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要這福德樓,亡!
第316章 要這福德樓,亡!
門外都是人,大堂里也都是。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小娘看,不知道小娘為什麼忽然就變得如此敏感起來。
「小娘?」豆豆低聲問,「你是不是聞到了什麼?」
小娘齜牙。
「是我們的仇人?」豆豆又問。
小娘仰頭瞧著他,然後張嘴咬住了他的袖子,將他往門外拉了一下。
「在外面?」豆豆愕然。
惠娘陡然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當下示意小娘別動,「奴婢馬上叫人,先別輕舉妄動。」
「嗯!」豆豆連連點頭。
此前吃過太多的虧,現如今的豆豆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現在,先生的腳都還沒痊癒,可不敢再輕易招惹任何人。
惠娘快速出門,讓雲來和春風進屋看著,千萬不要讓兩個孩子獨處。
不多時,燕綰和枝月便疾步進門。
「怎麼回事?」燕綰忙問,「小娘發現了什麼?」
豆豆忙拽住母親的袖子,「娘,小娘可能聞到了壞人的味道。」
壞人?
「是林召南?還是早前那些殺手的同夥呢?」燕綰兀自斟酌,但不管是哪一個,都必須一網打盡,必須得抓出來,否則就是後患無窮。
思及此處,燕綰瞧了枝月一眼。
「奴婢明白!」枝月頷首。
小娘低頭輕嗅著,快速出了福德樓,豆豆和葛思敏則在二樓的雅間窗口趴著,仔細的瞧著底下的動靜。
只見著小娘低頭尋著味,從福德樓出來之後,慢慢悠悠的朝著一條巷子走去。
枝月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面,伺機而動。
暗衛,隨行。
且看這一次,能把哪個王八犢子抓出來?
巷子幽深,此處較為偏僻,平日里便沒什麼人經過,是以枝月進去的時候也沒見著什麼人,只不過小娘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在一路往前走,而且腳步越來越快。
這就意味著氣息的愈發濃烈,人,興許就在前面不遠處。
枝月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示意身後的暗衛稍微慢一些,兀自朝前走去。
只見著小娘停留在巷子里的一道木門外頭,不斷的嗅著,其後轉頭望著枝月。
見狀,枝月眉心緊蹙,若有所思的盯著這道木門。
「噓!」枝月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縱身一躍跳進了牆內。
上次吃過一次虧了,枝月差點折在林召南手裡,所以這一次她不會蠢到貿貿然行動,萬分仔細小心。
好在,這一次似乎是在他們的預料之外。
屋內傳來了嘀嘀咕咕的說話聲,人數不少,好像有四、五個人。
枝月縱身一躍上了房梁,一個倒掛金鉤便貼在了房樑上,從天窗口探頭往內看。
裡面,統共有四個人。
清一色的男子,清一色的尋常百姓著裝,瞧著粗衣麻布的,稀鬆平常,但是沒人隨身一柄劍,瞧著動作幅度和力度,應該都是練家子。
一個兩個的,難道是上次圍攻公子的那群人?
傾巢而出,未必全部出現,總有那麼幾條漏網之魚!
好傢夥,都藏在這裡?
回頭望著門口方向,好在小娘夠仔細,沒有胡亂的躥動,而是乖乖的趴在牆角,就這麼守在木門外頭,一動不動的。 暗衛見狀,亦跟著一動不動,悄悄蟄伏著,等待著機會。
「福德樓里如何?」屋內有人開口。
枝月的眉心陡然擰起,難怪小娘那麼大的反應,原來這幫人進了福德樓,所以小娘才會聞到味兒,跟著過來。
「一切如常。」有人回答,「真是可惜了,掀不起半點浪來,這福德樓的后廚戒備森嚴,壓根就進不去。」
枝月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后廚?這是要動大手腳?
「那怎麼辦?」有人問,「上頭可說了,不能讓福德樓再存於京城。」
枝月裹了裹后槽牙:呸,一幫狗東西!
「進后廚是不可能了,但若是在大堂內做點手腳,倒也是可以的。」
一聽這話,枝月差點沒提劍宰了這幫狗東西,居然將主意打到了福德樓,還想屠戮無辜百姓?真是該死!
「大堂里做點手腳的話,怕是出不了門。」有人還是腦子清醒的,「那裡面可有不少攝政王府的侍衛,到時候挨個查起來,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想害人不假,但也得保全自身的性命,這才是重中之重。
說到底,人都是怕死的!
「那該如何是好?」
四個臭皮匠,開始嘀嘀咕咕的商議,該如何在福德樓弄出點大動靜,然後鬧得福德樓做不了生意,關門大吉。
枝月就不明白了,福德樓的存在礙著他們什麼事了?
之前要傷害公子,是奉命而為,如今要壞了福德樓也是奉命而為,但這前後的傷害,換做是有點差池。
殺人和壞了生意,這傷害值對比,顯然是有點不太對勁的……
難道下命令的不是同一個人?
枝月有點疑惑,但也沒敢多想,眼下最要緊的是跟著這幫人,若是能找到他們的巢穴,抓住他們的上頭之人,那就有好戲看了。
一幫人議論紛紛的,各種餿主意出得七七八八,最後一致決定,在福德樓里毒死個人,其後便推個無辜之人,作為代罪羔羊。
如此一來,既能全身而退,又能讓福德樓關門大吉。
枝月將他們的計劃都聽在耳里,心中瞭然。
當然,她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見著這幫人已經有了要出來的準備,枝月縱身一躍,翻出了院牆,然後招呼了小娘一聲,快速離開了原地。
等著這幫人出來的時候,早就沒了枝月的身影。
回到福德樓。
枝月將聽到的事情如實言說,聽得一屋子的人,眉心都皺了起來。
「明的不敢來,就來暗的?」惠娘磨刀霍霍,氣不打一處來,「讓他來,看看是誰宰了誰?」
燕綰倒是不著急,「為什麼要敗壞福德樓的名聲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個問題。
「若是要殺我或者是抓豆豆,那倒是情有可原,但為什麼是針對福德樓呢?」燕綰不解,「這裡面是不是有點別的意思?」
惠娘點點頭,「確實有點奇怪,福德樓做的正經生意,賺的乾淨銀子,礙著他們什麼事了?生意再好,這京城內又不是只有咱一家酒樓,沒必要這麼費心費力,拼了命的弄死咱。」
枝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送夫人進去吃牢飯?
怎麼可能!
有主上在,誰敢動夫人一根毫髮?
那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