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撬開他的嘴

  第94章 撬開他的嘴


  「綰夫人!」雲來進門。


  燕綰忙問,「豆豆呢?」


  一覺醒來,不就見人影。


  「主上帶著走了,有大夫在旁跟著,絕對不會有問題,這會在飯廳。」雲來行禮,「主上說,等您醒來洗漱完畢之後,再去不遲。」


  燕綰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們怎麼……也不叫我?」


  「您當時睡得熟,主上是習武之人,自然腳步輕,您聽不到也是正常。」雲來忙解釋,「綰夫人是現在起來洗漱?」


  燕綰點點頭。


  雲來趕緊讓縣衙的丫鬟來伺候,畢竟男女有別,兀自等候在門外。


  等著燕綰洗漱完畢,當即坐著木輪車趕去飯廳。


  還沒到飯廳,遠遠就聽到了豆豆的笑聲。


  燕綰心神一震,還真是沒想到,豆豆居然會跟薄言歸玩得這麼高興。


  「你家王爺看著冷冰冰的,怎麼……」燕綰望著雲來。


  雲來笑道,「主上很喜歡公子。」


  景山這麼說,雲來也這麼說。


  燕綰一度覺得,這可能是真的!


  「走吧!」燕綰道。


  雲來繼續推著木輪車,進了圓拱門,便瞧見了站在院子里的一大一小。


  「既是好了,以後就得仔細。」薄言歸伸手,摸摸豆豆的小腦袋,「男孩子該鍛煉體魄,若是一直病嬌嬌的,來日如何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豆豆點點頭,「像你一樣嗎?」


  「像我這樣,好不好?」薄言歸問。


  豆豆笑呵呵的瞧著他,小臉被晨光照得微紅,「豆豆喜歡你!」


  燕綰羽睫陡揚,定定的瞧著二人,滿臉震驚。


  恰二人同時轉頭,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空氣,彷彿有些凝滯。


  燕綰有點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慌亂,豆豆居然說喜歡薄言歸?他不是一直喊薄言歸為大壞蛋嗎?


  只是因為,薄言歸照顧了他一晚上,這孩子便改了口,改了觀?


  「豆豆!」燕綰開口。


  豆豆飛撲向燕綰,「娘,豆豆好了!」


  「沒事就好。」燕綰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可把娘嚇壞了,以後不該吃的東西,不要吃,聽明白了嗎?」


  豆豆點點頭,「聽明白了!」


  「去吃飯吧!」薄言歸走到她面前,「我們都等著你呢!」


  便如同,夫君和兒子,等著妻子一起吃飯。


  一家三口,就得齊齊整整。


  飯桌上,豆豆時不時的望著薄言歸笑,一大一小彷彿很默契。


  燕綰捻著湯匙,攪著碗里的米粥,心裡有些複雜,豆豆從小就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父親的陪伴與疼愛,看他現在這般模樣,多半是把薄言歸當成了…… 「豆豆?」燕綰深吸一口氣,「好好吃飯,不要總走神。」


  豆豆眨著大眼睛瞧她,「走神的明明是娘,不是豆豆。」


  燕綰:「……」


  薄言歸扯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如景山所言,搞定了孩子,就等於搞定了孩子的母親。


  一頓飯,吃得燕綰是心亂如麻,尤其是見著豆豆,看薄言歸的眼神,那種明晃晃的渴望與歡樂,讓她這個當娘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王爺!」何源行禮。


  燕綰頓時鬆了口氣。


  「說!」薄言歸斂了神色,正襟危坐。


  何源近前,「派出去的探子彙報,說是去往酈州方向,發現了痕迹,那幫歹人離開了霸州境內之後,經由官道朝著酈州而去,至於有沒有進入酈州境內,便不得而知。」


  「那就是說,只知道大致方向。」薄言歸沉著臉。


  這些人去酈州幹什麼?

  「酈州如今旱災嚴重,賑災糧尚且還沒下落,這會去酈州……」景山狐疑,「主上,會不會跟賑災糧有關?」


  賑災糧不知所蹤,賑災官員被殺,這些事情都沒個著落,而這些匪徒如今又朝著酈州而去,不得不讓人猜想,其中興許有所關聯。


  「不管是否關聯,這人對付我有對付你們,還傷害豆豆……」燕綰面色凝沉,「斷然不能輕縱,否則後患無窮。」


  須知,連礦藏都敢侵佔,且聯手府縣做下這等大案,自是窮凶極惡之徒。


  若然輕縱,必定釀成大禍。


  「夫人所言極是。」何源行禮,「王爺,這等賊人不像是烏合之眾,其背後肯定還有人指使,若是長此任由此人興風作浪,恐怕社稷難安,天下難平。」


  薄言歸目光陰鷙,「山匪那邊有什麼線索?」


  「山匪異口同聲,林召南之事唯有山匪頭子知道,如今頭子被殺,這件事便無人知曉,他們只知道這人功夫了得,心思詭譎,手段極為陰狠,且……可能是燕歸閣的人。」


  燕歸閣?

  「燕歸閣是什麼?」燕綰不解。


  何源猶豫了一下,「這幾年興起的江湖門派,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專門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朝廷曾經派兵剿過兩回,但都只抓到一些小嘍啰,壓根尋不著老巢,自然拿他們沒辦法!」


  「江湖人行蹤不定,戒備心極重,要想抓人實在是難。」景山繼續解釋,「之前也有不少江湖人,想要找燕歸閣報仇,但……」


  景山搖搖頭,可見這燕歸閣的厲害。


  「殺人不眨眼的東西。」燕綰抿唇。


  何源行禮,「王爺,接下來該怎麼做,請您定奪。」


  「山匪嘴裡沒了實話,不代表線索斷了,大牢里……不還有更要緊的線索嗎?」薄言歸慢條斯理的捋著袖子,轉頭望著豆豆。


  豆豆喝了一口小米粥,咧嘴沖他笑。


  「大牢?」何源頓悟,「下官明白!」


  景山上前,「王大人身上的一塊玉佩,其穗子與屍坑裡取出的那一縷有些相似,咱們已經詢問過綉娘,說是絲質幾乎是相同的。」


  「王祿善?!」何源愕然,「都已經是知府了,為何還不滿足,竟是助紂為虐,禍害了這麼多人?之前,還一臉無辜受牽累的冤屈模樣,真是可恨!」


  可見,戲精本精。


  「現在,得撬開王祿善的嘴。」薄言歸冷然開口,「他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同謀,縱然沒有親自參與,必也是深知內情。你立刻帶人,親自查抄縣令和王祿善的府邸,便是老鼠洞也不許放過!」


  何源行禮,「是!」


  怙惡不悛者,禍國殃民者,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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