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她戳破了窗戶紙

  第298章 她戳破了窗戶紙


  李珏是真的沒想到,會遇見這麼軸的人,如果自己不道歉,這燕麟就真的拼了這條命似的,要跟他糾纏到底,他是真的要瘋了。


  「燕王,你鬧夠了沒有?」李珏咬著牙。


  燕麟扯了扯烏青的唇角,笑得涼涼的,「怎麼,還不想認輸嗎?那沒辦法,我這人認死理,又脾氣倔,只能跟你死磕到底了。」


  「你!」李珏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可畢竟是皇家之人,丟的都是皇家的顏面,好歹是個齊王殿下,眾目睽睽之下,不能口吐芬芳,國粹滿地,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不用你啊我的,我就問你一句,道不道歉?」燕麟摸著生疼的唇角,這廝那一拳可真夠疼的。


  不過沒關係,他雖然打小話不多,又靦腆,但打起架來從來沒有服輸過,素來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到最後的,這會也是如此。


  誰怕誰?


  橫的怕遇見不要命的,眼下不要命的就是燕麟。


  「今日是死磕了對不對?」李珏氣急。


  燕麟點點頭。


  周遭眾看客,默默的嗑著瓜子喝著茶,往碟子里有丟了點銀子。


  好傢夥,大家都很緊張。


  不知道接下來是揍呢?

  還是停戰?


  「停!」眼見著燕麟又想往前沖,李珏狠狠閉了閉眼,「停!」


  眾人:「……」


  齊王輸了?


  「本王錯了。」李珏抬步就走。


  然則下一刻,羅田卻把人攔住了。


  「你還想如何?」李珏的氣,蹭的一下子又上來了。


  燕麟瞧了一眼周圍,「願賭服輸,既然是認輸,不可能就一句話的事兒,把這些都給揭過去吧?看看這兒,看看滿地的狼藉,齊王是不是得做點什麼?」


  「你……」李珏眥目欲裂,「燕麟,你別太過分。」


  燕麟雙手環胸,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我就過分了,你能奈我何?今兒要麼在這兒繼續打架,要麼出去再繼續,反正我這人沒臉沒皮的,又不怕丟人丟到天下皆知。」


  可李珏不能!

  他心心念念著皇位,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必須得守住這一點名聲,要不然以後,都會變成別人詬病的把柄。


  「劉旗!」李珏一聲厲喝。


  劉旗當即上前行禮,「王爺?」


  「今兒福德樓內所有的損壞之物,皆由齊王府出,原價賠償。」李珏咬著牙,「現在可行?」


  燕麟瞧了一眼周圍,「不打算堵住他們的嘴嗎?」


  「得寸進尺!」李珏拂袖而去。


  背後,傳來燕麟嗤之以鼻的低笑聲,「小氣!」


  李珏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裡待著,委實是丟人現眼。 「今兒酒水,本王請了。」燕麟大笑三聲,「咱可不能像齊王那慫包一般,如此小氣,多謝諸位捧場!」


  音落,眾人登時鼓掌。


  剎那間,滿堂喝彩。


  燕綰眉心微凝,瞧著底下熱鬧,「這熱鬧倒像是說好了一般,刻意針對那位齊王?」


  說這話的時候,她轉頭望著一側的薄言歸。


  「跟我沒關係。」薄言歸發誓,這件事真的與他沒關係,純粹是燕麟那小子聽聞了齊王來福德樓之事,故意來找齊王的茬。


  燕綰似乎不太相信,真的沒關係?


  可她怎麼瞧著,薄言歸跟那位燕王殿下,好似有點關係呢?


  「你兩關係很好吧?」燕綰努努嘴,瞧了燕麟一眼。


  薄言歸想著,這話要怎麼回答呢?

  「有點關係,他這燕王的王爵,是我給的。」薄言歸牽著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走,「熱鬧看完了,還是回屋罷。」


  免得,那小子總抬頭往上看,十有八九得露餡。


  進了屋,燕綰便拂開了薄言歸的手,淡淡然的坐在了窗邊位置,「心虛。」


  「說的是實話,沒有騙你。」薄言歸在她跟前坐定。


  枝月趕緊奉茶,戰戰兢兢的退到內屋,「奴婢去看著惠姑姑。」


  「燕王,燕國,是我一手操辦的,這些事情不敢假手於人。」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神情專註而認真,瞧著不像是說謊。


  燕綰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盯著他,「我總覺得你好似故意在隱瞞什麼?有些事情其實你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捋不清楚前因後果,因為我忘了太多的事情。」


  薄言歸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蜷握成拳,只是面上依舊保持鎮定自若,免得讓她瞧出端倪。


  「你想說什麼?」薄言歸問。


  燕綰想了想,有些話要怎麼說出口呢?


  「我的意思是,你別把我當傻子。」燕綰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初遇的時候,心裡很害怕,其後很惶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後來,入了攝政王府,入了燕銜泥……」


  薄言歸呼吸一窒,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知道了什麼?」


  「以前我總覺得豆豆像我,後來老夫人時不時的找豆豆去佛堂,豆豆回來的時候總有點消化不好,那是因為吃得太撐。」燕綰低頭輕呵。


  她是當母親的,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怎麼會不清楚他的喜好與身子變化呢?


  「老夫人疼愛豆豆,勝過了薄真,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後來你經常抱著豆豆,兩個人的習慣,眼神,甚至於表情動作,都越來越像。」燕綰別開頭,目光平直的望著窗外。


  薄言歸望著她,嗓子里干啞得發不出半點聲音,他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解釋?


  有些事,似乎也沒有可解釋的,畢竟傷害就是傷害,你無法遮掩的存在,那都是血淋淋的割在身上的刀,傷好了也會留疤。


  「豆豆的脾氣,我這當娘的最清楚,有一陣子他不願理你,很生氣的樣子,每次看到你就紅眼睛,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燕綰繼續說,「他是真的難受,而且在猶豫著什麼。我什麼都不說,是覺得孩子應該有自己的想法,當娘的只要孩子健康歡喜便罷!」


  薄言歸知道,那應該是豆豆躲在佛堂後窗外,知道了真相的時候。


  「後來,我聽他叫你爹爹,叫得那麼心甘情願,我這心裡便咯噔了一下。」燕綰苦笑,幽然吐出一口氣,「我知道,孩子肯定知道了什麼?」


  薄言歸嗓音微啞,「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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