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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第518章 驢拉磨也得先吃飽

  第518章 驢拉磨也得先吃飽

  燕綰旋即便問,「是不是有問題?」


  「你說,蠱毒?」老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西域蠱毒?」


  燕綰點頭,「對,白日里能迷惑心智,夜裡則疼得生不如死,但是若能遇見寒涼,則會沉睡,讓蠱蟲不再折騰宿主。」


  「這東西,又出現了?」老頭遲疑了片刻,「居然還有人藏著掖著?」


  聽得這話,燕綰愣住,「您什麼意思?什麼叫又出現了?」


  難道說,這東西以前出現過?


  薄言歸也詫異,沒聽說過這東西,「什麼時候出現過?」


  這或許就是問題的關竅所在。


  「那時候,燕帝剛剛登基,諸國來朝,曾經有人想對燕帝動手,趁亂圖謀不軌。」老頭努力的回憶,「那時候你還沒出生,這位爺也還沒到燕國為質。」


  原來如此。


  「這件事,我會去查的。」薄言歸心裡有數。


  既然有個方向了,那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方子有點問題,但一時半會的我也沒法一一告訴你,你先去查之前的那些事,到時候你這心裡就有大概了。昔年有高人破了那蠱,不至於釀成大禍,只是那高人至此後下落不明,所以有些事情沒辦法得到二次求證,只能你們自己去查。」


  看得出來,這張方子也是費盡心思,且是有點底子的。


  「小公主幼時,我也是教過你的。」老頭笑了笑,「如今正好用上,倒也是極好的。你們快走吧,方子我已經記下,到時候我會留消息的。」


  薄言歸點頭,「我會留人保護你的安全。」


  「我都是一隻腳邁進棺材里的人了,生與死早就看得透透的,沒什麼可在意的。你們趕緊走,我知道該怎麼做。」老頭目光不舍的盯著燕綰,「唯有一點,保護好她。」


  薄言歸抱緊了燕綰,「人很快就會醒,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知道。」老頭垂眸。


  音落瞬間,人已經竄出了窗口,消失無蹤。


  見此情形,老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還活著?

  還活著!

  多虧了先帝在天之靈,能庇護小公主平安,真的是謝天謝地。


  只要小公主還活著,那這一切都還有希望,當年國師說了一些話,他至今音猶在耳。


  國運昌隆,繫於一身。


  身破僵局,撥亂反正。


  「你們這幫畜生的好日子,到頭了!」老頭咬牙切齒。


  離開了院落,薄言歸將燕綰帶到了安全地帶,掌心依舊落在她后腰處,將她緊按在自己的懷中,「你莫要擔心,事情終究會結束的,我們一步一步來,燕麟現如今很安全,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我知道。」燕綰低低的開口,「只是有時候覺得很累,為什麼要搶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害無辜的人?用這樣惡毒的手段,不惜一切,不擇手段……」


  薄言歸抱緊了她,「慾壑難填,人性如此。」


  「是嗎?」燕綰輕嘆。


  薄言歸沒吭聲,就這麼抱著她。


  黑暗中,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逐漸的呼吸微蹙。


  二人皆是沉默,但有時候似乎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


  「我困了。」她說。


  薄言歸笑了笑,「我帶你回去,你睡吧!」


  語罷,他將燕綰打橫抱起。


  抱在懷裡,輕飄飄的。


  可見這段時日,她又瘦了…… 許是因為燕麟的事情,成日操勞,吃不好睡不好的,所以才會愈發消瘦。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燕綰已經睡著了。


  睡得很沉很沉,加之薄言歸動作很輕,即便是放在了床榻上,亦沒有驚醒她分毫,仍是保持著安睡狀態。


  院內。


  久木里和六子面面相覷,二人皆是皺著眉頭。


  「她這是怎麼了?」六子好奇的問。


  枝月和景山站在台階上,宛若兩尊門神,居高臨下的望著二人。


  「沒事吧?」久木里問。


  枝月懷中抱劍,一言不發。


  「你希望夫人有事?」景山凝眉。


  枝月眯起眸子,殺氣已起。


  「我可沒這麼說,你別冤枉我!」久木里扯了扯唇角,「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你家那個攝政王,還不得撕了我?」


  薄言歸的醋意有多大,久木里可是見識過的,哪兒敢胡言亂語。


  「知道就好!」枝月冷哼,「少說話,多做事,省點心,少操心。」


  久木里:「……」


  「老大,她可真兇啊!」六子說。


  枝月目色都沉,就這麼冷颼颼的盯著六子。


  「我未必贏得了她。」久木里偏頭,低聲說。


  六子:「??」


  「打不贏,你就死定了。」久木里補充一句。


  六子趕緊咧嘴一笑,「嘿嘿,真好看。」


  久木里眉心一皺,慫得很快,甚好!

  「不該問的,別問!」景山說。


  久木里裹了裹后槽牙,「左手劍那邊,有了點動靜,但他很謹慎,所以暫時不能動他,出門又回來,回來又出門,這兩天估計都在試探著,只有確保真正安全之後,他才會去找那個人。」


  「知道。」景山的人跟著呢,但只跟著久木里,沒有跟著左手劍。


  為什麼?

  怕打草驚蛇唄!


  攝政王府的人,到底是容易暴露身份,但久木里無所謂,他若是被發現,充其量就是邊關的匪盜,是個江湖混子,與左手劍又是舊相識,所以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最多,對方覺得他有點麻煩。


  最多,對方想殺他滅口而已。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們這些人……」六子伸手指過去,乍見著枝月投來的冷冽目光,慌忙又把手縮了回來,「你們這就有點太過分了。」


  這不是把人當猴耍嗎?


  「哼?」枝月勾唇,「過分?天塌了,也沒見著你頂上,站著說話不腰疼。」


  六子捂著自己的手指頭,生怕一不留神又指了出去。


  「你說說你們……」六子喉間滾動,默默地躲在了自家老大身後,「咱好歹也是同盟,做的事同樣的一件事,就不能給點好處嗎?這驢拉磨也得先吃飽,牛下地也得先吃草,你們這光使喚不給甜頭的,難道還不夠過分嗎?」


  這麼一說,還真是。


  薄言歸從屋內走出來,外頭眾人,瞬時靜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吭聲。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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