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該清理門戶了

  第496章 該清理門戶了

  正吃著面呢,六子忽然眉心陡蹙,「嗯嗯嗯?」


  久木里一怔,當即順著六子的目光看去。


  得。


  左手劍。


  「喲,出來曬太陽了?」久木里嗤笑。


  六子吃著嘴裡的面,一道黑影坐在了自己的身側。


  「六哥?」那人低聲開口,「安生著呢!」


  六子示意夥計給上一碗面。


  三人圍桌而坐,一人一碗面,吃得稀里嘩啦的。


  「從昨夜開始就沒出過門,一直在客棧里待著,這會才出來的。」男人低聲說。


  六子「嗯」了一聲,「繼續盯著!」


  「好嘞!」男人應聲。


  繼續盯著,總歸會有收穫的。


  等著吃碗面,男人轉身離開。


  「昨夜沒出來,說明沒什麼大動作。」六子喝了一口湯,美滋滋的開口,「老大,你說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在街頭晃悠的,是等機會呢?還是找什麼呢?」


  久木里遲疑了,「等機會是有可能的,不動手……是為什麼呢?」


  難道說,還有什麼東西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內?


  「老大?」六子低喚。


  久木里回過神來,「先看看再說,咱多逛逛這燕都城。」


  「是!」六子頷首。


  那就先逛著,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呢!

  只是,不知道薄言歸他們……藏在哪兒呢?


  這捉迷藏的滋味,還真是有趣得很。


  其實,薄言歸併沒有走遠。


  那個小院只是明面上的落腳點,實際上他們早已另尋他處,且這院子就在顯眼處,誰都不會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謂,燈下黑!

  「你莫要著急。」薄言歸瞧著面色凝重的燕綰,伸手扣住了她手裡的醫書,「都到了地步,著急也沒用,還是靜下心來,再尋法子才好。」


  邊上放著一個瓷瓶,一個杯盞。


  杯盞內有血色,瓷瓶口上也有血色。


  這血泛著如墨之色,讓人瞧著心驚膽戰的……


  「色澤沉如墨,可見滲透很深了。」燕綰揉著眉心,「我原以為,還是可以試一試的,現如今才發現,自己能力有限,太高估了醫術。」


  薄言歸坐在她邊上,瞧著杯盞里的血,昨天夜裡讓人連夜從昏迷的燕麟身上,取下來的血,用來讓燕綰研製解毒丸。


  不說能引出蠱蟲,至少能暫時壓制蠱蟲,而不被對方知曉,讓燕麟不至於如此痛苦。


  「這天下事,豈能事事皆如人意?」薄言歸伸手取過邊上的醫書,擱在手裡翻了翻,「自古以來,醫術精湛著數不勝數,但有幾人敢說,對天下所有的疑難雜症,都能藥到病除?醫者,盡心竭力便好。」


  世間事,誰說得准呢?

  「我一定會救他的。」燕綰目光堅定,「我就剩下這麼幾個骨肉血親了。」


  薄言歸點頭,「我信你。」


  要對付蠱蟲,不像是平時解毒那般容易,燕綰要想盡辦法,把蠱蟲引出來,而不會危及宿主的生命,這是最終目的。


  但現在,得先壓制蠱蟲的活躍程度。


  只要蠱蟲能稍稍安靜下來,宿主就能意識清醒,能讓他少吃點苦頭,不至於這般痛苦難耐,白日里無法自控。


  「讓我靜一靜。」燕綰沉著臉。


  薄言歸自知幫不上忙,轉身出了門。


  枝月在屋內幫忙,倒也是習慣了。


  「主上?」景山在外頭站著。


  薄言歸偏頭看他,又睨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緩步朝著邊上走去,「宮裡如何?」 「果然如燕王殿下所言,白日里的燕王的確不正常。」景山如實回答,「瞧著有些木訥,眼神獃滯,太監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這點,薄言歸已經料到了。


  「其次呢?」薄言歸問。


  景山繼續道,「沒找到另一隻蠱蟲在哪。」


  也就是說,沒找到另一隻蠱蟲的宿主在哪,這就成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那個太監是不可能藏有蠱蟲的,畢竟身份不夠格,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不在他身上,應該是在背後操縱之人的身上。


  這人藏在暗處,一時間還真的沒找出來。


  蠱蟲鈴在太監身上,所以白日里,燕麟就得聽從蠱蟲鈴的召喚,不至於影響到另一隻蠱蟲的正常生活,但要除去,先得找到另一隻蠱蟲的宿主。


  會是誰呢?


  會在哪呢?


  要不動聲色的找,不能讓人發現端倪。


  且,找到之後不能打草驚蛇,得先確認宿主,要不然找錯了,打草驚蛇,燕麟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蠱蟲發作的時候,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


  「繼續找!」薄言歸沉著臉。


  景山行禮,「是!」


  還真就不信了,找不到這狗東西藏在何處?!

  呵!

  有信鴿落在窗口位置,嗓子眼裡發出「咕咕咕」的響聲,在窗棱處來回走動。


  枝月眉心陡蹙,當即扣住了鴿子。


  鴿子的腿上,系了一個小竹棍,可見是有人在傳播消息,只是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好是壞。


  「夫人?」枝月快速解下了小竹棍。


  燕綰伸手接過,從小竹棍里抽出一張紙條,打開來卻是一張白紙。


  「怎麼沒有字?」枝月詫異。


  燕綰倒是不著急,「沒有字就對了。」


  有字,反而是假的。


  只瞧著燕綰從藥箱里找了個瓷瓶出來,然後以毛刷沾了點液體,輕輕的刷在了白紙上。


  須臾,白紙上有黑色的點墨出現,逐漸的匯聚成字跡,徹底顯現出來。


  「這是……」枝月愣了愣。


  燕綰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是師父回信了。」


  「原來如此。」枝月鬆了口氣,「這是不是意味著,燕王殿下有救了?」


  燕綰瞧著信上所言,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有些事不能說得太絕對,只能說是有所希望,但這希望大不大,還真是不好說。


  「這蠱,不好去。」燕綰低聲開口。


  聞言,枝月皺了皺眉。


  這結果,其實顯而易見。


  但沒到那一刻,總覺得事在人為,需要試一試。


  只是,這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局,確實……


  「夫人莫要氣餒,不管怎樣,都還是有機會的。」枝月低聲勸慰,「只要燕王殿下還活著,就有可能。」


  燕綰將紙條至於燭火上焚燒成灰燼,「師父說,他已經在來的路上,想必很快就會見面。」


  「如此,甚好!」枝月忙道。


  燕綰眯了眯眸子,「他還說,該清理門戶了!」


  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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