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244章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兩個小傢伙這會也是好熱鬧,默默的抵在門口位置,探頭探腦的瞧著底下的動靜。
春分和雲來對視一眼,生怕萬一有點什麼事,傷著自家公子,趕緊勸慰。
「公子,可別湊這熱鬧。」雲來忙道,「有夫人她們在,必定無恙。」
豆豆眉心緊蹙,「景叔叔說了,這裡會有人看著,沒人敢鬧事的。」
「對!」雲來點頭。
那豆豆就想不明白了,「為何還有這樣的動靜?」
雲來:「……」
奴才答不上來。
「對啊對啊,有攝政王府的人在,為什麼還敢有人鬧事?」葛思敏也不懂,「你們不是都說了嗎?攝政王可厲害可厲害了,沒人敢鬧事的。」
春風愣了愣,抬眸看著雲來。
雲來抿唇,這話可怎麼回答?
四個腦袋堵住門口,直勾勾的盯著底下的動靜,但沒敢往外走,免得真鬧出什麼事來,回頭不好收拾。
「幹什麼呢?」枝月端著點心回來。
四個腦袋同時抬眸看她,動作一致,表情一致。
枝月:「……」
好吧,是下面的動靜?
「先回去吧!」枝月進了雅間。
豆豆坐回去,「姑姑,下面到底怎麼了?」
「沒事,有人吃東西噎著了,有夫人在,出不了事。」枝月三言兩語以概之,將點心放下,「你們好好吃,別擔心,奴婢去看看便是。」
有惠娘在,有攝政王府的人在,自然出不了大事。
燕綰倒是沒那麼多擔心,此前在陽城的時候,也遇見過一些無賴,你剛剛開張,總有人要來討「彩頭」來佔便宜。
當然,也可能是偶然。
吃東西噎著是最正常不過的,真假有待確定,但是呢……
燕綰一針下去,那人旋即哇哇直叫,疼得將嗓子眼裡的粉團丸子吐了出來,不管是真是假,這會都裝不了。
「好了!」燕綰收了一針。
邊上的夥計,二話不說就把人攙了起來。
「沒事吧?」燕綰笑盈盈的問。
對方哪兒還敢說有事,嗓子眼裡扎一針,差點沒真的死過去,若是在敢多說半句,還不得死翹翹?
「沒事,沒事!」
瞧著人撒丫子就跑,惠娘扯了扯唇角,「多半是來打秋風的,誰知道撞見了硬茬,小姐會扎兩針,這不……嘖嘖嘖!」
「沒想到,攝政王府跟前,也有人打秋風呢?」燕綰很是詫異。
惠娘嘆口氣,「這世上錢比命重要,多得是要錢不要命的。」
「唉!」燕綰揉著眉心,「罷了,沒事就好!」
惠娘笑道,「經此一事,怕是也沒人敢鬧騰。」
「回頭請個大夫?」燕綰笑道,「也好隨時出手?」
惠娘瞧著她,「小姐不就是大夫?有您在,誰還敢造次?」
燕綰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瞧著大門方向,這些人是真的來打秋風的?還是來試探什麼的?敢在攝政王府的頭上動土,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不過眼下,她沒工夫追究這些,福德樓剛開張,多得是事情要忙碌。
「夫人?」枝月上前,「沒事吧?」
燕綰回過神來,「放心吧,沒事,豆豆他們呢?」
「吃好喝好,好著呢!」枝月回答。
燕綰點點頭,「那就好。」
當然,這一場鬧劇可沒能逃過底下人的眼睛。
景山之前就吩咐過,若是有人來鬧事,不必打草驚蛇,得仔細盯著。
是以對方一走,便已經有人悄悄的跟上。 消息,很快便傳送到了景山跟前。
「你是說,那人是受人指使,得了銀子才去鬧事的?」景山一愣。
主上還在御書房內議事,是以這事還得景山來處置,免得亂了主上的心神。
「是!」護衛點頭,「那人跑到了巷子里,見了一人,只是那人背對著屬下,所以咱沒能看清楚,是個男人,從背影看上去較為年輕。」
景山凝眉,「後來呢?」
「後來這鬧事的領了銀子就走了,屬下想跟著幕後黑手,但……被他跑了。」護衛行禮,面色沉沉,「屬下該死。」
景山一怔,「你是說,對方功夫不弱。」
「嗯!」護衛頷首,「功夫很好,身形特別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景山深吸一口氣,「控制住那個鬧事的,務必從他嘴裡問出點實話來。」
「但是……」護衛猶豫了一下,「已經被滅口了。」
「什麼?」
景山愣住,倒是真的沒想到,對方下手這麼快,居然會被滅口。
「當時屬下急著追人,著另一人跟著那鬧事的,沒成想晚了一步,那個鬧事的剛回到家裡,忽然到底不起,口吐白沫。」護衛低低的開口,「後來才知道,那銀子上沾了毒……」
所以,來不及了。
景山揉著眉心,「簡直混賬。」
「屬下該死。」護衛垂眸磕頭,不敢在多說半句。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罷了,下去好生盯著。」景山想著,這事得如何跟主上交代呢?
思來想去,所幸綰夫人無恙,哪怕鬧事者被滅口,主上應也不會太動怒,最多是加強防範罷了。
「是!」
護衛趕緊行禮,快速離開。
等著薄言歸從御書房出來,時已夜深。
李錫打著哈欠,「七叔……」
「皇上是否都記清楚了?」薄言歸問。
李錫點點頭,「朕都記住了,七叔放心便是。」
「好!」薄言歸瞧了一眼身後離去的幾位大臣,收了視線,重新落於帝王身上,「皇上雖然年紀小,但該擔起的責任,也該這個挑起來,臣啊……陪不了您一輩子。」
李錫一怔,忽然心頭微緊,不明白薄言歸為何忽然說起這些。
「七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錫面上有些焦灼,「是逢著什麼難事了嗎?朕保證,不會給七叔惹禍,一定會好好的當這個皇帝。」
薄言歸的掌心,輕輕落在他的肩頭,「沒有,只是覺得皇上長大了,臣會逐漸老去,是以有些事情,理該逐漸交還皇上,讓皇上挑起江山社稷的重責大任。」
李錫瞧著他,默默的擰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敢多說什麼。
今夜的七叔,有點怪異……
「皇上早些休息,明日還得早課。」薄言歸躬身揖禮,「臣告退。」
李錫點點頭,「路上小心。」
瞧著薄言歸離去的背影,李錫這心裡莫名堵得慌。
「望海。」李錫低低的開口。
望海近前,「皇上,怎麼了?」
「你說,七叔是不是不要朕了?」李錫兀自呢喃。
望海心驚,「皇上多慮了,攝政王處處為您著想,怎麼會不要您呢?多半是近來事忙,眼見著諸王進京,心裡煩躁罷了!」
「是嗎?」李錫凝眉。
是這樣嗎?
「是!」望海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遠處,有小太監著急忙慌的跑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李錫跟前,「皇上,皇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