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你怎麼穿成這樣
「棠棠,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我好餓啊……」
陳嬌嬌坐在路邊攤前,面前還放著幾個被擼過的串串。
宋棠坐下道:「我去買粥了。」
陳嬌嬌接過她拿來的臭豆腐,奇怪道:「粥呢,怎麼沒看見?」
宋棠沒好氣道:「路邊看到條流浪狗,喂狗了。」
怎麼看著宋棠這表情,讓人覺得此狗非彼狗啊?
不過陳嬌嬌一向神經大條,她根本想不到這兒。
陳嬌嬌在大快朵頤,宋棠卻一幅苦大仇深的坐姿在想事兒。
兩天了,她給周肆洐發的那條微信,周肆洐都沒回。
原來是忙著陪柳棉,沒空敷衍她無聊的信息。
宋棠又想,柳棉燙到腳,周肆洐一定會親自給她塗藥吧?
他會讓柳棉坐在床角,他坐在床下,然後伸手將柳棉的腳放在他大腿上。
既然是給腳塗藥,肯定是不能穿褲子的,萬一褲子太粗糙磨到傷口怎麼辦?
所以柳棉一定是穿著到大腿根的裙子,露著一截細白修長的腿,兩隻手向後抵著床,因為疼痛,雙肩微聳,緊蹙的秀眉下是楚楚可憐淚眼汪汪的水眸。
周肆洐低頭托著柳棉細白的腳踝,抬頭就能看到可憐的小白兔……
哪個男人見了可憐小白兔不想施虐?
恐怕塗著塗著葯,周肆洐就會暴起撲倒柳棉,醬醬釀釀……
「噗嗤!」一道水柱泚到了陳嬌嬌臉上。
她獃獃的抬頭,嘴裡叼著一半兒臭豆腐,怔怔道:「棠棠,你生氣了?」
「沒有。」宋棠面無表情,沒有兩個字卻生硬的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陳嬌嬌看了看被宋棠徒手捏扁的啤酒罐:「還沒有呢,啤酒罐都讓你捏崩了,酒都呲我臉上了……」
陳嬌嬌擔憂的偷看宋棠:「你沒事兒吧?」
宋棠垂眸,單手將捏扁的啤酒罐換了個方向,重新捏的鼓起來,淡聲道:「沒事兒。」
「哦……」陳嬌嬌被宋棠嚇得,臭豆腐都吃的不香了。
與此同時,酒店。
柳棉鬧著不去醫院。
醫院病毒太多,她又有舊疾,如果被傳染感冒,對她來說傷害是致命的。
周肆洐都不想拆穿她,如果她真那麼容易被感染,當初為什麼還去醫院上班?
但最後拗不過她,還是去了酒店。
開了兩間房。
抱著柳棉將她放在床上后,柳棉要了把剪子,把她的絲襪剪開,好讓傷口暴露出來。
絲襪和傷口黏連在一起,處理時疼的她直哭,再也不敢動了。
周肆洐皺眉道:「早說了讓你去醫院。」
柳棉道:「我自己就是醫生,這點小傷我能處理。」
說完又一臉倔強的咬著唇,將絲襪扯開,疼的眼淚汪汪卻一聲不吭。
柳棉知道,男人很吃倔強小白花這套。
她抬眸委屈道:「肆洐,你能幫我去拿燙傷葯嗎?」
周肆洐道:「已經讓前台送來了。」
正巧門外有人敲門,應該是送葯的人來了。
周肆洐接過葯卻沒立即回來,而是跟門外的人說了句什麼。
柳棉來不及聽,因為她正忙著將自己的絲襪扔掉,外套脫掉,然後將裡面穿著的白色內搭扯下來,堪堪蓋住大腿。
這樣,一會兒她屈膝將腳放在周肆洐腿上時,周肆洐一抬眸就能輕易看到她裙下的風光。
若隱若現的風情最勾人。
周肆洐拿著葯轉身,驀的站住,皺眉:「你怎麼穿成這樣?」 柳棉臉一紅,不知所措道:「怎麼了?我只是怕衣服磨到傷口而已。」
柳棉垂眸,兩隻手垂在身側緊張的握著床單,都把床單給抓皺了。
「肆洐,你能不能幫我塗藥,我一咳嗽就手抖,會戳的傷口很疼……」
柳棉微微調整姿勢,將自己的腿呈現出一種最好看的狀態。
周肆洐答非所問:「你不是餓了,我先去給你煮碗粥。」
柳棉獃獃的看著周肆洐走進廚房,將葯放在她床邊。
周肆洐洗米下鍋,就沒再從廚房出來。
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眼宋棠的對話框。
記錄只有一句,還是宋棠那句:[為什麼會有顆柿子?]
周肆洐猶豫了下,仍沒回復。
他手指一翻,撥通了韓縱的電話:「去差一下宋棠來M國做什麼,住在什麼地方。」
柳棉在床上等著,沒等來周肆洐,倒是等來了一個酒店服務生。
女服務生恭敬禮貌的站在床前,向柳棉鞠躬,用流暢的中文道:「柳小姐您好,仙子啊方便我來為您塗藥嗎?」
柳棉氣的差點跳起來:「你誰啊,我讓你進來了嗎?」
女服務員奇怪道:「是周先生讓我直接進來的,柳小姐是有什麼疑問需要找周先生過來嗎?」
「……」柳棉一臉煩躁:「算了,你弄吧。」
周肆洐擺明了要守規矩,不和她有親密接觸,她要是上趕著倒貼,反而掉價。
「輕點,疼死了!你吃什麼了,勁兒這麼大!」柳棉心裡著惱,脾氣也大,將女服務員訓得抬不起頭。
臨走的時候,女服務員紅著眼睛碰到從廚房出來的周肆洐。
得知她是被罵哭的,便給她補了小費。
周肆洐端著粥,走進柳棉房間。
柳棉本來還在生氣,一聽到聲音立馬換了張臉,溫溫柔柔的。
可惜她不知道,周肆洐早就見過被她罵哭的女服務員了。
柳棉驚喜的看著周肆洐手中的粥,捧場道:「哇,好香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會做飯。」
周肆洐將粥給她:「已經吹涼了,可以喝了。」
柳棉嘗了一口,驚喜道:「真好喝,肆洐,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以後你能不能經常給我做飯吃?」
一碗白粥,除了米就是水,能有什麼好喝的。
周肆洐不接柳棉的話,道:「我還有個會要談,你喝完了粥早點睡。」
柳棉聞言道:「開會?是M國分部的生意嗎?我跟你一起去,男人身邊沒女伴兒的話,那些人就會想辦法給你塞女人,我知道你最不喜歡那種場合了。」
周肆洐拒絕了她:「你不方便去。」
「?」柳棉一愣。
周肆洐瞥了眼她腳上的傷。
柳棉笑道:「沒事兒的……」
沒等她說完,周肆洐便打斷道:「你傷的很重,不能走路,難道要我全程抱著?」
柳棉當然覺得這樣更好,但到底不體面。
她不能跟周肆洐去談生意,心裡怨憤,就在心裡埋怨宋棠。
都怪宋棠燙傷了她的腳,不然她就能跟周肆洐出席會議,那些人都是津北在M國分部的大佬,在他們面前刷臉才體面。
周肆洐走了。
柳棉越想越不甘心,M國佬開放,但凡談生意,總要叫一群女人作陪,柳棉不放心。
她撥了個電話:「你去跟著肆洐,別讓女人挨他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