這話你不害臊嗎?就不怕外人說你嗎?」洛神醫氣急,開始口無遮攔。
然而沈安和自始至終都是那和煦態度:「不害臊,我最初什麼身份您老不是知道嗎?」
「你……」洛神醫扯了扯嘴角,看著沈安和那張臉,挑撥離間的話最終無疾而終。 可老人家依舊不甘心,決定轉變策略,硬的不行來軟的。
可惜,沈安和鐵面無私,嚴格執行自家娘子下的命令,絕不給洛神醫開哪怕一條縫的後門。
洛神醫盯著沈安和,眼睜睜看著他叫人將所有酒罈收走,徹底不幹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沒天理!沒天理呀!那是老夫的酒!我的酒!」洛神醫在院子里嗷嗷叫著,怎奈沒人應,委屈得老人家差點哭了。
吳老爺恰在此時冒頭,洛神醫看見他冷哼一聲,決定不理這個叛變者。
吳老爺沒想到沈安和會做得這麼絕,自知理虧,便趁著四周沒人湊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壺酒遞給洛神醫:「老哥,這壺酒算賠禮啊!」
洛神醫看著那酒壺眼睛亮了亮,但想到吳老爺告密,便冷哼一聲強迫自己不去接。
吳老爺笑了笑,直接將酒壺塞進洛神醫懷裡,說道:「其實孩子們都是為了你好,喝酒有度,酒大傷身。你雖是神醫,但也不能保證自己什麼病都不得不是?孩子們這麼可愛,你難道不想多跟他們相處幾年?」
「那是你!一個個都是煩人精,老夫才不想跟他們相處呢!」洛神醫抓著酒壺沒撒手。
吳老爺則笑而不語。
什麼煩人精呢?這都是反話。真若不想跟幾個孩子呆在一起,他又何必主動湊過來,還一直霸佔著那位置不走呢?
沈安和在讓人將搜出來的酒全部封起來后,便欲重新回書房。
今日季修平給他們出了一道時政,他原本正在同郭經義與魯則辯論,因為洛神醫之事暫時缺席。
眼下打算重新加入討論,卻恰此時,阿丁從外面匆匆跑來,對他稟報道:「姑爺,沈長史來了,他說要見您!」
沈安和前進的腳步一頓,嘴角邊的淺淡笑意漸漸落了下來。
沉默良久,久到阿丁以為沈安和沒能聽清自己說話想要再說一遍時,只聽沈安和道:「叫人把他帶去紫藤山的後花園吧,我一會兒過去。」
「是!」阿丁應是,歪頭看了眼沈安和略有擔憂地問道,「姑爺,您沒事兒吧?」
沈安和扭頭看向他,面色平靜地問:「你看著我有事兒?」
「額,沒!」見沈安和如此,阿丁急忙告退,好似從未在沈安和臉上看到悲傷,好似剛才那一瞬只是自己眼花。
今日的紫藤山只有一個下人在打理,沈榷來過這裡多趟,不是教盛兮與李長譽練習沈家槍,便是看著他們練習沈家槍。
那時的心態雖有期待,但還算平和,卻不像今日這般,忐忑到他甚至有些近鄉情怯。
那「鄉」本該是他的,卻如今換成了沈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