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這多不好意思
第225章 這多不好意思
第226章 這多不好意思
褚梁大概沒想到是盛兮會不同意,畢竟這筆買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白得的。
之前對戰他已經用了十成十力,可依舊敗在那丫頭手下,想必那丫頭也能感覺出來,這絕對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她竟然不要!
「你這丫頭是不是傻?」褚梁忍不住高呼。
牙人一驚,急忙喊道:「快給我堵住他的嘴!」隨後又對盛兮歉意道,「姑娘別介意,這下等奴才都是這德性,千萬別讓他擾了您興緻。」
盛兮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深深看了眼依舊不斷掙扎的褚梁后,便拉著沈安和的手離開了。
二人空手而歸,走出一段距離后,沈安和突然問盛兮:「你想收下褚梁?」
盛兮側首看他,因為對方猜中了自己心思而勾起了唇:「的確有過這想法,不過,這種人是利也是弊。」盛兮說著一頓,隨即搖頭,「等以後有機會,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吧。」
時間還早,所以二人便來到縣城裡那條賣吃食的街上,想要買點吃的帶回去。
中間經過縣衙,盛兮沒多想,結果一個轉頭便看到了三個熟人。
「晁大師?」盛兮盯著旁邊衣衫襤褸,狀如乞丐的晁雲,再看跟著他的常軒與常轅兄弟二人,不禁眨了眨眼。
晁雲沒想到能再次遇到盛兮,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你出來了!」
盛兮指了指他們衣裳:「你們……該不會是剛出來吧?」
晁雲扯了扯嘴角,對比自己與盛兮,只能說狼狽:「倒也不是剛出來,昨天就出來了,後來又迷了路,今天才到文通縣。」
常軒與常轅朝盛兮拱了拱手,目光紛紛不著痕迹地在沈安和身上掃了一圈。
而晁雲也看到了沈安和,問盛兮:「這位是?」
盛兮揚起一抹笑來:「我相公!」
晁云:「……」這顯擺的語氣,好似誰沒相公似的。
沈安和朝晁雲行了個儒禮,晁雲一愣,急忙回禮。
盛兮想起他們剛剛貌似要去縣衙,便隨口問道:「大師,你們是要去找李縣令嗎?」
晁雲沒隱瞞,點點頭:「是,老夫同李縣令相熟,有些事需要他幫忙。」
盛兮嗯了一聲,原本想問問她離開后九虎山的情況,但忽然想到沈安和在一旁,所以便歇了這心思。
然而,晁雲卻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何會如此狼狽,所以主動對她道:「我們分開后原本躲開了那些人,可誰知後來也不知怎麼地,那裡的人就跟瘋了似的,竟然起了內訌,說什麼有人偷了東西,一窩蜂似的往外跑,幾乎把所有路都堵了!要不是我們跑得夠快,後果還不知會怎樣!」
盛兮想阻止晁雲已經來不及,一扭頭果然見沈安和已經雙眉緊蹙,急忙對晁雲道:「那什麼,大師您不是要去找縣令大人?那您趕緊去吧,順便在他那兒尋套衣裳吃頓飯!」
「啊,對,是要換件衣裳。」晁雲不知盛兮所想,低頭看了眼自己,隨後對盛兮和沈安和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
晁雲說完剛欲轉身,卻又忽然停下動作,對盛兮又道:「丫頭,之前老夫在山上說的話算話,你若還想再要做什麼,老夫定不會收取費用!」
盛兮聞言眼睛一亮,嘴上卻是道:「這多不好意思……」
「老夫是真心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哦,那要不您再幫我多打造幾套之前的手術刀?對了,我還想再加點其他東西。」盛兮緊跟著道。 晁雲扯了扯嘴角,忽然有些後悔之前說的話。片刻后,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好,好!老夫就喜歡你這丫頭,爽快!」
救命之恩本就難以為報,若盛兮能要點什麼,他反倒心裡頭舒服。
目送他們進了縣衙后,盛兮便再次趕了馬車上路。然而,之前想要同沈安和多單獨相處片刻的想法早已煙消雲散,盛兮此刻只希望能早點回家。
可惜,某人氣壓太強大,盛兮最後不得不主動屈服。
「那什麼,之前吧,就是不小心入了個鐵礦區,之後遇上了晁大師三個,然後就,嗯,順手救了他們。後來又救了另外兩個人,哦,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個人傻錢多的主。再然後旺財就來找我,我就回來了。」
盛兮儘可能平鋪直述,簡潔到不能再簡潔。
然而,沈安和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他目光凝視著盛兮,一字一頓地問她:「你是不是交代過家裡,不讓他們把這件事告訴我?」
盛兮:「沒!」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精!他可是還沒回家呢!
沈安和哼了一聲,似乎很生氣。
盛兮一時間不知該做何辯解,想哄人,可貌似此刻說什麼都不對。
就在她以為沈安和就要這樣一路賭氣回家時,只聽身側忽然傳來一聲嘆息,緊接著便是沈安和略顯沉重的聲音。
他道:「你誤入礦區……是為了血霧草?」
雖是疑問,但沈安和已經篤定了這一猜測。他了解這個女孩,知道她慣會掩蓋危險,喜歡避重就輕。僅看剛才晁雲三人的慘狀,便知這其中兇險。
可這個女孩……她還是對他選擇了隱瞞。
盛兮無言以對,她知道沈安和心細如髮,怕已經猜到了來龍去脈。
沉默片刻后,她只能點頭:「嗯。」頓了頓,她又急忙補充,「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安和沒有立時出聲,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孩。
他想不出,像他這樣一個背負著各種不堪的人,究竟何德何能,才能讓這樣一個優秀的人,為了他甘願赴險。
「沈安和。」盛兮忽然抓住了沈安和的手,眸眼清亮的模樣落進對方眼睛里,像天上最亮的那顆星。
「別生氣了,好不好?」她說。
沈安和顫動了下睫毛,薄唇微張。他想說話,但一時間心口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呢?他自問。
沈安和目光微斂,若非此刻路上人來人往,他真想一把將她擁進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抱住。此刻,除了感激,他內心只余心疼。
儘管二人已經彼此交心,可他還是想跟她說:「謝謝你,盛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