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第316章 封總存心跟我過不去
紀三捂著自己的寶貝疙瘩,疼的直不起腰。
他偷瞄的看周肆洐,這才注意到他身後好像還站著個人,只不過被周肆洐高大的身形擋著。
紀三垂眸,看著周肆洐身後的那雙小腳,明白了:「肆爺,這是……你的人啊……」
紀三後面的話音都顫了。
他在誰面前耍流氓不好,怎麼偏偏耍到周肆洐的女人頭上了。
難怪他覺得這女人眼熟,原來是柳棉柳小姐。
哎,不對,柳小姐好像不長這樣啊。
但剛才隔得遠,紀三也懷疑自己沒看清。
他現在擔心他的小弟弟!
周肆洐這個人心眼小,手段又狠,他今天在他心頭好面前耍流氓,周肆洐不得把他的寶貝大疙瘩給摘了?
紀三苦著臉道歉:「柳小姐,恕我眼拙剛才沒認出你,有冒犯的地方希望你別跟我一般計較……」
宋棠側身站在周肆洐身後,心想這是把她當成柳棉了餓?
她沒反駁,她和周肆洐的關係越少人知道越好。
紀三還等著宋棠原諒,不然他不敢走。
這邊離溫泉稍遠,紀三夾腿站著,凍得雞皮疙瘩都長出來了。
宋棠捏著嗓子道:「沒什麼冒犯的,剛才離得遠,男的女的我都沒看清,你走吧。」
「哦!」紀三如獲大赦,宋棠讓他走,他就趕緊跑了。
跑了兩步又突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兒。
「是男是女都沒看清……」紀三眼睛一瞪:「她罵我呢!罵我小的看不見!」
可氣歸氣,紀三也不敢回去找。
沈嶼見紀三回來了,還一身的擦傷,哈哈大笑:「你這什麼造型,叫美女給撓了?」
紀三垂頭喪氣的過來,挪開手,給沈嶼看:「小嗎?」
「什麼?」
紀三煩道:「我問你我小嗎?」
沈嶼反應過來,哎呦一聲,沒臉道:「紀三你當個人吧!腦子裡裝的都是豬大腸嗎?誰稀罕看你這個!」
紀三又轉身對準溫泉中的另一個人,還沒等開口,那個閉目養神的人便開口道:「你要是敢煩我,我就給你割了喂狗。」
「行,你真不愧跟周肆洐一路的。」紀三又坐回溫泉里,溫泉水刺激的他傷口生疼,他齜牙咧嘴道:「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身材好,又不肯承認……」
封律睜開眼睛:「你碰見周肆洐了?」
紀三道:「昂,不然我這身傷誰弄的?」
封律腦子很快,皺眉道:「剛才樹上的女人是他的人?」
「是啊,柳棉柳小姐。」
封律皺眉,沈嶼聽出不對:「你看見柳小姐正臉了?」
「沒啊,我這沒穿衣服哪兒敢看,柳棉一直站在周肆洐身後。」
沈嶼目光微轉,哦了一聲。
他就知道。
這大半夜的,又是玩樂的地方,周肆洐怎麼可能帶柳棉出來。
躲在周肆洐背後的,怕是另有其人哦。
也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了封律,他唇角繃緊,披上浴袍從溫泉里出來。
走了。
紀三看著他的背影,等他走遠了才問:「封總怎麼了,怎麼最近老這麼喜怒無常的,他來大姨夫了?」 沈嶼不方便跟紀三講這些,他拎起自己的東西:「我泡迷糊了,回去睡了。紀三少爺,再也不見。」
紀三腦迴路不正常,還是少沾為妙。
而另一邊,周肆洐和宋棠已經離開溫泉邊。
周肆洐接到沈嶼的電話:「哥,我和封律也在莊園,咱們一起喝一杯?」
說著又補了一句:「叫宋小姐一起。」
周肆洐看向宋棠。
兩人都知道沈嶼什麼意思。
宋棠點了點頭。
歌廳包廂。
沈嶼倒了杯酒給封律端過去:「行了行了,你也別總板著個臉。把酒喝了,你跟我哥也好把話說開。」
封律冷著臉看周肆洐和宋棠。
兩人坐在他對面,宋棠懷了還抱著個爬來爬去的孩子。
那孩子被養的好,白白胖胖,大眼睛水靈靈的透著靈氣,小嘴粉紅水潤,像圓滾滾的水蜜桃。
有福相,讓人喜歡。
他不由多看了一會兒,甚至想到如果陳嬌嬌把孩子生下來,是不是也跟這個小娃娃一樣?
不,肯定比這小孩兒好看。
他跟陳嬌嬌基因都那麼好。
他正發獃,對面一道可惡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封律收回目光,冷笑一聲。
沈嶼夾在中間,兩難:「哎呀,都是兄弟,你們何必鬧這麼僵呢?」
宋棠戲謔道:「不是我們想鬧僵,是封總存心跟我過不去。」
別以為她沒看見,封律明裡暗裡都看她不順眼,那煩躁的眼神一直在宋棠身上晃。
封律聞言冷笑一聲,不加掩飾的諷刺道:「你可真自戀。」
宋棠道:「我只是看不起沒種的人。」
這話說的一點顏面都沒留。
封律果然怒了:「你別以為我不跟你計較你就能嘚瑟!」
宋棠道:「就算周肆洐不在,我也這麼說!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人你睡了,孩子也沒懷你身上,你又不想負責,嬌嬌也沒讓你負責,你生什麼氣?你生誰的氣?」
宋棠一頓輸出,都打在封律的痛處上,他咬牙切齒,攢了許久的邪火讓他口不擇言:「是,我沒種,你倆有種去公開啊!」
宋棠:「……」
「怎麼又吵起來了……」沈嶼手足無措,兩邊都吃了槍葯,他勸誰都得炸。
這時,周肆洐懶懶坐著,事不關己道:「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出來很難嗎?」
「對啊,」沈嶼也幫腔,勸封律:「你說出來我們才好幫你。」
封律面色陰沉,死死的握著手中的酒杯,用力到指骨發白。
眾人等了半天,封律卻猝然起身:「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沈嶼:「老封,你這……」
封律頹喪的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還仰頭將手中的酒灌了一口,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
沈嶼勸不了封律,就來勸周肆洐:「哥,你別怪老封,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又悶又犟,他跟你們置氣……」
周肆洐放下酒杯,悠悠打斷他的話:「他不是跟我們置氣,他是在跟他自己置氣。」
宋棠也冷聲道:「他不說他想要什麼,是他做不了取捨,下不了決定。說到底還是不夠愛。嬌嬌沒他的家族重要。」