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算無遺策!
“踏!
“踏!
“踏!
一片平坦的枯地,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踏之聲,使得大地都有些震顫,能夠知道,這穿過之人不在少數。
“駕!
“駕!
不多時,能看到塵土飛揚中,有著一片黑壓壓的騎兵,飛奔了過來。
這些騎兵。
正是王康麾下,由薩納爾,騎兵統領楊遠,風安城防軍大將軍朱子明,各率所部騎兵,總數三萬五千餘人!
從侵襲越軍營地之後,遭至追擊,他們就沒有任何猶豫的跑,撒開歡了跑……
等他們過去不多時。
又有一片黑壓壓的騎兵疾馳而來,正是追擊的越軍騎兵,共有七萬人馬,可以說是隊伍龐大,可見陳泰是下了狠心!
他們比敵軍多兩倍,其中還有三萬胡人精騎,吃掉王康這支騎兵,自然不成問題。
原本是雄赳赳氣昂昂。
這口惡氣可是憋了好久,不吐不快!
然而此刻,他們卻麵色陰沉,更是憤怒。
是來追擊了。
也有機會了,可這幫人太能跑了,王康給騎兵所配備的都是最精良的黃駒戰馬,耐力十足,精力充沛,速度飛快……
誠然,越軍也有大量配備黃駒戰馬。
這都是他們花費了大價錢跟草原購買組建的王牌輕騎。
但同是黃駒戰馬,也有好壞之分,王康可是有紮勒部落這個精良戰馬培育基地。
所以,越軍的騎兵不一定就比王康這邊的厲害。
同樣的速度,一先一後,你就追吧,根本就追不上。
但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也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隻能咬牙追!
“可惡!
“可惡!
石勒麵色陰沉,心底咒罵不停,因為真的是太憋屈了,感覺有力無處使。
“讓我追到,我一定要生吞你們的血肉!
石勒大喊道:“弟兄們,給我追!
“石勒,想不到王康麾下,竟然有如此精騎。
一個越國的騎兵統領來到石勒的身邊,他名叫楊伯。
“我的弟兄們,有些後繼乏力了。
楊伯邊奔馳,邊大聲喊著。
騎兵是由戰馬和騎士組成,哪怕是配備最精良的戰馬,騎士太差勁,也是白費。
草原胡人騎兵為什麽聞名天下,不止是他們的戰馬精良,他們同樣也是擅長騎射,這是自幼的生活習慣。
草原胡人可以長時間的在馬上,吃喝拉撒都能夠在馬上解決,但其他人顯然並不具備這個素質。
“追不上就不要追,由我來解決!
石勒語氣很不客氣。
“哼,看他們能跑到幾時!
楊伯也不想被石勒看不起。
就這樣,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
雙方還偶爾進行一番局部戰鬥,持箭對射,小規模的摩擦……
就這樣。
時間過了一夜。
雙方都沒有停歇,都在憋著一股勁。
到了這時,除了胡人騎兵,越國其他騎兵團的人都有些抗不住了。
長時間的顛簸,騎馬奔馳,對體力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屁股生疼。
馬也疲累至極。
“可惡!
“可惡!
越國這邊的人都罵慘了,這反而是激發了他們的士氣,還在咬牙堅持……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雙方像是形成默契似的,都開始短暫的停歇,人能抗住,馬也抗不住了……
不過越軍這邊發現,前方敵軍明顯速度慢了。
快了!
看來他們是抗不住了,這比拚的就誰能堅持……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而此刻。
在某一處地域,這是一片黃土地,地勢凹了進去,形成一個輕微的弧度,不過並不惹人注意。
而在背坡的地方,有著很多人在這裏,其中領頭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正是神機營統領王辰!
他們在這裏,已經快足有二十多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設伏!
“王統領,咱們用了那麽長時間,又消耗極大,才做了埋伏,若是敵人不來怎麽辦?
有一個士兵疑惑的問著王辰。
神機營可不是輕易出動的,槍炮一響,黃金萬兩,他們顯然都明白。
“廢什麽話?
王辰冷聲道:“王大人算無遺策,怎麽會出問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那時才剛第一場大戰結束,他們就被王康派到了這裏,開始做著布置。
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為了埋伏越軍的,可著荒野之地,連個人影都沒見。
越軍怎麽會來?
若是越軍不來,那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都去好好檢查一下,千萬不要有疏漏。
王辰又吩咐著。
“您就放心吧,隻要有人來,必然是有來無回,聽說會有越軍的騎兵來,希望能成吧。
“大帥說沒問題,就肯定沒問題。
王辰對王康可是絲毫不懷疑,他也算是最早一批跟著王康的人,能創造出神機營的人,在他看來,這就是最大的奇跡。
“統領,繡衣營的人來了。
這時有一人過來稟報。
“繡衣營?這是來消息了,帶他過來。
很快一個穿著樸素衣裝的過來,毫不起眼,王辰知道,這就是繡衣營的特色。
這樣才能不引人注意,更好的打探情報。
“王統領,請您做好準備,越軍快要來了,預計兩個時辰之後,皆是騎兵,人數約七萬餘人!
“七萬?
王辰頓時大喜。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若全部中伏,那他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大帥果然是算無遺策!
“這幫人是林副將他們引來,屆時會策應,大帥的命令是,要讓這些越軍,不能有一個生還!
“我明白,絕不辜負大帥所望!
王辰按下內心的激動,開始去做最後的布置。
而這時。
越軍的追擊,還在繼續,眼看著兩方相距,越來越近,勝利就在眼前!
但越軍的騎兵統領楊伯卻開始有了些疑慮,追擊了這麽多天,是他們開始沒想到的。
他們可還有其他任務,等把這些敵軍解決,他們要快速的去牽製王康的主力。
可現在都不知道走哪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來過,陌生的很,這時楊伯一個念頭也升了起來,這會不會是誘敵之計?會不會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