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戀愛腦
第449章 戀愛腦
所幸的是惠娘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燕綰是真的要去拚命。
「夫人,溫少卿要去流雲洲,這倒是個機會。」枝月跟在燕綰的身後,緩步朝前走著。
誠然,流雲洲是個隱患,這地方早晚得有人去清理,否則的話,定會養虎成患。
「我就知道,王妃會在這裡。」乍見著大掌柜過來,燕綰稍稍一怔。
枝月也愣了,怎麼在這兒呢?
「大掌柜,溫掌柜?」燕綰當即上前。
管家行禮,「王妃,他們……」
「我知道。」燕綰笑了笑,「你下去忙吧!」
管家頷首,「是!」
「你們怎麼來這兒找我?」燕綰詫異。
大掌柜笑道,「福德樓沒見著你人,夥計都說你來過,然後又走了,我猜想,你十有八九是在這裡。」
「是!」燕綰點頭,「出了點事,所以來看看。走,我們去花廳說話。」
花廳。
底下人快速上茶,其後悄無聲息的退下。
「兩位這是有急事?」燕綰笑問。
若不是急事,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溫城點點頭,「吃完了喜酒,該走了,所以臨走之前來跟王妃道個別。」
「這麼急著走?」燕綰一怔。
溫城笑道,「其實早就該走了,只是王妃與攝政王大婚在即,所以捨不得走,想著喝上一杯喜酒再走,現如今喜酒喝了,自然是該離開京城。」
這倒也是實情。
「迴流雲洲?」燕綰端起手中杯盞。
溫城點點頭,「王妃說的那些話,我都記著呢,所以此番一定會好好的打聽,不能讓你失望。」
「別一口一個王妃,我與你們都一樣,是生意人。」燕綰笑道,「出了攝政王府,咱還是跟以前一樣相處,否則,我怕是要渾身不自在了。」
聞言,大掌柜與溫城對視一眼,其後各自笑著。
「如此,甚好!」兩人皆笑了笑。
要不然,王妃的身份擱在那裡,多少是有些壓力的。
「此去流雲洲,我會分外留意,到時候有所消息,先傳給森與兄,再由森與兄和燕掌柜的交流。」溫城低聲解釋,「這事終得小心行事,畢竟那幫人窮凶極惡的,實在也料不到,他們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幫人敢襲擊攝政王府,已經證明一切,所以不能以最大的善意去揣測。
做最壞的打算,最好的努力,才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之中。
「是!」燕綰也是這麼覺得,「這些人窮凶極惡的,溫掌柜當萬分小心,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燕綰忙道,「我不介意成為你的保命符。」
溫城先是一愣,其後趕緊起身揖禮,「多謝。」
言外之意便是,若逢著意外,攝政王府願意出面保他。
這等幸事,非尋常人可得。
有了燕綰的承諾保證,溫城這顆心便算是放下了。
「溫掌柜什麼時候離開?」燕綰問。
溫城忙道,「明日一早就走。」
「好!」燕綰點頭,「我會讓王爺給你一份密函,確保你能在流雲洲得官府庇護。當然,如果……」
溫城知道她的意思,「如有意外,我自行擔負。」 「多謝!」燕綰是真的感激。
這件事倒也不難,去一趟薄言歸的書房便是,戳個攝政王府的印鑒。
再寒暄了一番之後,燕綰送走了二人。
「真是要如此?」枝月問。
燕綰笑道,「有些事情,府衙的人未必能得到實話,但是底下人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且能將傷害降低到最低的程度。流雲洲那邊有燕歸閣的人,但也有無辜的百姓,如果朝廷出兵的話,只能是一網打盡,悉數剿殺殆盡。」
「夫人是覺得,要留人退路?」枝月問。
燕綰點點頭,「不能趕盡殺絕,尤其是無辜的百姓,但凡有吃有穿的,誰還想落草為寇?誰不想要好好過日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有什麼不好?」
是因為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會想著落草為寇。
「夫人想給他們一次機會?」枝月嘆口氣,「可那些人未必會領情。」
燕綰倒沒想太多,「做不做是咱們的事情,領不領情是他們的事情,就好似你去廟裡求神拜佛,誠不誠心是你的事情,佛祖會不會保佑你,誰也不知道。」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要堅持的底線和原則。
「走吧!」燕綰深吸一口氣,緩步往外走。
既然答應了溫城要保他,那就得說到做到。
有了這一份密函,可確保流雲洲的府衙能及時庇護溫城,其後溫容辰在命,溫城在暗,雙管齊下,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要麼是在流雲洲,要麼是在關外西域小國,總歸是逃不過這兩者之中。
回到了攝政王府,燕綰去了薄言歸的書房。
對此,景山很是意外。
「夫人?」景山詫異,趕緊行禮。
見著景山在這裡,燕綰便明白,薄言歸也在。
這主僕二人,形影不離的,見一便可知二。
「在嗎?」燕綰問。
景山連連點頭,趕緊開門。
別人需要通報,自家夫人不需要,要不然……裡面那位還不依呢!
乍見著燕綰進來,薄言歸握著筆杆子的手稍稍一頓,旋即起身,「你怎麼過來了?是出了什麼急事?來,坐下來慢慢說。」
「你這般緊張作甚?」燕綰止不住笑出聲來,「我就是來找你要個東西而已,也不是什麼急事。」
聞言,薄言歸握住她的手,略有些不解的瞧著她,「要什麼東西?這攝政王府內,所有東西你都可以隨意拿,還需要問過我?」
她指了指,他案頭的某個東西,「攝政王印鑒。」
「哦?」薄言歸頗有些興趣的瞧著她,忽然間彎腰將她抱起。
驚得燕綰慌忙伸手,快速抱住了他的脖頸,一顆心砰砰亂跳,「你作甚?」
「抱我的薄夫人,需要理由嗎?」薄言歸笑著坐在了原位,隨手便將攝政王大印擱在她手中,「要就給你,想做什麼只管去做?」
燕綰被他抱坐在懷中,眉心微蹙的瞧著掌心裡的印鑒,「你是真的不怕呀?」
「怕什麼?怕你在背後捅我一刀?」薄言歸笑問,「靠著這一方印鑒扳倒我?」
燕綰把玩著手中的攝政王大印鑒,「萬一呢?」
「那也無妨。」薄言歸將她緊擁在懷,「至少薄夫人,用心了!」
燕綰噗嗤笑出聲來,「你可真是不要臉,什麼都能往這道道上繞?」
「能死在薄夫人手裡,為夫甘之如飴。」薄言歸笑著握住她的手,用印鑒在白紙上,落下一個印痕,「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