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林公子,有沒有不舒服啊?
第116章 林公子,有沒有不舒服啊?
雲來默默的往邊上挪了一下,身後的人群趕緊湧上去,都一個勁的看熱鬧,全然沒注意到其他的動靜。
豆豆也不敢舔糖葫蘆了,等退出人群便從雲來的肩上下來。
「公子,走!」雲來牽著豆豆的手,趕緊朝著城門口走去,這裡不能待了。
底下人來報,說是小公子來了。
景山一怔,薄言歸已經轉頭望去。
「爹爹!」豆豆捨不得丟了糖葫蘆,雙手死捧著,小短腿屁顛顛的邁著,朝著薄言歸跑來,「爹爹,有大壞蛋!」
聞言,薄言歸當即彎腰,將豆豆抱了起來。
小傢伙喘著氣,悄摸著從城頭探出腦袋,「那個!」
一個穿著青衣長衫的男子,瞧著是個書生模樣,倒也瞧不出有什麼異常。
「看著也沒什麼異常。」景山不解,望著雲來。
雲來忙道,「這人不似身邊的百姓起鬨,一雙眼睛只盯著王祿善,瞧著神情不太對。奴才瞧著,他雖然是書生模樣,可脖頸下點的位置有繃帶,瞧著像是新傷。」
他們當時離得近,所以看得分外清楚。
身上有新傷,眼神不對勁……
「不不不,最關鍵的是他身上的味。」豆豆連忙搖頭,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啊嗚!」
景山:「……」
「你是說,林子里?」薄言歸倒是有默契,第一時間明白了豆豆說的話。
豆豆連連點頭,「嗯!他要殺豆豆,豆豆記得那味道,就是他!」
「林召南!」薄言歸重新望去,底下已經沒了那人的蹤跡。
景山駭然,「人呢?」
「追!」薄言歸眯起危險的眸子,「沒想到,他還敢回來!」
豆豆抱緊了薄言歸,「爹爹,他會不會又要殺豆豆?」
「放心吧!」薄言歸抱緊了懷中的孩子,「今兒他若敢來,爹爹讓他把命留下。」
上次要護著豆豆,不慎挨了陰招,其後又因著身負重傷,才會落了下風,正是因為身上的內傷未愈,他思慮之下,不去酈州,改道回京城。
可沒想到,林召南居然回來了?!
呵呵……
「豆豆,爹爹再三確定,是他嗎?」薄言歸問。
豆豆很是斬釘截鐵,「就是他,豆豆沒弄錯!」
「好!」薄言歸信他。
小狼崽子的鼻子,是最靈的,說沒錯就沒錯。
「走!」薄言歸抱著豆豆,抬步就走。
豆豆不解,趕緊對著糖葫蘆啃了兩口,「爹爹,去哪?」
「找你娘。」薄言歸腳下匆忙。
這林召南出現在這裡,只會有兩個目的。
其一,王祿善。
其二,燕綰。
王祿善跑了也就跑了,但對付燕綰就不行。
林召南敢動她,薄言歸絕不輕饒。
對於王祿善和耿忠,百姓恨得咬牙切齒,因為這二人,甘平縣的百姓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甚至於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這一筆筆的血債,提起都是咬牙切齒。
「王爺說了,這二人罪大惡極,如今交給大家處置!」何源緩步走出,就立在二人跟前,沖著所有百姓開口,「排成隊,每個人可以懟他一拳一腳,以泄私憤。」
聞言,百姓歡呼。 可以手刃惡人,為自己和家人報仇,那是何等痛快之事。
何源負手而立,冷眼望著面色全變的耿忠和王祿善,「你們覺得這裡山高皇帝遠,所以才敢犯天下罪,既是如此,那就把你們交給天下人處置,全了你們的有始有終!」
「不不不,不不不……」耿忠急了,「何將軍?王爺,王爺饒命啊!」
何源手一揮,二人當即被掛在了臨時的架子上。
「排隊吧!」
話音剛落,百姓爭先恐後的排隊。
何源轉頭叮囑了身邊的副將,繼而抬步離開。
燕綰和惠娘始終站在那裡,瞧著不遠處的人,盯著林子方向,總覺得今兒的氛圍有些怪怪的,似乎早晚得出事。
「小姐,咱走吧!」惠娘道,「這兒沒什麼可看的。」
懲罰這種事,對於當年的燕國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燕國重刑、重酷吏,在這一點上,惠娘早已司空見慣,但又……心裡還是隱約明白的,燕國之所以亡國,跟重刑也有所關係。
「等會!」燕綰蹙眉,「走!」
惠娘心驚,「小姐?」
瞧著林子里一閃即逝的身影,燕綰心裡有些狐疑,隱約覺得那身影好似有些熟悉。
「小姐?」惠娘疾步跟上,「怎麼了?」
燕綰站在樹下,瞧著空無一人的周遭,「我分明看到有人過來了。」
「那個青衣長衫?」惠娘問。
燕綰點點頭,「看著鬼鬼祟祟的,保不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怕是已經走了吧?」惠娘環顧四周,「走吧!」
燕綰撇撇嘴,「罷了,先……」
話音未落,身後齊展展立著一幫人,各個黑衣蒙面。
燕綰蹙眉,雙手環胸,「姑姑,怕是走不了了。」
「那倒也未必!」惠娘目色沉冷,「小姐只管站著,奴婢替您解決他們。」
燕綰想了想,默默的坐在了樹根上,「這裡可成?」
「成!」
「好嘞!」
惠娘也不多說,既然遇見了攔路虎,干就完了!
燕綰坐在樹根處,隨身小包內隨了一包瓜子,瞧著惠娘完全佔上風,便安安心心的嗑著瓜子看戲,這拳拳到肉,瞧著就賞心悅目。
驀地,身後微涼。
燕綰啐一口瓜子皮,徐徐站起身來。
青衣長衫,立在身後。
「我就知道,在這!」燕綰繼續磕著瓜子殼,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你是什麼人?林召南?燕歸閣?還是王祿善的同夥?」
青衣長衫直勾勾的盯著她,「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這聲音?
「林召南!」燕綰啐一口瓜子皮,「我就說嘛,你是在聲東擊西,肯定是想把人引開,可沒想到我們要回京城,耐不住就又出現了。」
林召南覆著皮面,一張平平無奇的容臉,全然瞧不出本來面目,「還沒把你帶走,又怎麼能輕易離開呢?如今,你自投羅網,且看還有誰能救你。」
「我活了這麼多年,也不全是靠人救過來的,姑奶奶是自己撐到今日的!」燕綰壞壞的笑著,「林公子,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林召南:「??」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